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仙和白芙蕖在落雪朝阳破斩开黑暗天幕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撤离,原本所立之地的崇华楼此刻早已在罡风中被摧毁近半,也不知那些原本站在楼顶潇洒间谈笑风生的达官贵人们都已如何,不过二人显然不会理会这些。
“看样子,是那个长老胜了。”
看着那一簇冲天而起的剑光还有周围纷纷扬扬的落雪,白芙蕖心中已有判断,她将内劲运转三大周天,迅速将修为提升到势境的巅峰!这是要准备迎战了!
凌飞仙在她身边袅袅而立,手中惊鸿宝剑依旧默默不语。她看着在落雪朝阳破此招之下逐渐裂开的黑暗天幕,凝声道:“那个长老交给我,至于另一个魔头应该已是强弩之末,困住既可!”
话音刚落,那道磅礴剑光破开黑暗天幕的速度骤然间加快,如果说之前只是寸寸前行,此刻就已经算得上是须臾一丈。没过多久,原本如气球一般笼罩宣玉阁的黑暗天幕终是在这股剑光下崩解开来,如同阳光下的春雪,瞬间融化。
随着黑暗天幕的崩解,宣玉阁终于是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之中,原本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装饰全然不见,整个宣玉阁在二人的对轰下尽数被撕碎,只留下不知多少被轰断成两截的立柱,就这般孤零零的竖在哪里。两个身影出现在断壁残垣之中,分立与东西两侧。
一道肆意狂放的大笑从一侧传出,正是那不知名的神霄正天门长老!
“隋宿山,你终究还是要败在我手上,我才是夫人手下的第一人,我才是!”
皇甫炼放声大笑,而此刻老隋头却是满身鲜血,几乎是半跪在地。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正躲在他身后,一脸惊恐的看着相隔仅有数丈之远的皇甫炼,仿佛他就是一个索命阎罗!
“那是……那是我的崇儿啊,崇儿!”原本晕厥的宣玉阁老板被人救起,看见这一幕当即老泪纵横,他扒着身边每一个水骊派的弟子,眼中是无尽哀求。“求求你们,帮我把崇儿带回来吧,求求你们……”
经过宣玉阁老板的叙述,周围人这才知晓其中原委。就在水骊派弟子发现不对,开始护着宣玉阁老板和一众达官贵人们撤出宣玉阁的时候,宣玉阁老板这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所以在黑暗天幕将宣玉阁整个笼罩的时候他才会直接绝望晕倒。
毕竟比起商人,他更是一个父亲。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啊,竟然连一个孩子都算计!”老隋头口吐鲜血不停,单剑支撑在地,几乎都要半跪下来!
就在刚才两人拼死搏杀,本来老隋头已经略将皇甫炼压制,只要再过三十招就能将其就地正法!
正此时两人同时发现了那躲在墙角之处瑟瑟发抖的男孩,皇甫炼当即狂笑一声偏转剑光直指男孩而去,甚至被老隋头借机在他肩部划出一道深深剑痕也不在意。他早已知晓老隋头这些年对于孩子的独特感情,这就是要以这个男孩为筹码,重新将局势扭转过来!
后来也确实如皇甫炼所想,男孩被迫卷入之后老隋头开始有些束手束脚起来,而反观皇甫炼这边却愈发张狂,招式全然都是大开大合,根本不管他人死活,这一来而去,皇甫炼逐渐掌握优势,最后看准时机,一记落雪朝阳破将老隋头最大的倚仗黑暗天幕崩碎。
强烈的反噬顿时让老隋头受了极重的内伤,再加上此时封脉诀的后遗症突然显露,他已经回天乏术了。
老隋头终是跪了下来,他回头对着男孩露出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慈祥微笑,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要告别这个尘世间一样。他的脸上突然有惨白变得鲜红,那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孩子,走……”
老隋头说完,利用手中生屠的支撑重新站起,冷冽额目光专注在皇甫炼身上,紧咬着的牙关一点点起身,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不停震颤。
“走不了。”皇甫炼此刻异常嚣张,他手中月娥抬起,剑锋指向老隋头和身后的男孩,冷笑道:“都得死!”
“你他妈的才应该死呢,都说人老多作怪我看你就是人老多变态!”
突然从侧面爆出一声喝骂,再如此静寂的情况下如同黑夜中的萤火那般惹人注目,只见一道身影瞬间在老隋头身边站定,将快要跌倒的身形稳住,同时一掌抵住他得后心,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入他体内替他护住心脉。更是从怀中取出七心丹,也不管有多少直接就倒进了老隋头的嘴里。
“老隋头,你可别死啊,你死了小??他们还不得恨死我!”商徵羽脸上带着看似轻松的微笑,但目光中的紧张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娘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意境高手啊,要动起手来那自己可真是要死定了!
“你敢再说一遍!”皇甫炼身为意境高手,何曾受过小辈的言语挤兑,当即就暴怒起来,他手中月娥泛出的光华愈发璀璨,再度出现了簌簌飘落的雪花,这是打算要以落雪朝阳破直接将三人一起绞杀!
正当皇甫炼要发难之际,两道靓丽身影飘飘然落入场中制止了皇甫炼的出手,正是凌飞仙和白芙蕖。凌飞仙还是那一副欺霜赛雪的表情,只不过望向几乎要瘫倒在商徵羽肩上的老隋头的时候目光隐隐有些触动。
对于场中的变化,凌飞仙和白芙蕖自有一番判断,只不过令他们不解的是,自己家这个不知名的神霄正天门长老一直在步步紧逼,反而是这个浑身鬼气弥漫的老者在宣玉阁倒塌之际护住了这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