净瓶亭亭玉立,指挥着熙熙攘攘的车辆,虽说那些司机都看不见她。
“能不能说说你的事?”
罗博在马路边,大声的询问。
“问我什么?多大,还是我是谁?”
“都可以?”
“你喜欢我妈妈不?”
“喜欢”
“爱不?”
罗博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那就是不爱,犹豫和不忍都是婉拒!”
“你到底多大,怎么什么都懂?”
“竹简上记载的大多是男人的功绩,和历史的更迭,很少记载女人。就算记载,多是烟花柳巷女子,无非为了衬托男人的fēng_liú或者深情,没意思。”
罗博差点被自己抽的烟呛死。
小净瓶一本正经,“你的女友虽说做了错事,但是她也爱你,还为你改变自己,死的时候你却抱都不抱他一下,呵,男人,别忘了,你如果不是变成僵尸,有点能力,你觉得,徐馨青,付洛雪,舒逸卉,哪个会多看你一眼……”
净瓶夸夸其谈,罗博心脏猛烈的抽搐一下,她就死在我面前,我却没有抱她一下。
“想不想喝酒?是不是觉得自己愧疚?”
小女孩趴在他后背,“我带你去一家古窑酒家,好喝的很,里面的酒都是用清晨的泉水酿制,泡着四大凶,用黄泥土做的陶罐放在地下窖藏,千金难买,却又补阳滋阴,啧啧啧。”
罗博先被她说的心情低落,再被她说的好奇,“四大凶?”
“蛇蝎蜈蚣蛤蟆蝎子。”
“不嫌恶心?”
“你吃了半辈子方便面,地沟油,不是更恶心。”
“……”
“先说好,不许整蛊我!”
小净瓶浅浅一笑,就像初春提前到来。
两人在街上渡着步,“我通知你狐朋狗友哪个什么李猜的过来找你,所以你就陪我吃好玩好,这样,我就不整蛊你了,也让我妈妈放弃你!”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净瓶踢着小石子,“我是怕这段时间你失恋了,我妈妈趁虚而入,但是,那不是爱情,那是你的孤独和痛苦需要找个人安慰,这样对你两都不好。”
“你到底多大?”
净瓶又去勾着他的小手指,“知道的多少和睿智非要和年龄大小有关嘛?”
罗博再次被她噎住,他打算不说话。
但是好像也不行,小女孩叽叽喳喳的,话题跳跃的快,一会历史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会又问到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哪个靠谱。
罗博还没思索好正确答案,小女孩又天真的问道,“你和你女朋友做哪个事了没??什么感觉?”
罗博实在忍不住了,“你脑子里面装的什么?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哈哈,我知道你身体不行,等你病好了女朋友又死了,我怎么未成年,我都几千岁了,他么的,就是不能长大,那些女人该做的事都做不了,我连大姨妈都没来过,唉……真想痛一次经啊。”
罗博看着她认真一副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给孟姐姐微信发了条消息。
这小祖宗伺候不了。
夜深了,路上行人变少,但是,
来来往往的另外一种“人”却慢慢增多。
净瓶指着迎着他们走来的一个古装长纱服装女子说道,“这种几百年前的女鬼,怎么也比刚死的鬼魂怨气大,能吸食就逗吸食了,就算打不赢陈北玄,能增加一点功力,说不定能逃跑!”
“你就那么打击我?”
净瓶蹦起来戳着他的脑袋,“你知道十毒虱无彟蛭妖面蛛嘛?”
“什么东东?”
“陈北玄杀死的那个饭店老板,最好的宝贝就是十毒虱,那东西噬心。”
“你的意思,他在找这些毒物对付我?”
“难道他准备收集起来炸了吃?”
净瓶黑漆漆的眼睛瞅了他一下,“知道落花洞女嘛?”
“不知道!”
“湘西女性在三种阶段的年龄中,产生蛊婆、女巫和落洞女子——穷而年老的,易成为蛊婆,三十岁左右的,易成为巫,十六岁到二十二三岁,美丽爱好性情内向而婚姻不遂的,易落洞致死。
沈从文《凤凰》也写过这种的女子,自以为某一时无意中从某处洞穴一过,为洞神一见到,喜欢了她,爱静坐,清洁,有时且会自言自语,常以为那个洞神已驾云乘虹前来看她。事到末了,即是听其慢慢死去。……死时且显得神气清明,美**人。这女子在人神恋和自我恋的情节中渐渐衰弱下去,直至死亡。死的时候,女子必觉得洞神派人來迎接她,或者认为洞神換了簇新的衣服,骑着白马亲自來迎接她,耳中闻得蕭鼓竟奏。眼晴熠熠发光,脸色发红,ròu_tǐ上间或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含笑而死,但死时背后隐藏着惨状,表情却非常优美而沉重。”
“你讲这么多,难道又和我有关?”
“嗯,听说有个落洞女子尸体不翼而飞,如果是陈北玄偷走的,那就是用来对付你的,再加上三大噬心毒物,你胜算不大!”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有!”
“你娘让你上来就是打击下我?”
“是她让我来的,但是我打击你是为了让你积极应对。”
罗博给她看手机,苦笑着,“我已经给你妈妈告状了,要她好好管管你。”
小净瓶张开嘴巴,想骂他,又忍住了。
“不和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罗博尴尬地笑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