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何方小二,给我纳命来!”
这乌部前来传话的战将显然也不是易与之辈,在子弃展露敌意的同时他就应做好的一切准备,春秋大刀被他拖在身后,沾染的冰雪的刀身更加冰冷刺骨,其上的杀意咄咄逼人,仅仅这威势就让一众在乌江城头观战的部族首领侧目。
但他再冷也比不过子弃!万里追魂岂是浪得虚名!
乌部战将挥刀横斩,接着春秋大刀攻击范围的优势在子弃欺身的前一刻率先发难,刀身在空中划出一道银月,瞬间将子弃六道身影中的三道懒腰斩断!不过这三道身影在被斩断的同时也如泡沫般消散,显然都是虚影!
又是一道至上而下的斜劈加上上挑,三道身影中顿时又有两道崩解消散,虽然子弃因此又逼近了不少距离,但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大刀如约而至,子弃甚至都已经看见乌部战将脸上的那狰狞的狂笑,只剩唯一一道真身的子弃面不改色,飞在空中的他突然左右手想外一分,成大鹏展翅状突然凭空飞起一段距离,恰巧足够能躲过这乌部战将的最后一招分水断流刀!
乌部战将大惊下只能双手托起春秋大刀以长柄格挡在前,但子弃在空中也不知他内劲是如何变化的,居然在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凭空再次翻身拔高,乌部战将只知道子弃骤然间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随即脖颈后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顿时头皮发麻!
在外人看来,此刻的子弃在空中做了一系列难以描述的闪避腾挪动作,随后整个人就变得倒立在这乌部战将的头顶,这一刻哪怕是放肆疾驰的战马与子弃的速度比起来也逊色良多,众人只觉得战场中所有的画面在这一刻突然静止了,只有空中的子弃依然在缓缓向前。
商徵羽笑了,因为在子弃捉住乌部战将脖颈的右手袖口处,一缕寒芒悄然闪现,就像是刚刚从水中露出头来的脆嫩荷花。
噗嗤
在子弃五指运劲的同时,那道寒芒在子弃的操控下猝然划出一道圆弧,就像拧下一马奶酒的软木塞子一样,这乌部战将的脑袋打着转得腾空而起,从脖颈处喷涌而出的血雾飞溅了周围的一大片雪地。子弃眉目间全是血水,但他却淡然的一脚将马背上的那无头尸体踢了下去,自己安然落上马鞍。从出手到格杀,前后不过一个呼吸而已,眨眼间就随手抹去了一个强者的性命,子弃顿时引得乌江城内的守军大声欢呼起来!仿佛这样才能排遣出他们之
前内心的那些恐惧与绝望!
乌部战将随死,但他的战马却立刻感觉到了自己背上的人并非自己的主人,前蹄当即顿地,就要起扬将子弃从自己背上摔下来。
“别动!”
子弃冷漠低吼,刹那间潜藏在他体内的杀意骤然释放,那犹如实质般的杀意如同一个牢笼,将胯下战马整个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丝毫不敢动弹!战马鼻息狂喷,前蹄刨地,显得烦躁不安,但全身却在恐惧中不停战栗,那是在对强者的恐惧中选择的无奈遵从!
子弃伸手拍了拍马脖根部,战马开始不情愿的向乌江城走来,自始至终子弃都是没有正眼敲过乌部的人马,此刻更是背对着乌部的众多兵马向乌江城回返,丝毫也不在意身后是否会有人突施冷箭!
在子弃挥手间便将前来叫城的乌部战将斩杀之后,城头上有些蠢蠢欲动的各族首领都渐渐安定下来,商徵羽在城头上朝着子弃微微一笑,转头对乌兰刚道:“打开城门吧,乌部的人今天不会来攻城的,放心。”
商徵羽心中窃喜,发觉自己似乎已经摸清了些许这乌七的脉络。
乌江城的守军是由十几个中小部落临时组合而成,彼此间别说默契,恐怕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未曾拥有,其中一些人甚至已经起了某些别的心思,只要乌七大军压境,恐怕一次攻城就会给这个松散的联盟带来巨大的压力从而导致其立刻土崩瓦解。
但乌七选择的却是在兵力和战斗力都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按兵不动,哪怕平白多等许多天也要让手下的探子对乌江城做玩全面的探查这才率军压进,从这里就足以看出乌七绝对是个异常谨慎的性格,绝不会冒险!
这次派出自己手下的战将前来叫城,却被子弃以雷霆手段击杀,商徵羽断定此举绝对能让乌七重新犹豫起来,因为子弃的存在完全出乎了乌七的预料。商徵羽就是要让他犹豫,只要有顾忌那就会容易犯错,再加上子弃的获胜让众多中小部族看到了希望,此消彼长之下乌江城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来人!吹响长号,擂起战鼓,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城!”
乌兰刚也想通了此中关节,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主要集中在在提振乌江城守军的士气上。在长号和战鼓声中,在两排骑兵的拱卫之下,子弃缓缓回到了乌江城。果然如商徵羽所料,自始至终乌七都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双方对峙了一整天,虽然之后也偶
有战将挑战并且各有胜负,但总体来说确实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乌部的人马开始缓缓向后撤退,借着夕阳的余晖,乌七在离去前最后深深凝望了一眼乌江城城头,商徵羽也恰巧感应到了这到目光,两人就这样隔空对视着约莫三个呼吸。
乌七的坐骑为一枣红色高头大马,它肌肉比一般北域马匹要高大很多,据说是乌七花费重金从北域再往北的异域买来的,奔跑间扬起的红色鬃毛犹如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