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离喧豗酒庄不远了,司机在原地等拖车,罗博和净瓶向前走去。
不一会,看到一个羊肠小道的岔口,旁边挂着一个红色的灯笼,灯笼下立着一个牌子,“喧豗酒庄”
两人向里面走去,深夜的小径,静谧又陌生,净瓶依然蹦蹦跳跳,开心的像个“孩子”。
又走了里把路,灯火隐约处。一座山庄不算雄伟,但是披绿攀黄,绿色藤蔓和各种花朵趴满墙头,不大的房子显得锦绣端庄。“喧豗酒庄”几个大字泼金洒银,顿见“富丽堂皇”之效果。
门口站着两个门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罗博牵着净瓶走过来,就像一个父亲牵着自己的女儿,门卫拦着他们,告诉他们需会员卡才能进去。
罗博还在为难的时候,净瓶从兜里掏出一张金卡,“爸爸,你帮你拿着呢。”
几人态度变得缓和,开门,鞠身,让他两进去。
里面和一般的酒庄没啥区别,茶具,茶几,檀香袅袅。勾栏处各种花草幽香四溢,古香古韵的设计,显得主人还是动了点心思。
两人被领到一个包间,坐下来不久,一个穿着旗袍,施着薄妆的漂亮女子款款而至。
年纪约莫25左右,这个年纪即有少女的青葱,又有女人的韵味,而走过来的女子更是把这两种状态发挥到极致,她先是莞尔一笑,婀娜的坐下,又自然的带着一丝娇羞,“两位第一次来?”
罗博点头,女子又问道:“可是你们哪里来的会员卡?”
话语不像责问,反而像是好奇。
净瓶不悦,“开门纳客,问题倒是多,难道传闻此处酒香十里,一杯可脱骨,二杯不思返是假的不成?”
那女子浅浅一笑,“这倒不假,是我唐突了,不过这孩子怎么比当爸爸的还能说会道。”
“你就把最好的拿出来。”
女子起身,用葱葱玉指蘸着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我叫‘箫韶’,也是这里的主人,不过价格不菲,两位来点普通的‘凤仪’酒即可,也比世面的所有的酒好。”
“箫韶九成,凤皇来仪。佳人好名字,美酒好名字,不过既然来了一趟,只管拿最好的出来。”
箫韶又是一笑,点头说好,也不怕对方赖账。
净瓶咕囔一句,“我去上个卫生间,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没过多久,净瓶刚回来坐下,箫韶拿着一个青花瓷,两个一两的小酒杯,也不问对方是否同意,自己侧身坐下,修长的双腿并拢面向罗博坐下,净瓶拉下脸来,箫韶也不理她,打开封口。
顿时酒香扑鼻,纤纤之素手捏着瓶颈,雪皓腕带着金色的臂钏,斟酒的时候发出“叮铃铃”的清脆之声。
罗博不由得赞道:“调朱弄粉总无心,瘦觉寒馀缠臂金。”
引来箫韶娇笑,净瓶怒目。
箫韶缓缓倒出金色的琼浆,颜色金黄,倒满杯时居然有拉丝的感觉,“好酒。”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有缘得见如此俊朗人物,小女子斗胆敬您一杯。”
“哼。”净瓶自己抓过酒瓶,看了看,闻了闻,然后放下,她如此馋酒之人居然忍住没有喝,也是奇怪。
罗博先是用舌头舔了一滴,固然入口甘香连绵,唇留余香。
他闭着眼睛,先把那浓郁的香气全部摄入味蕾,听到一声糯甜的提示,“一口下去,感觉又有不同。”
罗博一仰头,一小杯琼浆玉液被他含在嘴中,感觉纯真浓郁的香气猛地冲破味蕾,到达他的头顶,随后他一口吞下,更是觉得像有一条带着倒刺的小蛇滑进自己的喉咙,在自己五脏六肺左冲右撞,那股火辣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畅。
“好酒。”
净瓶瞅了他一眼,“没见识的样子。”
箫韶好奇的扭过头,“这可是顶级凤仪酒。”
“你这不是有一种酒,喝了能返老还童,青春永驻嘛,却拿这酒来诓我们。”
“有是有,不过那酒不是一般人能喝的,也不是金钱能买到的。”
净瓶问道,“需要什么。”
“需要的东西很奇特,等你们多来几次,我再慢慢告诉你们,”
净瓶又冷哼一声,把青花瓷里的酒都倒在桌子上,
罗博大叫可惜。
净瓶用手蘸着那些美酒,“这地窖的酒,用血桂,骷髅梅,玉兰髓汁酿制,确是不同凡响,所以你用这酒吸引达官贵人,让他们慢慢知道你有更好的酒,这样他们就能用你说的东西交换。”
箫韶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的?”
净瓶用小手把桌上的酒画成一根根梅枝。
“因为那些酒,除了一小部分给达官显贵喝之外,剩下的,你都给你孩子喝了。”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小屁孩简直胡言乱语。”
说罢她起身呼叫保安。
净瓶已经在画梅花了,“别喊了,你的人都听不见了,被我放倒了。”
箫韶指着两人,玲珑的身体开始颤抖,“你们是什么人?”
罗博抹着要流下来的口水,“做事归做事,你别把这么好的酒都泼了啊。”
净瓶用指甲盖在画的梅枝上涂了几个树疤,“我告诉你,她用这酒喂给谁吃,你就不想喝了.“
“谁?”
“她啊,是草鬼巫婆的徒弟,地窖名义上是藏酒,实际上是养小鬼了,这些酒,都是喂给了她师父养的镀金婴尸,你还喝嘛?”
箫韶听到这,脸色煞白,突然伸出五指,用大拇指指盖分别在剩下四根指甲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