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芮没想到怎么变成这样,自己好端端的被人刺杀,派个信使过去也被杀,自己呆在家,突然大兵压境,要来杀他。
自己快打不赢的时候,汉王拍灌婴大将军过来,势均力敌的时候,又派来英布,刚刚乘胜追击,汉王北伐匈奴了,彭越也反了,英布也撤军了。
恍惚间,怎么就又被围城了。
更刺激的是楚王没死,不光没死,还亲自率军攻打自己。
你应该找刘邦才对啊,又不是我害的你。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自己一辈子谨小慎微,谁也不得罪,这下要亡国了,难道要步先祖夫差的前尘,吴芮不甘心!
偏偏这时候,城下喊出“交出灌婴”
这四个字吓了他一大跳,灌婴是谁,汉军大将,枭雄,又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我就是想自保,我敢抓他嘛?何况他手下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奇怪,他们怎么看我的眼神更加不怀好意了。
“我没想交出将军。。。”
吴芮讷讷道,灌婴看着城下,一直在想,项羽怎么没死呢?
“我又没问吴王是否想抓我?”
“我。。。我们同仇敌忾,不能中了敌人的奸计。”
灌婴点点头,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吴芮打着冷颤,看着他离开,“他什么意思?”
吴芮很苦恼,项羽大军围城,吴人迟早没吃没喝的,你灌婴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怎么办?
突然瞳孔变大,我不交出他,万一他交出我怎么办?
那英布都有反意,难道他没有!
吴芮越想心中越乱。
是夜,吴芮偷偷的把酒水放了些méng hàn yào,“灌婴,对不住了,但我保证不交出你,只是怕你把我交出去,等汉王来解围,我就放了你!”
吴芮稳定自己的情绪,来到灌婴的房间,“将军深夜还在读兵书,真是勤奋啊,这是从西域运来的葡萄酒,我一直舍不得喝,今日和将军共饮几杯!”
灌婴冷冷的看着他,吴芮又开口道,“我们要同仇敌忾才对,所以好多城防的事情需要向先生请教。”
吴芮坐下,递给灌婴一个琉璃杯,自己拿着另外一个杯子先喝了一口,“将军请!”
灌婴把杯子缓缓的放在嘴边,吴芮睁大眼睛看着他,灌婴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吴芮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莫非,被他发觉了?
“我不爱这个味道,还是拿些白酒来吧。”
“将军,此酒可解乏,现在兵临城下白酒还是少喝为妙!”
灌婴再次邹起眉头,“莫非这酒。。。。要不你喝了吧!本将军不喜!”
吴芮沮丧道,“莫非将军怕我下毒,那我先喝一口。”
说罢,他浅尝一口,又被杯子递给灌婴。
灌婴惭愧道,“是我误会了,吴王说的是,不应心生嫌隙,我干了!”
说罢,一饮而尽。
吴芮拿着酒杯赶紧离开,灌婴看着他匆忙的步伐有些不解。
吴芮出门后,赶紧吩咐手下拿来甘草,吴芮喝下的méng hàn yào不多,药效甚微,用甘草解毒后,又悄悄走到灌婴门口,看到他躺在地上,才长舒一口气。
终于捆好了,这可是名将,吴芮不放心,又拿来一根绳子,绑在灌婴的身上,门外一只眼睛偷偷地注视着这一切。
。。。。。。
“什么!”
英布不敢相信探子所说的话,“灌婴被吴芮绑了?”
“小人亲眼所见,这两天城外一直喊着交出灌婴,吴王本就是墙头草,所以。。。”
英布在房间里团团转,如果灌婴,吴王和项羽,越王他们僵持着,自己还能多考虑下后路,现在项羽才在城下两天,吴王就绑了灌婴去讨好项羽。
我该怎么办呢?
去投靠项羽?
不可能,不可能,我从他那反出来的,怎么可能再回去。
回去,去长安?赵汉王?
傻子才去,这老头自己都围在白登山了,那里可是天寒地冻,不被杀时也被冻死,再说,回去面对那个吕雉,比项羽还残忍。
突然他闪过一个想法,去梁国。
投靠彭越,不可能的,织履之辈,我去投靠他,可笑,听说栾布死了,樊哙在找他麻烦,我趁机去占了梁国,自立为王,反正他反了,如果汉王回来,就说替他剔除反骨,如果汉王不回来,我就自立为王,总好过江东,这里人都视我为叛徒,早就没有立锥之地了,如果项羽赢了,自己想跑都跑不了了,想到项羽的暴戾,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跑吧,趁着手里有十万大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
跑了,淮南王跑了?
吴芮同样在房间渡步,“他是反了还是没反?”
“不。。。不知道?”
“不要脸啊,你要是反了,我还能理解,你屁都不放一个,不吭一声就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脸啊!”
吴芮有些想投降了。
这个念头只要冒出来一个头,就会发芽。
“要不先守守?”
“但是听说项羽爱屠城,爱烹人,还是降了吧!”
“汉王自己都保不住了,英布也跑了,我和灌婴的误会也解释不清,算了,开城门投降!”
吴王背着灌婴十万大军偷偷打开城门,那些官兵在睡梦中就成了俘虏。
项羽已经很熟练了,亲热的拉着吴芮的手,“吴王,欢迎你加入光明的队伍,我们的理想是世界和平。。。”
吴芮擦着汗,“这还是霸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