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牢房的几个巡警望着一桌子的饭,一个个的都打不清精神。
巡警甲说,“又是窝头,咸菜,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给牢房里的那个螳螂好酒好肉招待着,让我们在这儿吃窝头。”
巡警乙拿了一个窝头朝桌子上一砸,桌子的一个角被窝头砸掉了,“简直就是侮辱窝头两个字,这哪里是窝头,这分明就是转头。”
巡警丙吃了一口咸菜又全部吐出来,“这窝头咬不动,咸菜能把人咸死,张队长呢?他又跑哪儿去了!”
巡警甲说,“傻子都知道,他这个时候肯定是去找绣春楼的平儿了,自己出去逍遥快活,让我们兄弟几个在这里守苦窑。”
“是谁在背后议论本队长呢?”张大民顺着话风走了进来。几个巡警看见队长来了,全都一脸谄媚的站起来。
“你们两个把我准备得东西放到桌子上。”张大民对身后穿着制服的吴敬崖和贾爱国说道。
贾爱国手里放了四五卷黄纸包着的吃的,摊开在桌子上有菜有肉让人口水直流。吴敬崖抱着一个酒坛放在了桌子上。“别光看着啊,拿碗过来啊!”几个巡警跑到一旁拿过了酒碗。
巡警甲问道,“队长,您今儿个是怎么了啊?怎么请我们几个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啊”
“还不是要堵住你们的嘴,省的有人说我自己去逍遥快活,让兄弟们守苦窑。”
巡警甲知道张大民这是在埋怨自己的不是,赶忙倒口说,“队长您看您说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有本事才能去逍遥快活,我们几个没本事我们活该守苦窑,我们几个一定要以队长为楷模,以后也像队长一样有本事,像队长一样逍遥快活,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巡警这个时候都在拼命地吃肉,哪里还顾得上拍马屁啊。
张大民举起一杯酒,“今天兄弟们都辛苦了,那几个犯人怎么样?”
几个巡警都端起酒杯,“您放心吧队长,都好生看管着呢!就是那个没下巴的伤的有点重,一直发烧。”
贾爱国知道队长情况危急,示意张大民赶快切入正题。
“好,破了这个案子,我给兄弟们请功!来,咱们干了这一大碗。”张大民趁着大家抬头喝酒,将自己碗里的酒倒在了一旁。
吴敬崖看了看表,心里倒数三二一。几个巡警一个个全都趴在了桌子上。贾爱国看到大功告成,飞快的跑了出去。吴敬崖拔出刀子朝着巡警走去,用刀子硬生生的割了他们的脖子,鲜血喷到了墙上。吴敬崖拿着装菜的黄纸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哥几个对不起了。”
张大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你们这些革命党可真狠,难怪人家说你们是地狱里的刽子手。”
吴敬崖笑了笑说,“一会儿按照我事先跟你商量的那套词儿说,我保证你平安无事。”
“等等,那个带小孩儿的跟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查他的时候他说他在邮轮上害死了人。”
吴敬崖听到这个消息突然心中一震!回想起那天在码头接张忠的时候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再联想到他被控制住以后种种让人生疑的举动,吴敬崖猛拍了一下大腿,心中暗想。“让这个老家伙给耍了!”
“你说的这个事情很重要,我会查清楚地。”说完一拳打在了张大民的头上,张大民被打晕在地。贾爱国把两个大布袋子分别扛了进来。打开袋子,两张熟悉的面孔漏了出来,一个胳膊上打着石膏,一个头上绑着绷带,他们是九爷的那两个手下。贾爱国解开了他们的绳子,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吴敬崖,你这招够高的啊!让万里帮的人替咱们背黑锅,等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张笑灵这个对手就有短处握在了我们的手里,这样我们就可以专心对付张一万和徐虎了!”
吴敬崖笑了笑,“我这也是急中生智,你去救队长他们,我去外边发动车子。”
吴敬崖刚一上车,眼睛就被两只小手捂住了。“你猜我是谁。”
“我猜你是英子的妹妹!”吴敬崖用手捂了捂自己的伤口,刚才那一番大动作把伤口撑开了,疼的不得了。
“我姐姐呢?”妹妹问道。
“怎么这两天在李大夫那儿想姐姐了?你一会儿就见到姐姐了?”
凤来楼的烹虾段是店里最顶尖的招牌菜,用料特别讲究,当虾还是虾子儿的时候就开始用清水生长用虾膏喂养,这样长出来的虾虽然很小但是肌肉紧实,肉吃起来没有一点土腥味,就连虾线都是透明的。今天徐虎为了宴请张一万包圆了凤来楼的烹虾段。
张一万看着满桌的烹虾段尴尬的望着徐虎,“徐将军,我是比较喜欢吃虾,可是咱们也不需要全都是虾啊!”今天张一万依然是梳了个油头,鼻子上架了一幅墨镜。上身是一个鸡心领毛衣里边套着一件衬衫挂了个领结。下身是一条修身的西裤。一双牛津皮鞋擦的是光彩照人。
梁厅长毕恭毕敬的说,“张将军有所不知,本来我说点上三份就可以的,可是我这个连襟儿是个急脾气,他数落我说,既然要请客吃饭,那就要吃好吃饱吃到位!”
张一万心想这徐虎还真是个土老巴子,不过话说回来了军人都是这样实在。他拨开一个虾吃了起来。“嗯,味道不错,一点土腥味都没有,徐将军费心了!”
徐虎不像张一万那么细腻,夹起一个虾就往嘴里塞,嘴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我早就给梁厅长说过少将军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