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是一种技巧,也是一种艺术。
在场之人,大都是江湖人士,有些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也有些是一些名声凶恶的黑道份子。
但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杀人都不过是头点地,讲究一刀毙命,双方间若无深仇大恨,基本上都会给对方留个全尸。
但像林诺这样,让人血肉爆开,杀人后让人尸骨无存的做法,哪怕是一些黑道巨擘,也是第一次看到。
不得不说,林诺在江湖中的第一次正面亮相,确实是极为成功,最起码在这一刻,他一枪刺爆方人智的做法,确实是将一众江湖人士给惊艳到了。
甚至于连端坐于刘府正厅中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这一刻都愣住了,忘记了要出手!
林诺抖了抖手中的长枪,枪尖缓缓抬起,指向了不远处的于人豪,“那么这位少侠,你愿意告诉在下那林镇南夫妻二人的下落吗?”
被那泛着森冷寒意的枪尖指着,上面还沾染着有些温热的血迹,森冷温热的气息交杂着,使得于人豪顿时被吓尿了。
是真的吓尿了,裤裆间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味从其身上不断散发开来。
混江湖的,大都不是太畏惧死亡,若是与人正面战斗,于人豪也是丝毫不惧。
但像刚刚方人智那样,被人一枪给干爆的做法,于人豪是真的接受不了!
那真的是尸骨无存啊,恐怕死了,都得做个孤魂野鬼,不得安宁!
“阁下武功高强,也算是前辈高人了,何必要为难一个小辈?”
眼见自己的弟子再次被林诺所威胁,端坐于正厅中的余沧海,不得不站出来了。
若说之前是事发突然,自己来不及反应还能解释的过去,如今敌人已经将矛头再次指向了自家弟子,自己这个掌门若是再不出面,恐怕以后这青城派掌门的位子,也就坐不下去了!
“正主出来了?那我就不为难他了!”
林诺笑了笑,森冷的枪尖向前轻轻一刺,于人豪的喉咙顿时被刺穿,一道温热的血液霎时间喷涌而出,骇的众人连连后退,生怕一不小心便会步入对方的后尘。
“欺人太甚!你不是说不为难他了吗?为何还要杀他?!”
余沧海的手中,骤然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但他很是谨慎,并没有立即出手,而是一步步的不断向前靠近,似乎是在观察林诺的弱点。
“他不回答在下的问题,那便是不给我面子,还想活?能给他留个全尸,已经算是没有为难他了!”
男儿世间行,仗剑当杀人!
这在场的江湖人士,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手里没有沾染上人命的?
一群枉顾王法,视人命如草芥的所谓江湖人士,林诺杀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阁下一再逼问林镇南夫妇的下落,难道与他们有什么瓜葛不成?”
虽然林诺只是出手了那么一两次,但每一次,都干净利落的将自己门派中的弟子击杀,一众弟子竟然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这种来历不明深不可测的敌人,余沧海很是头疼,他不想平白无故的给青城派竖下如此大敌,若是双方之间有什么误会,最好还是当面解开为好。
“在下林诺,平之这孩子叫我一声林叔,你说林镇南夫妇和我是什么关系?”
“余沧海!”就在这时,林平之挺身一步站出,指着余沧海喊道:“姓余的,你且听清了,这是我族叔林诺,江湖中隐世的绝世高手,你若是识相,便老老实实的将我父母放回来,否则我林叔一怒之下,必将灭了你青城派满门!”
回想起当初从福建一路逃到湖南的悲惨经历,林平之就怒从心中来,如今有林叔在身旁,他终于有了胆气敢直面一派掌门。
一个毛头小子,当面威胁一派掌门,这种狐假虎威扬眉吐气的感觉,使得他心中憋屈了多日的窝囊气终于得到了宣泄,在这一刻,他心中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身边有个大靠山,实在是太重要了!
“林诺,我虽然拿了林镇南夫妇,但你也杀了我数名弟子了,你还想怎样?”
余沧海心里此时当真是一万个卧槽,他之前为了对福威镖局动手,可是对整个林家做过极为详细的调查,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林诺这么个人。
可谁曾想,就是这么个可以任由他青城派揉捏的林镇南一家,竟然突然多出了这么个牛逼到爆的亲戚,这一刻,与余沧海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要被刷新了。
“放人,磕头,饶你不死!”林诺淡漠地做出了回答。
“我若是不同意呢?”
余沧海脸色难看的很,自己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若是放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自己磕头谢罪,这个要求,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答应!
“灭你青城派满门,一个不留!”
“好胆!那就让我见识一下阁下的高招,看看你究竟有没有灭我青城派的能力!”
余沧海怒极反笑,手中长剑陡然斩出七个剑花,整个人如同一道青烟,霎时间便突袭至了林诺身前数米之内,速度之快,超出了在场大部分之人的预料。
“难怪余沧海这些年行事有些张狂,没想到实力竟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别的不说,单单只是这剑法,似乎已经不在衡山掌门莫大先生之下了!”
“不知那林诺能否挡得住,不过以他刚才杀人的威势,估计哪怕是不敌,想必短时间内也不会落败!”
刘府正厅中,坐在那里之人,皆是江湖中有头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