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知道,棺材铺的长香能让李猜的师兄看到自己,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对方的监视之中。所以借助阴兵来对付自己,而棺材铺的老头一家,应该就是十几年前被他抓进洞穴中修炼邪功而失去的那些人。
可怜的人,为了亲情,被人利用,那些阴兵只是一直监视李猜师父洞穴的傀儡,那个棺材铺,只是驿站,死亡驿站!
罗博越来越想找到陈玄天了,总是这样被动挨打,窝囊至极。
罗博和李猜又来到那个小面馆,小面馆的老板对李猜极其尊崇,看来李猜又吹嘘是自己破了阴兵,破了案子。
那汉子给他们的面条加了许多肉,还端来一个酒壶,说是免费请大师和大师的朋友。
李猜听着极其受用,好像那天晚上躲在墓穴的是罗博,罗博也不理会他,喝了一口酒,辣喉,想起出租屋那里的李老头。
那汉子请李猜喝了一口酒,咬牙切齿的说道:“亏了我们曾经还帮着木倌找了几天几夜他家亲人,没想到他就这样对待乡亲。”
罗博突然感兴趣道:“你说的木倌,可是棺材铺的老人!”
“是的,那时候他还年轻,一家人经营棺材铺,也不爱和大家说话,但是一家人失踪了,大家伙还是到处帮他寻找,没想到他借阴兵寻人,把乡亲都害了!”
罗博知道李猜有些事瞒着小镇的人,毕竟说出来太久远,就是说出来这种事件派出所都不会相信,还牵扯到自己,倒是木倌自己都坦白了,罗博悄悄对着李猜说道:“看你师兄做的好事,把老实人也逼成了杀人犯!”
李猜也郁闷不已,只是低头喝酒,李猜突然抬头,“要不你做茅山掌门吧,这样我师兄就只会找你麻烦了,我可以远遁!”
罗博觉得这就是塑料兄弟花,日抛型朋友,真想,咬死他。
“鬼差也对你的业绩很满意,一晚上就是几百阴兵,说考虑给你转正!”李猜碰了一下罗博的杯子,恭喜道。
罗博心想老子早就是人间判官了,说出来非吓死你个小样。
李猜喝了一杯,又和他碰杯说道:“兄弟,那个王书稚还是放弃吧,你两不是一路货,不,不是一路人,何况她现在知道你不举,更是看不起你了!”
李猜哪是安慰人,幸灾乐祸的笑着,酒杯“咣当”一声,苦酒洒了一桌。
罗博此时想起一位诗人的诗句: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酒很香,罗博怅然若失!
两人吃饱后开始上山,李猜叫他小心点,生怕师兄又使出什么阴招,罗博笑道:“他不亲自来,永远杀不了我!没事!”
所谓望山跑死马,两人看着那个山头落在眼帘,整整走了一天,它却还是耸立在哪里,李猜说休息一下吧,天色又渐暗,李猜捡些枯枝点燃一堆篝火,夜雾升起,两人掏出酒壶和干粮。
此处一片葱郁的竹林,夜风袭来,更是清香幽幽。
天南海北的神侃一通,李猜讲述这半生天南海北的故事,罗博听着瞌睡连连,无非是抓点小鬼,给劳动妇女看看手相,李猜一个人滔滔不绝,罗博靠着竹子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博感觉有人从他腋下掏走酒壶,他马上翻身骑在那人身上。
“哎呀,哎呀,疼,轻点,要死啦!”罗博感觉自己大腿夹着一个柔软纤细的小蛮腰,那女子害羞的别过脸去,细长的脖子吹弹即破,修长的双腿在后面顶着罗博的屁股。
罗博慌忙起身,对着躺着的女子说道:“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那女子“噗嗤”一笑,扭过头看着罗博:“眼瞎啊,我是男人!”
罗博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秀发披肩,一身牙白的长衫,明眸善睐,笑起来贝齿闪闪发光,尤其是削肩孱弱,细腰盈盈,这是个“男人”,见鬼了。
那人起身,伸出比女人还细长的手指,抓着罗博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结上,“你摸,你摸!”
果然有喉结,那人怕罗博还不相信,又把他的手往胸前摁,罗博赶紧挣脱,“信了信了!”
“我叫竹栐,从家偷跑出来,夜寒体冷,看到你这有酒,就想偷偷喝点祛祛寒!”
这话罗博是不信的,刚醒来的李猜也是不信的!
所以,李猜拿出桃木剑,对着他念着咒语,又扎了他几下,那“男子”娇羞道:“奴家痒死了!”
两人一头黑线。
“不会是个神经病吧!”李猜说道。
“你才神经病,你全家神经病!”竹栐跺着脚,粉脸愠怒!
两人目瞪口呆,罗博把酒壶给他,说道:“酒给你喝,喝了快走!”
竹栐昂着头,一口气把酒壶的就全部喝光,又贪婪的看着李猜手中的酒壶。
“这是个酒鬼吧!”罗博示意李猜把酒给他,看着他又是一口气喝完,然后说道:“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竹栐妩媚一笑,简直比女人还妖娆,“我怕阳光!所以阳关道我也不走,我陪你们走独木桥!”
罗博冷哼一声,“找死!”手指掐着竹栐的脖子,“你到底是谁?”
此时那自称竹栐的娇媚男子吓得抚摸着自己的胸,好看的瓜子脸煞白,人见犹怜!
李博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比人还妖艳,比鬼还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