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卉面前摆了一碗汤,她怎么也吃不下去。
这肉,应该是哪个保安的。
人肉汤,怎么吃的下去。
但是餐桌上另外两个人吃的津津有味。
餐桌也很诡异,一面坐着自己和九楼的那个女子,她手里拿着一块骨头,眼睛看着碗,好像,
生怕舒逸卉会抢走一样。
另外一面,坐着两个……
两个蜡人,只不过是头颅上覆盖一层蜡,身体是吹气的人皮。
老人坐在餐桌的上首,微笑地看着她们。
“一家人好不容易团圆了!”老人感慨着。
“婆婆,再给我一碗!”
老人翻了她一眼,“吃好了就下去,你这个克死男人的女人,别那么贪心不足!”
她不是自己把自己男人杀死了嘛?这也算“克死”?
“小囡,你喝汤!”
舒逸卉看着这个变态的女人,耸耸肩。
“哦,对了,你的手还被绑着,那我喂你!”
舒逸卉赶忙说道,“我喜欢喝冷的!”
“那就放一会!”
她又扭头看着另外一面,“你们喝汤!”
两个蜡人纹丝不动,老人有些愠怒,“从小就不听我的话,只喜欢那个死鬼,我在说一遍,你们喝汤!”
依然,没有人理会她。
她开始哭泣,
声音从微小变得哀恸,
又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会拿着一把刀,红着眼睛看着她们,“你们还是不喜欢我,哪怕我做了这么多!”
她用刀扎进那个女蜡像的大腿,“噗噗噗……”蜡像开始瘪了下去,洞口传出一阵血腥的气味。
“哥哥,你看,二妹不喝汤,我给了她家法,你要听话。”
依然,没有人理她。
她站了起来,气的鼻子噗嗤噗嗤的响,“你也不理我了,你也不理我了!”
说完又是一刀扎下去。
另外一个蜡像也瘪了下去,两个人头耷拉在干瘪的“衣服”上,倒立着,随着“衣服”剩余的空气流出,脑袋不规则的抖动着。
“他们小时候你就这样对他们?”
方婆婆拿着刀,还在伤心的哭泣,过了半天,才让身子平息。
“你还不滚下去,你个夯货!”她眼皮一跳一跳的,显得很是气愤。
九楼的女子赶紧离席,擦擦嘴,一脸留恋的看着锅里的汤。
方婆婆恶狠狠的看着她,“婆婆,那我明天再来!”
老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从小对你最好,他们作为哥哥姐姐,却妒忌我对你的爱,抵触我,反抗我,所以我对他们施加点惩戒,免得他们欺负你!”
“他们……敢反抗你?”
“他们哭着要他们爸爸妈妈,听着就烦,只有你,从小就听我的话,也不哭,也不要爸爸。”
“那他们....我们的……爸爸呢?”
“他就在这个房间啊,你没感觉到嘛?你可是他最喜欢的小女儿!这些年我天天熬汤,都是新鲜的肉!”
“我不吃,我不吃.....你是杀人凶手!”
“我最喜欢你了,小囡!”
“你是神经病,你是变态,我不是你女儿,谁敢做你女儿,你个变态的老东西……”
舒逸卉彻底崩溃了,把自己内心的恐惧全部释放出来。
“咦,你哥哥姐姐肯定教你骂我了,你从小不骂我的,这都是他们说的话。”
老人又哭了起来,站起来捶打着两个头颅。
“你们和你们父亲一样,不喜欢我,我做什么都不喜欢我,我应该早就杀了你的,你和她一样,让人恨……”
“你个变态,谁会喜欢你,谁会喜欢你……”舒逸卉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老人突然拉下了脸,褶子也随即平坦了许多,“你上次说这句话,我要杀死了你,但是我后悔了,你一定是被他们教唆的,我让你们不停地复活,给了你们无数机会,你们还是不爱我,你们还是不爱我!”
老人眼睛鼓着,充满了血丝。
“你……你让谁复活?”
老人拉着她,走到卧室,掀开床板,
里面,
密密集集的人头!
女人人头!
“我给过你们无数次机会,你还说不喜欢我!你们还要跑,你们还和你妈妈一样,眼神里都是厌恶我!”
她举起刀,“没事,我会找到我的小囡的,你不是我的女儿!”
……
罗博一直打不通舒逸卉的电话,她们的职业,除非出事,不可能关机。
刘郎还在车上和李猜吹嘘着帝都的繁华,李猜听着喉管就像下水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挂在他胳膊上的徐馨青安静的依偎着,但是他心事重重。
难道她去了九楼?
还是有别的意外?
“刘郎,先送我去静安小区!”
李猜觉得罗博打断他的臆想,很不情愿的说着,“又去找妹子?”
“怕她是出事了!”
“你还真是生命不止,救人不息!”
静安小区
罗博在小区门口,问清楚舒逸卉进了4单元楼,已经有几个小时了。
调查这种事,本来就是费时,守在保安室的同事也没觉得有任何异常。
罗博再次踏上这个诡异的大楼。他从一楼又走到顶楼,没有看到舒逸卉的影子。
只有九楼的楼梯口,有不一样的怨气,但是九楼的那个业主没有异常,她难道去了十楼?
敲门,有人开门!
明显的不耐烦,“怎么又来了?”
“你的意思有人来过?”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