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扮作修理工人把梯子摆到了李三儿的身边,爬上梯子准备检查通风口。张锅子跟马三儿对视一眼,马三儿心领神会,趁着拆卸百叶窗的时候用手使劲儿扫了一下通风管道里的灰尘,灰落在了李三儿头上迷住了他的眼睛。李三抱着玉玺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紧闭着,“他妈的,干什么呢?”
“不好意思,灰落下去了!”马三儿说完看了一眼张锅子。
“老大,你把玉玺给我,快用手擦擦眼睛吧。”张锅子靠近了李三儿。
李三把玉玺放在了地上,用手使劲儿拨弄着眼睛。张锅子趁机去取他脚下的玉玺,取得时候才发现,玉玺被李三儿的两只脚紧紧地夹着根本无法移动。李三擦干净了眼睛瞪了马三儿一眼又抱起了玉玺跑到了房子的另一侧。马三儿看无法得手只能蹲下来假装跟手下找寻工具。
“老大,你看你满头的灰,你把玉玺放在展览台上,然后去厕所洗洗吧。”
李三儿生气的说,“等他们走了我再去洗吧!”
张锅子看了看手表暗想,“都过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起效果啊?”
“哎呦!”李三儿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怎么肚子疼,你们先修着我去上个厕所。”李三儿抱着玉玺跑了出去。
马三儿嘱咐手下修风扇然后问张锅子,“这可怎么办啊?他连上厕所都抱着玉玺。”
“没事儿,我刚才给他喝的水里下了泻药,估计要拉一晚上,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抱着玉玺上厕所!”
李三儿一趟趟的往返于厕所和包厢之间,刚一回来肚子就又开始闹腾了起来。张锅子几个人静观其变。“老大,用不用我帮你拿玉玺。”
李三儿捂着肚子摆了摆手,突然身后放了一个闷响的屁,“不行,又露头了!”李三儿再次跑了出去。这样几番下来,李三儿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我他娘晚上吃什么了,怎么说拉肚子就拉肚子啊?”
拉了七八趟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张锅子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马三儿和手下还在磨洋工。
“你们他妈的修个空调怎么修到现在?”李三儿抱怨道。
“没办法啊,爷,这通风口好久没有清洗了里边全都是灰,我们得一点点的清洗!”马三儿给自己磨洋工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李三儿实在撑不住了他把玉玺放到了展示台上,然后又捂着肚子往出走,“老二,你帮忙看着点儿,我还得再拉,手上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李三儿刚一出门,马三儿就打开了自己的工具箱,原来工具箱里有一个暗盒,里边放着一个跟传国玉玺一模一样的玉玺。调换好了以后,马三儿带着人提着箱子走出了包厢,临出门的时候塞给了张锅子一张支票。“张爷,多亏你了,这张支票上的钱后天就可以支取!我先替我们张堂主谢谢你了!”
张锅子拿着支票脸上美滋滋的,马三儿走了以后他把支票藏在了自己的鞋子里。“王胡子,谁让你不听我的在黑市把玉玺卖了,非要搞什么拍卖会,现在这是一块假玉玺我看你明天怎么和各路诸侯交待!”刚笑了两声,张锅子也捂起了肚子,心里暗骂,“刚才喝完水不是自己都抠嗓子眼吐了一回了吗?怎么现在肚子也疼了!”
话分两头,殡仪馆里英子面对着一具肥硕的男性尸体正在研究。一旁的柳叔皱着眉头,心中感叹道,这样一个沉鱼落雁的大闺女天天跟尸体作伴,原来吴敬崖的疯病真的会传染啊。
英子手拿图谱对着尸体上的结构自言自语,“原来人的身体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呢!柳叔,吴敬崖的这本书可是真有用,男人有多少根骨头,女人有多少颗牙齿,伤口是生前留下的,还是死后留下的,这里边都有详细的记载。我们老家当年有人死了,传来的仵作根本不会看的这么仔细,肯定有不少冤假错案。”
“丫头,你这脾气啊跟敬崖一样,一旦对什么事情痴迷了就收不住了。自从吃完晚饭,你守着这具尸体都看了一个钟头了,你就一点都不害怕?”柳叔疑惑地问道。
英子把尸体的两条大腿轻轻地合上了,“起初我也挺害怕的,后来吴敬崖告诉我,尸体是反映了一个人生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最直接证据。一个人是自然死亡还是被奸人所害通过尸体都可以查验出来。如果你本着对死者尊重的态度去验尸的话,没有什么可怕的!”英子俨然变成了吴敬崖的门人。
“那你也不用看这具尸体啊!这个男人心脏病发死的,你看他的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死亡的时候双手握紧,双脚蹬直,嘴唇乌黑,还伴有大量的白沫,这是典型的心脏病发的死亡特征啊。”柳叔把当时仵作检查时说出的话从新复述了一遍。
英子带着手套刮了刮死者的上颚,然后把手指伸在了柳叔的面前,“如果他是心脏病突发的话,为什么嘴巴里边会有田黄呢?”
“田黄是什么?”柳叔没有听过这种药材。
“田黄是从七步蛇的毒液里提炼出来的毒剂,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不过他也有缺憾,那就是一旦与体液混合就会形成这样一层黑色的薄膜贴在嘴上,一般人很难察觉。这是广东那边的一种毒剂。”
“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地,田黄如果使用的过量就会造成心脏病突发!太可怕了!”柳叔摇了摇头。
英子打开死者肚子上的刀口,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种毒一旦进入人得尸体,在人死后就会和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