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意识模糊之际,感觉一阵呼啸过后,脸上的刺痛感慢慢渗进肉里,疼痛让他多了几分清醒。
只是,当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跪倒在地上,拨弄那竹叶。女子那卷曲的长发披散在一身白衣裙上,脚上穿着一双奇形怪状的黑色鞋子,那鞋子的脚跟竟是插有木棒一般的东西,着实奇怪。
当女子拿起一把玄色剑后,男子看着那剑,心头竟是一阵停滞,似乎心底有阵疼痛如轻烟一般,轻渺却飘满了整个胸腔,无法言喻,却感觉已成习惯。
宋南柯心情大好,看着这莽莽竹海亦觉得鸟语花香,舒适得紧。她抱着南柯剑正乐滋滋地转身,却不曾想到背后有一站着的男子,她被吓得魂都快跑出来了。
她用手抚了抚胸口,深呼吸了好几遍方缓过劲。见男子的目光似乎在这南柯剑上,宋南柯心中更是笃定这剑便是眼前男子的。
“先……大,大侠,你,你还好吧?”
宋南柯与男子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无话。宋南柯心中很是忐忑,这大侠莫不是认为她心怀不轨吧?正在盘算如何对付她?
宋南柯连忙谄媚地将南柯剑递向男子,“大侠,这可是大侠的佩剑?方被我从这竹叶堆中挖出。”
男子看着眼前女子一脸笑意,如那春日阳光下盛开的梨花,清丽却带有温度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内满是灵动,眼眸内映出自己的身影,满面疑惑,伸手接过南柯剑,问道。
“我,为何在这?”
宋南柯自是不知,见男子那温润清俊的脸上布满疑惑,不解道。
“大侠不知?我路过此地,见大侠昏倒在地,担心这山中野兽伤害大侠,便在此处等大侠醒来,亦是巧合,竟巧将大侠佩剑挖出,呵呵……不知大侠贵姓大名?”
宋南柯因南柯剑之故,想要与男子拉近一下距离。
“多谢姑娘,只是……我,我似乎不记得,所有事了?”
“什么?”
宋南柯难以置信地吼出,这林间不断回响着这尖利的声音,久久不散,仿佛宋南柯心中亦不肯相信一般。
“大侠可是在说玩笑?”宋南柯仍是不死心地问道。
男子见宋南柯那一脸无法接受的模样,心生疑惑,这姑娘若是如她所说,只是路过,为何如此激动,怕是这姑娘有意隐瞒了什么。
只是,他见姑娘身上无任何内力,虽然衣着与行为皆古怪,但是不足为惧。
“在下尚未在意可惜,姑娘为何如此激动。”
男子看着这竹林深海,心中亦是好奇。发现脑海一片空白时,他心绪竟然没有太大的起伏,惊讶过后便是坦然接受。
“啊?”
宋南柯亦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行为。心下大急,脑海中闪现各种说辞。
“大侠莫要见怪,我此前未见过失忆之人,一时激动,望大侠莫要见怪!而且,我此番离家千里,便是来这寻找祖上失落的传家之物。只是人生地不熟,遇见大侠时,便存了作伴的念头,心想以大侠的阅历,说不定知道我那传家之物的下落,未曾想到大侠竟失去了记忆,失落之下便失礼了。”
男子自然不相信宋南柯的说辞。家中失落的传家之宝,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寻,只是既然她需要作伴,反正他亦需找回记忆,而且想必这女子知道些许事情,那么与这怪异的女子一起亦无妨。
“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在下亦是十分荣幸。虽说在下失去了记忆,只是在路上行走,总该有个伴为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宋南柯心中自是十分愿意,不管男子对她的怀疑与戒备如何,但她毕竟已经开始接触关于南柯剑的执念,想来找出这其中缘由亦是早晚之事。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看他衣着打扮,亦非风餐露宿的江湖浪子。一身银白云气纹锦袍,玉冠束发,面如温玉,怎么看都是一翩翩公子,找到熟识之人应该较为容易。
“大侠,可否方便将身上之物拿出来,看有无关于大侠身份的线索!”
宋南柯心想不知这古代人有没有身份证,若是有,那么找到大侠家人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男子伸手将怀中杂物拿出,只有一张告示、一个小旗子、以及一块玉牌。宋南柯拿起那玉牌端详许久,该玉牌玉质细腻,纯质无瑕疵,玉面上纹有祥云,祥云围绕之处有修远二字。难道这就是古代人的身份证?
“大侠,你可知这是何物?可是与你的身份有关?”
宋南柯将玉牌递与男子。男子却不多细看,对着她说道,“这是玉牌,乃身份的标志,至于是何处的玉牌,我便不得而知。”
“这玉牌在大侠身上,想来便是大侠之物,且这玉牌中修远二字,不如暂时作大侠的名讳?”
“多谢姑娘此番操心,在下自是乐意非常!”
男子一副淡淡口气,仿佛失忆之人是宋南柯一般。
宋南柯心中亦是疑惑,若是失去记忆,难道不该是彷徨非常?毕竟记忆的世界已是一片空白,在这世上已变得孤立无援。
宋南柯不自觉便问出口,“修远大侠,关于失去记忆一事,我看大侠似乎不甚在意,难道大侠的思想境界竟是如此之高,可超脱出世?还是大侠只是在诓我,记忆之事纯粹瞎说?”
修远看着眼前娥眉轻皱的宋南柯,其实他自己亦搞不清为何心中毫无焦虑之感,在他内心,那失忆之事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