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皮肤细腻的高级军官被五花大绑的推进了徐虎的指挥所。
徐虎望着进来的人转过头恶狠狠的对参谋长说,“放手!”
滕飞怕徐虎还要打他,立马把鞭子藏到了身后,“师长,消消气。你让我们在帽子坪伏击,还真抓了条大鱼。这小子是卢将军的儿子。”
徐虎一愣,没想到这个花花公子居然带兵攻击自己的侧翼。徐虎觉得不太可能,他用手抬起了卢小将军的下巴,“我的属下说的是真的吗?”
卢把头一扭,做宁死不屈状。徐虎掏出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说,你是不是卢的儿子。”
卢小将军深吸了口气,依旧沉默,看样子准备顽抗到底。
子弹pēn_shè了出去,卢小将军应声倒地。
“师长!”滕飞一把抓住师长的枪,“你怎么能开枪呢,他可是我们的重要筹码啊!”
徐师长微微一笑,脚下轻轻的踢了卢一下。卢苏醒了过来,“昂,我没有死,我没有死。”
原来刚刚那一枪徐虎有意打偏,子弹擦着卢的头皮开了过去。徐虎推开滕飞,蹲在地上,“刚才那一枪打偏了,现在这一枪你说还会不会打偏啊!”徐的枪口这次直接顶在了卢小将军的头顶。
卢彻底丢弃了刚刚的傲骨,以头抢地,像小鸡吃米一般。“我错了,我错了,我什么都说,不要杀我。我是卢将军的儿子,被你们伏击了。”
一团的阵地被浙军攻破之后,三团派出了主力试图重新夺回失去的阵地。不过这就好像用七个碗去盖八个冒水的眼一样,非常的勉强。
浙军以一团原有的阵地作依托反向攻击三团的主力。浙军的先锋长官叫做丁白,也是一员虎将。他此刻异常振奋,自己的部队终于反客为主,也让徐虎的军队尝尝被打的滋味。“弟兄们,不要怜惜手里的子弹,我们后线的部队会给我们源源不断地把补给送过来,今天我一定要连破他两道防线。”
浙军的火力压得三团喘不过气来,七八次的冲锋都没有特别好的进展,三团长也彻底打红眼了。“他娘的,把我们一团的兄弟全都给我干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迅速组织敢死队,一定要撕开敌人的口子。”
“团长!”滕飞带着卢小将军赶到了前线。三团长看到滕飞非常激动,他双手搭着滕飞的肩膀,“你回来了兄弟,怎么样,帽子坪有收获吗?”
滕飞没有着急寒暄而是拿起了三团长的望远镜向浙军阵地。“团长,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这个地方地势陡峭,坡道狭窄,大幅度的限制了我方攻击部队的单次冲锋人数啊。”
“我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如果不夺回一团阵地,咱们其他两个阵地也守不住。”三团长望着滕飞带来的小白脸问道,“这小子是谁啊?怎么还绑着呢?”
滕飞拉过三团长的耳朵低语了几句,三团长喜上眉梢,搂着滕飞的肩膀夸到,“你小子真是好样的。”
“长官,敌人的攻击好像停了!”手下对丁白汇报道,丁白举起望远镜观察。“是啊,他们停了!哈哈,一定是被我们的攻击吓得不敢冲锋了。”
两边的士兵都随着丁白的话大笑了起来。
“浙军的兄弟们!我们是孙大帅座下徐师长的三团,咱们闽浙两地井水不犯喝水,何苦紧紧相逼呢!”三团的阵地上立起了个大喇叭。
传令兵,把家伙拿出来,冲对方喊话。丁白的阵地上也支起了一个大喇叭。“孙军的兄弟们,你们不要再反抗了。在这样打下去,我们必胜,你们必然全军覆没,赶快缴枪投降,我报你们会收到仁道的待遇。”
“既然你们如此执迷不悟,那我送给你们一个礼物。”
从孙军的阵地上跳出来了一个上身赤膊,双腿和两条胳膊都绑在一块大木板的人。三团长朝他身后开了机枪,然后大喊,“他娘的你给老子走快点。”
卢小将军像个弹簧,一上一下的向自己的阵地靠近。
“敌人在搞什么鬼?”丁白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准备开火。”
“长官,不能开枪,那是卢将军的儿子。”手下回应道。
“什么?小卢,他不是走帽子坪攻向敌人的侧翼了吗?”丁白的心悬了起来。“都注意了,把保险都给我关上,前面那个人是大帅的公子,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此刻,卢小将军的副官也已经带着仅剩不多的人马赶回了卢将军的指挥所。
“你是怎么保护我儿子的?秃鹰岭你们都可以遭遇伏击,无能!”卢生气的吼道。
“我们没有走秃鹰岭,小将军为了节省时间,坚持让我们走帽子坪,这才遭遇了伏击。”副官解释道。
“他年轻不懂,你也不懂吗?你不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吗?连这点对敌情的判断能力都没有吗?完蛋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竟然当了他孙秃子的俘虏。”卢老将军愤怒地捶打着地图,“难道老天爷真的要断我卢家香火。”
“报告大帅,我军在与敌人战斗的时候,发现敌方三团抓住了少将军,此刻少将军变成了人质,在我方和对方阵地的中间动弹不得。”
“什么,不行,我要,我要马上到前线去。”卢刚走了两步就晕倒在了地上,这两天他平均睡眠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今天一大早到现在更是一口粥也没有进!再加上听到儿子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终于他体力不支倒下了。
副官几个人把卢将军费劲儿的抬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