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赫然站着一个独臂老道,他被一个旗袍女子扶着,两人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肤,狼狈至极。
罗博看着他。
他也看着罗博。
李猜,站在两人中间。
净瓶又向他招手。
他再一次钉在原地,不敢动。
净瓶从罗博的怀里挣脱出来,去拉着李猜向回走,蹦蹦跳跳的,“胆小鬼.“
李猜被他拉了回来,就像虚脱了一样。辰州躺在地上,骇然道:
“你。。。你怎么出来的?”
陈北玄如同怪枭的声音让人耳膜生疼,“你用整个鬼市的人给我陪葬,我就用落花洞女给我垫背,整个鬼市坍塌,但是是落花洞女救了我。”
那女子目光呆滞,却好像知道陈北玄在说她,对着老道嘿嘿的谄媚的笑着。
陈北玄好像有点忌惮罗博,“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找你报仇。”
罗博却没打算放过他,二话不说,提前动手。
最强状态下的罗博。
獠牙外露,眼中溢出红色的光芒,手指如同钢刀。
既然你要杀我,我就先杀了你。
“哼,别以为我怕你。”
老道掏出后背的拂尘。柔软的鬃毛根根笔直,如同万道利刃对着罗博迎了上来。
落花洞女此时已经走向辰州,她也准备大开杀戒。
辰州挤出无数张符纸,嘴中念念有词,掐了一个手诀,全部撒向落花洞女。
陈北玄取笑道。“落花洞,洞落花,三界因果孽缘,百世功法全由她。一些小小的符箓,微末道行,就像杀了落花洞女,痴心妄想。”
他嘴中说着,手中反而攻击的越来越快,“贫道只想窥大道,再杀你,既然你一心求死,我这就成全了你。”
罗博本来破烂的衣服被他的拂尘搅动地片缕不剩。
陈北玄用漫天的拂尘毛丝遮挡罗博的眼睛,再出其不意的用拂尘尘柄撞击他的胸口。
“七巧玲珑心。”
陈北玄大喜道,“好东西,等我窥得天道,再有了玲珑心,说不定可以位列仙班。”
净瓶在旁边嗤之以鼻,“说的好像天庭是你开的一样。”
“小娃娃,我知道你父亲是大帝,但是人间的事情,你别掺和,如果捅出去,你父亲不光保不了你,说不定自身难保。”
净瓶气着嘟起嘴,但是很显然他说的是对的,因为净瓶罕见的没有反驳。
李猜此时也加入战局,却被陈北玄一脚踢出圈外,“废物,始终是废物,我现在都不屑于杀你。”
李猜脖子上青筋直冒,捏着拳头,恨恨的看着陈北玄。
罗博本来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武术,也没有学习法术,此时狼狈的连连后退,另外一边,辰州也险象环生。
他掏出一道金符,就是引来天火的那道符。
然而,陈北玄如同离弦之箭,一把夺过金符,“如此宝贝,怎可糟蹋,贫道笑纳了。”
辰州咬牙挤出自己的本命蛊,无彟蛭,
一个巨大的软体黑虫从辰州背后爬出,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在场众人吐出一团绿色的液体。
罗博抱着净瓶就势一滚,感觉大脑一阵眩晕,“有毒”
那个居然的虫蛭接连吐出几团绿雾,既然都堪堪躲过,只有落花洞女速度慢了一步,脸上被腐蚀成一堆烂肉,她用手指去摸,居然把半张脸上的肉都撕扯了下来。
陈北玄大怒,拂尘甩出,打在辰州的脑门,一声脆响,辰州脑门崩裂,眼球都耷拉在眼眶中。
他依然站着。
“想要我的本命蛊,做梦!”
他食指弯曲,把头上流的血涂抹在无彟蛭的额头。巨大的虫蛭跑到松柏下,卧在哪里。
他面目狰狞的说道,“福禄村,生死自知。”
他居然又把无彟蛭当做“点符头”,嘴中念着不清不楚的话语,罗博只听到“死”
倒流的河水依然作为“符腹内容”,顺者昌,逆者亡,那些倒塌的坟墓尸体正好对着“符胆”,又是死!
坍塌的鬼市就是“叉符脚”,每一道都预示着死亡!
这道符!才是辰州的精华所在。
他就为今天准备着。
进来就是死局!
两座山开始轰鸣,无彟蛭释放出大量的绿色气体,
没有生路,河水中白骨显现。
哀嚎着,向着岸上爬过来。
福禄村,又成了一道符,生死自知!
天空都是绿色的气体,已经逼近罗博。
他们后退,
再退。
退到祠堂口,鬼市中冒出的大量怨气也从背后袭来。
空气中有无彟蛭的剧毒,罗博不敢吸食怨气,
他已经感觉到皮肤传来的刺痛。
李猜,净瓶都会死在这里。
净瓶对着罗博的耳朵说了一句,“我会想你的!”
这个时候,实在不是亲情时刻。
此时的天空,突然刮起一阵大风。
见所未见的大风,
风中好像带着刀子,
吹散了所有的绿雾。吹散了背后的怨气。
吹散了河岸的哀嚎。
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净瓶红着眼睛,“我刚给我父亲打电话了,以后,我就要被关在天庭了,哪里很孤单,你记得去看看我。”
罗博还没来得及说话,净瓶已经被大风卷走。
小时候看西游记,每次唐长老被大风卷走,罗博就没心没肺的来一句。“师父又被妖怪抓走了。”
这次,小净瓶被父亲卷走了,
他,就像那个呆子,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