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洒脱的背影,凌烨愣在当下,怀中的美人娇嗔一声,这才让他收回神来,可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去找寻那抹清丽的身影,突然发现,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恃宠而骄,反而还有些。。。可爱。
如此神情一丝不落的映入凌寻的眼中,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
“大好的姻缘啊,散喽。”旁人的目光看到的只有苑洛被忽视,调侃声皆在。
“不过,这号称小将军的苑洛神女可是有些名不副实呢,就这般被一个花精踩在脚下,还如此的忍气吞声,着实有损赤炎军的威名。”大家小声议论着。
突闻远处一阵躁动,几匹快马拖拽着一头黄牛扬起了一地的尘土,士兵激昂的挥舞着马鞭,可是在他们身后,几个百姓却哭喊着跑出了老远。
快马向着他们几人奔来,苑洛一眼就瞧见了他们头顶上赤红色的战缨,眼睛微黯。
快马奔驰,呼喝声、大笑声伴随着身后黄牛痛苦的嘶喊声,却见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迎面狠狠的将几人自马背上甩了下来,马儿跑了没几步停了下来,几人却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胸前衣襟化开一道很长的口子,鲜血汩汩直往外冒。
“是谁暗算,活腻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可是赤炎军。”为首的士兵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扶着帽子,一通乱指,却是在看清眼前人后,立时闭了嘴巴,慌忙跪倒在地。
其余人自是也不敢再狂妄,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
苑洛收回长鞭,坐在马背上,睨视着脚下瑟瑟发抖的士兵,纵是不发一言,但这周身的气势却早已让他们吓得魂掉,在旁人眼中,她简直与方才判若两人。
“哪个军支的?”旁事皆可得过且过,但凡牵扯军纪,便马虎不得。
“豪。。。豪庄将军一支。”士兵说话舌头都有些打了结,磕磕巴巴道。
“豪庄将军自来御下严整,怎会纵容你们欺辱百姓。”
“小将军赎罪,自回神都,豪庄将军就被派了城外禾晏山巡防的任务,军中兄弟打仗打惯了,一旦闲下来就。。。这不,正削减军备粮饷,大家好几顿没吃肉了,就。。。就出来找点肉吃,这头牛是自己跑出村子的,也算不得偷啊。”
“算不得偷?你将赤炎军的军纪放在哪里,又将赤炎军的威信置于何地,当年汇合一战,我们军粮短缺,即便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曾向百姓要过一分一毫,现今,你竟无视纲纪公然骚扰百姓,该当何罪。”苑洛厉言栗色,底下跪着的士兵瑟瑟发抖。
为首的士兵继续狡辩:“小将军,您日后是要嫁到神宫里自是不了解,说是巡防,其实不过都是一些闲职,不光我们豪庄将军,就是旁支的将军也是一应被支去了外围,做着一些无关紧要之事,军中早已议论开来,赤炎军气数已尽,我们总该为自己谋出路吧。”
苑洛眼神更加冷了三分,哼笑一声道:“气数已尽?原本我还想留你一命,看来,今日是留你不得了。”说完,眼中杀气一凛,手起手落,长鞭在这士兵脖子上绕了个圈,猛地一扯,只听骨头碎裂的声响,那士兵双眼圆睁,却已经没了呼吸,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啊。”女人的惊叫声,连忙将脸埋进凌烨的怀里,旁人瞧着也早已目瞪口呆,方才是谁说人家名不副实的,现今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其他兵士吓得连连磕头认错,苑洛睨视几人,道:“此人骚扰百姓,强取豪夺是为罪一,口无遮拦,扰乱军心是为罪二,两罪并罚,立杀无赦,尔等也属共犯,回去后自领一百军棍,望引以为戒,军心之于军队乃灵魂所在,不允任何人以任何形势扰乱之,违者,军法处置。”
几人领了罚,逃也似的跑走了,苑洛将黄牛还给百姓,又将自己方才猎好的猎物送给了他们以表歉意,百姓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村子。
思及方才那士兵所说,苑洛连夜往军营赶。
辰星缭绕,凉风刮着两颊,自己一个月来一直被留在神宫中,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前些时日没有看出凌烨的心思,这才没有多想。
马蹄声自身后传来,她向后看去,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更清冷了一些。
“二殿下,你怎么来了?”她惊讶道。
凌寻脚下使力,腾空而起,竟然稳稳的坐在了她的身后,单手不安分的环抱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扯缰绳的手。
“你。。。”她气恼的想骂他,却是刚一转头,立时又被他给堵住了嘴巴,不过,这次并没有纠缠太久,浅尝辄止的将她放开来,苑洛生气的吼他:“凌寻,你到底有完没完。”
身后之人被骂反笑:“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喊我的名字,如果日后你还想让我亲你的话,大可给我暗示,我随时恭候。”
“无赖。”她没有再继续反抗,因为她知道这些在他面前都是徒劳,他的深藏不露在第一次被他轻薄时就已经了然了。
“今日,你是不是太狠了些。”他悠悠道,但是面上却漾着笑意,可瞧不出有任何的惋惜之情。
“杀鸡儆猴,动摇军心便是动摇根本。”杀人并非本意,但是大局为重,她不得不以儆效尤。
“女人啊,这么狠可不太好。”他笑着道,低头在她耳边轻咬一下:“不过,我喜欢。”
苑洛羞愤的挥拳就打,凌寻倒是也不还手,只是躲闪着,嘴上笑意更甚,瞅准时机,握紧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整个人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