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轰然大开,昆仑弟子手拿兵器,蹭蹭的跑了出来,将他们围了起来,中间,扈罗尊者缓步走下石级。福禄一瞧这架势,腿一软,哭腔说道:“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们前掌门不是东西,也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
扈罗尊者瞧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看着肖歌说道:“你竟然还敢回来,既然已经成为了魔尊,魔仙不两立,我便不会顾念之前的师兄弟之情。”
福禄张大嘴巴,看着肖歌,悄悄的向后挪了两步,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撒丫子跑了出去。
“师兄向来恩怨分明,我此次来,也并非要为难与昆仑,不过是想借昆仑镜一用罢了。”
“借?你这个借说的还真是客套。倘若不借,又当如何?”扈罗尊者大笑两声。
“不借那自是有不借的法子。”
话音落,安放昆仑镜的镇魂塔轰然一声巨响,扈罗尊者大喊一声:“坏了。”一转身便隐了身形。
“他干嘛去了?”白月溪问。
肖歌耸肩:“他以为站在他面前的是分身。”
“他这么好骗?”
“不,因为确实是分身。”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银色的光冲破昆仑结界没入了肖歌的身体里,不仅如此,他的手上还多了一样东西——昆仑镜。
回魔宫的路上,白月溪惊讶道:“你是什么时候分身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肖歌笑道:“就在那老兄大谈你与人私奔的时候。”
白月溪还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肖歌却突然停了下来,惯性使然,她差点咬着舌头,虽然玉佩没有舌头。
“急刹车很危险的好吗。”正抱怨着,却听师父的声音传来。
“她在你那里对吗?你究竟想做什么?”泉瀛挡在他的前面,白月溪的失踪他不做他想。
“做什么?你不是说了吗?一盘大棋。如此解释可还满意?”肖歌回视着他的眼睛,如此瞧着,怎么竟有种一正一邪的感觉呢?
“肖歌,她的心意从来都很露骨,你不会不知,那你的呢?你如何想她?是将她当做一个傻瓜来看待,还是——女人?”
白月溪赶紧竖起耳朵,如何看待,她也很想知道。
肖歌摩挲着玉佩,笑了笑,说:“她一直是个女人,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是个傻女人罢了。”
失望。。。生气。。。白月溪重重的哼了一声。
“泉瀛,我的心你不用费尽心思去琢磨,只要你了然自己的心意就够了。”说完,绕过他驾云而去。
望着师父那落寞的背影,白月溪大喊一声:“肖歌,你过分了,我是傻女人吗?你才是坏男人,福禄说得对,你不是个好东西。”
刚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福禄,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心道:“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啊。”
魔界的夜晚与别处并无不同,星光璀璨,月光茭白。
魔君在小院里很贴心的为他们准备了月光晚餐,见一切都准备妥当,心中甚感欣慰。
月溪在魔宫这件事,并没有对外公开,可是看着妹妹忧心的样子,也就暗暗透露了些许,当其得知魔尊对其青睐有加之时,不禁喜不自胜,只道:“让她放宽心在魔宫中住下吧,不用急着回来。”看来妹妹也很是看好这段姻缘,虽说之前魔尊害她差点失了小命,但那也是无奈之举,只盼他日后好好待她便好。
屏退了所有的魔侍,差人将魔尊以及白月溪请了过来。
白月溪挠着一头乱发,一身的起床气,今日一回魔宫,她就睡下了,这会子晚上了,反倒被人叫了起来,不开心。
“这么晚了,不让人睡。。。”大门一推开,霎时的烛光琉璃映入眼帘,鲜花铺了一地,香气扑鼻而来,丛丛鲜花中,某人长身玉立,俊逸的让周遭的一切失了颜色。
白月溪揉了揉鼻子。
“肖歌?”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句。
肖歌回头,看着她此时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
“你就这副鬼样子来幽会?”
“幽会?”白月溪眉眼笑开,赶紧着整了整头发,小心翼翼的踩在花瓣上。
“你舅舅的心意,怎能辜负。”肖歌说道。
小失落,她抬头看着他,眉眼间是少女忧思的神态。
“仅仅是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吗?”说着,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看来一直以来,是我想多了。”
他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
“你可知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块石头,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默默的看着你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连一声祝福的话都说不了,虽然也不想祝福。。。你说,那样的话,是不是不如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更好呢?我这样说你可懂?”淌是要残忍,那就残忍的彻底一点。
肖歌的手轻抬了抬,但是最后还是无力的垂在了身侧。
白月溪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又恢复了平日的笑颜。
“我们开始幽会吧。”
肖歌看着她一张笑脸,良久,点了点头。
两人肩并肩席地而坐,琉璃酒杯中红色的果酒鲜艳欲滴,白月溪品着酒望着星空发呆,晃过神来,发现肖歌正看着她。
他的目光灼灼,她抬手抹了抹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点头。
她又抹了两下:“还有吗?”
他又点头:“有。”
“哪啊?”
肖歌看着她嘴角的酒渍,眼神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