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从来都不是美好的存在……”
“战火一起,是不会有肆意飞洒的爽快,有的,只是,看着一条条生命无辜逝去的沉重!”
两句轻飘飘的话随风入耳,阆风平静的眸子微微一抬,似有几分深思地看着不远处的那抹红衣背影。
“怎么?你认识她们?”
见不远处的两人已是离去,阆风淡淡的视线却无离开,煜月下意识地问道。
“不识……”
语气淡淡的,毫无波澜,说着,目光一转,视线在煜月身上停留了片刻就移开了。
“你不好好呆在你的于飞殿,在这儿天门前晃悠作甚?”
“自然是等你!”煜月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冷冰冰地阆风。
“因为那事?”阆风眼都不抬一下,口中无半分疑惑,淡淡地说。
“没错!”
煜月嘴角的弧度越大了,他看着方才两人离去的方向,眸中颜色重了几分。
“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阆风面上闪过一丝不解。
“天族与魔族联手,合力歼灭宗之!”
“你真的这么觉得?”看着那仙雾袅绕见若隐若现的大殿,煜月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不然?”
“看到了吗?”煜月指着那座隐约露出金晃晃的大殿,讥笑道。
“云里雾里的,存心藏私,明着一手,背后又是一手。”
“也许,方才南柯说得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阆风面上并无多大的变化,只是顺着煜月手指的指向,淡淡地看着大殿。
“你又不是第一日在天界,用不着这般激动……”
“激动?”煜月无奈地垂下手,似笑非笑地看向阆风。
“当初,你选择一直待在蓬莱,难道就不是因为这份激动!”
闻言,阆风微微一愣,缓了缓口气,方才道:“天族的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觉得,你还能挽回什么吗?”
“我不知我能够挽回什么……”煜月清清冷冷地说。
“但是,至少我知道,什么都不做,就什么挽回不了!”
“所以,你在等我?”
阆风看着年纪一如他一般大小的侄儿,温文的脸上藏不住的清冷,看来,当初他一气之下离开了天界,煜月倒是成了下一个受害者。
“没错!”
煜月毫不犹豫答道,几千年来,对于天族的所作所为,他早已是冷了心肠了。
“此番,我需要你一同随我去!”
“你就不担心天君,我的兄长,你的父亲!”
阆风虽然不清楚煜月所行之事,但总是免不了与天君作对就是了。
“我做的事,不会伤害到他!不过是挫挫他的野心罢了!”
煜月轻轻一笑,似乎口中谈论的不是他的父亲一般。
“而且……”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平静的阆风,方才缓缓开口。
“你此番主动回来,难道不是愿意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决心要荡清这天界的污浊吗!”
话语落下,阆风没有出声否认或者承认,他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金碧辉煌的大殿,平静的眸中此时一片波涛翻滚。
当初对于天界之事,他人微势弱,无力回天,竟逃避似地躲到了蓬莱修炼。如今,天族已易主,那做事如雷霆万钧般的天君早已逝去。
他想,或许此次就是涤荡天界的时机了……
“如何……”见阆风没有反应,煜月也不着急,轻声问道。
“好”
不过轻轻一声,却是让两人心中一阵热血沸腾。
……
而在另一边,七夕与南柯正迎着异样的眼神往大殿走去。
一簇簇的眼神自四面八方遮遮掩掩地飘来,惊讶、好奇、赞叹,而更多的是厌恶。不过,七夕面上却无半分异色,那狐狸般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牵缕缕妖冶之色,正摇曳生姿地环顾四周。
她自然知晓,自古天魔势不两立,如今交好不过千年。加之,在天族眼中,魔不过是冷心冷血、残暴不仁的怪物。当下忽地看到两个活生生的大魔头在面前经过,难免就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多看几眼罢了。
“遭了!”
南柯忽地低呼一声,双手慌乱地在胸前摸索着。
“怎么了?”
“珠子,我的珠子不见了!”搜遍全身,仍不见踪迹。
“该不会是你方才拿锦盒的时候掉了吧……”
七夕见南柯渐渐阴沉起来的脸,不禁疑惑道。
“什么珠子?很贵重吗?”
“嗯!”闻言,南柯阴沉着脸重重地点头道。
“这是一位小鲛人送我的珠子,可是泪珠所化的!”
“那还行吧!”七夕忽地松了一口气,轻轻一笑,开解道。
“鲛人落泪便成珠,这颗丢了,到时我再帮你新寻几颗,好叫你串成链子,那就不易掉了!”
找鲛珠这事儿还不好办!离魔界不远处就有一个朱崖海,那可是海中精怪栖息的地方,寻几颗鲛人泪,不过易如反掌。
“不行!”却不想,南柯一口拒绝了。
“为什么?难不成那是一尾男鲛人送你的定情信物?”
知晓南柯的孩子脾性,七夕也不当回事儿,好笑地打趣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眼中有异性没人性!”
便是心里着急,南柯也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
“那是眼泪!只有伤心才会留的眼泪,怎么就不珍贵了!况且,那是小鲛人,为了救我才流下的眼泪!”
“救你?”七夕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