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千雪愣是将自己满腹狐疑给憋了回去,她应当要麻木了,君鲤究竟有什么是不会的?
“此是西府海棠,生性桀骜,性格火爆,因此与其他的花不能相融,甚至还伤了其他的花,花仙子无法,只好将此花贬谪出华庭,我正好路过华庭,就将此花捡了回来,种在我的府邸内,没想到她在我的府上老实了许多,想来是我府邸花草比较好相处些。之后就繁衍茂盛,此番被选为万花之王。”
千雪已经有些醉了,半是迷蒙的看着他道:“我觉得她老实的原因应该不是你养的花好相处这么简单。”
“哦?”君鲤抬眸过来,饶有兴趣:“你在我的只字片语里知道些什么了?”
“要我在为难之刻啊,被一个像你这么俊秀的家伙捡回去,给我片瓦安身,我也会肝脑涂地感动的一塌糊涂。又怎么会心生半点不满呢?”
千雪已经醉了些了,说话也咕哝着不清楚,笑嘻嘻的凑到了他跟前道:“我看你是压根就不懂得,你的这张脸的杀伤力多大。”
君鲤半晌无话,眼底带着细微的光芒:“那这张脸对你如何?有杀伤力吗?”
“我?”千雪咬牙切齿的将他的脸掐了一把,然后转而又凑到了酒杯那里喝酒去了。
君鲤:“……”
“罢了,我就不应当对你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他抚摸着脸颊露出来了淡淡的苦笑。
要是她真的喜欢这张脸,当初就不会躲着他躲到龙族那里去了。
“你是不是喝的有些多了?”
君鲤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这是海纳杯啊,他连一次都没有斟酒过,在宴席上,酒只是为了助兴而已,因此神族将神花酿放置在较小的酒壶内,也是为了附庸风雅,品个意趣,那里能让人做牛饮呢?
但千雪却和旁人不一样。
他一个没注意,谁知道她喝了多少?
隐约的感觉到了有些头疼,看着她强庄镇定的坐在那一处大宴之后人之间也可以相互走动了,他站起来对着千雪道:“你在此处坐着,我去向师父打个招呼就来,你莫要自己随意走动,知道了吗?”
千雪似是光顾着吃了,喝了些酒倒是让她露出来了些本性,挥手让他少些说教,便埋头啃着那猪肘子。
君鲤还是有些不放心,而却见到有人停在了他的面前,暗黄色的华服,沉稳且低调的装束,一抬眼正是他方才想去拜访的翼君。
翼君笑的和善:“怎么,多年不见,你连一声师父都叫不出口了吗?”
君鲤哑然失笑,恭谨的整理好姿态,俯身道:“师父。”
翼君这才满意了,一转眼又看到了在他背后的千雪,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妖王猫又了吧?”
君鲤有些担忧她现在的醉态会失了体统,往后看去,却发现刚才还醉醺醺的千雪当即一扫灵台积雪,眼神清澈,面带笑容。桌子上的骨头残骸一扫而空,她站起来,姿态端庄的朝着翼君作揖:“晚辈给您请安了。”
“甚好,甚好。”翼君抚摸着胡子笑的开心:“他们都说妖王性情乖张,但我看外界怕是多有讹传,我看你这孩子明眸正清,落落大方,是一个识大体的。”
“多谢前辈夸奖。”千雪含着笑意拱手。
翼君又转向了君鲤:“你很久没有回去了,你的师兄师弟都想你的紧,你自出我翼界大门,就从未回去过,是怎么,担心回去之后有人吃了你?”
君鲤拱手:“师父责怪的是,只是徒弟一直公务缠身,席不暇暖,若有时间,定然回去看望师父与师兄弟们。”
千雪瞪着他,这家伙还真是张开口就来,他明明闲的要死,整日在苏继山晃荡,居然说自己公务缠身?他能有自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