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喝起来可就没完了,先拿盅再拿杯,用完小碗对瓶吹!平均算下来,一个人少说也得喝一斤半。
奇了怪了,为什么徐虎就一点都不见醉呢?就算酒量好,这么多酒下肚总要上些脸吧!这是徐虎鸡贼的地方,刚开始他也真喝,喝着喝着就玩起手脚了,漏酒。他为什么要换大的器皿呢?因为器皿越大他逃酒越多。有的时候大家都盯着他呢,他没办法只能喝进去,但是他不往下咽,找个机会偷偷一吐,没人可以发现。
王督军酒量一般,早就昏昏沉沉了。至于张万才,刚开始喝酒还控制着量,后来大家的情绪都上来了,他也就半推半就的开始豪饮起来。毕竟大家都是军人,打仗这么辛苦,喝点小酒是最舒坦不过的。
“咚咚咚”指挥所外突然响起了枪声,张万才反应很快,虽然脑子发闷,但还是摸着腰上的枪准备往外冲,走到一半他停了下来,“我的枪怎么不见了?”他使劲儿推搡着喝的醉醺醺的师长们,大伙断片儿的断片儿,神游的神游通通的没有反应。张万才朝师长们的腰上摸去,发现他们的枪也不见了。
“找什么呢?张旅长!”徐虎把一堆手枪整齐的摆放在了桌子上。
“好啊,你个徐虎,你跟我们玩阴的!”张万才刚想发作,腚上就被老五狠狠踹了一脚,栽了个狗啃泥!老五用枪顶在他的头上,“你个狗日的,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轰!”接下来的这声炮声把所有人都彻底震醒了,太猛烈了,指挥所屋顶上的泥土都震下来了。
“师长!”滕飞冲了进来。“全都拿下。”
后进来的是马大头,他举着步枪望着乌烟瘴气的指挥所,脸上的表情失望又遗憾。“兄弟们,该醒醒酒了。”
“你们这群王八蛋!”王督军怒斥道,“来人,来人。”
兵士们陆续冲了进来控制住了整个指挥室,只不过这些人都是马的手下。徐虎冲马大头挑了一下眉毛,马大头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谢谢哥哥了。”
他坐到王督军的身旁,面前的那碗酒里都是沙土,他又从新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督军,别费嗓子喊了。张旅长所部已经被我们师的官兵全部控制住了。来人。”
屋外的士兵把马大头的副师长,张万才底下的中层军官全部五花大绑的捆了进来。师长们看着马大头的举动都保持了极其适当的沉默。
“督军,张万才勾结我师副师长企图叛乱我鄂军,被我一举拿下,这些人您看怎么处理啊!”马大头慢悠悠的说道。
硬挺着身子僵了半天的王督军还不愿意放弃,他对着其他几个师长喊道,“你们哑巴了吗?快,马上集合你们的部队,快。。。”
徐虎解下外套,把里边的毛衣脱了下来,他用力的拧了一下,渗出来了好多酒。
马大头捂嘴笑道,“我说你咋能坚持喝这么久?哥,你这不讲究啊,你这是漏酒啊!”
“哈哈哈。”徐虎端起碗走到几个师长面前,“兄弟们刚才对不住了,事情紧急没有老老实实的跟你们喝一杯。这杯我敬大家。”
几个师长彼此看了看,这酒不知道是端还是不端。
马大头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徐师长敬你们酒,怎么,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啊?”
几个师长本来就跟马大头关系不错,再加上张万才彻底栽了,那大家还有什么说的。
“干杯!”大家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徐虎转过头,“督军,我记得有个俏皮话形容现在的状况,叫什么,奥对,皇帝身边的太监,大势已去。是不是啊,诸位。哈哈哈哈。”
几个师长陪着徐虎尴尬的笑着,不过心里很不是滋味,堡垒果然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王督军终于软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满脸凝重的说道,“大头,那你说他们该怎么处理?”
马大头微微一笑,“军法从事,立即执行。”
以张万才为首的军官们被士兵一个个拖出了指挥所,张两腿发软,异常恐惧,“督军,你不能这样啊,我对你忠心耿耿。。。”
“啪啪啪。。。”指挥所外枪声此起彼伏,过了不久,滕飞满脸是血的跑了进来,“师长,全都枪毙了。”
徐虎点了点头,“毙了好,毙了就消停了。”徐虎朝角落里摆了摆手,那两个贴身的丫头吓得不敢出来,“你们不要怕,督军酒喝多了,还不伺候督军回屋休息。”
两个丫头颤颤巍巍的扶起了比他们还颤颤巍巍的王督军,三个人在马大头心腹的看守下黯然走出了指挥所。屋外全都是张万才一行人的尸体,它们正在被士兵们堆上独轮车朝堑壕外送去。地上积着厚厚一层血,王督军两条腿已经快不听使唤了,就在快要跪在地上的那一刹那,两个士兵架起了他的胳膊,径直把他拖到了休息的地方。
徐虎重重的伸了个懒腰,“大头,张万才的部队怎么办啊?”
马大头望着几个师长,“老五,你的部队不是还没有满员吗?他的一个团归你了。”
“好的哥!我总算能名副其实的当个师长了!”老五表了态。
“剩下的两个团哥几个分了吧?”马大头望着其他几个师长。
师长们沉默不语。
马大头笑了,“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士兵们抬过来了五个大木箱,一打开,整个屋子的亮度强了一倍。
“这些都是督军和张万才这么多年在湖北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