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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倒是有了个好结果。”
回到房间中的花飞雨并没有歇息,反而是坐在窗前,看着远方怔怔出神。
“郑屏翳啊郑屏翳,此刻你是安王的乘龙快婿,而我也成了两位皇子的金屋娇宠,此间变化,又有谁人可以预知。”
“当初你迎娶寿安郡主之时,青蔼曾彻夜痛哭,恨不得以泪洗面,但此刻青蔼却看开了,敢问世间谁人没有自己的命运。”
“你立无上之志,毛遂自荐要去云州作那戍守边关驱逐虍虏的靖平侯,青蔼不怪你;你为了获得安王支持,迎娶寿安郡主负青蔼一片芳心,青蔼也不怪你。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沈家被人诬陷之际离开青蔼北上,抛下青蔼独自一人面对这狰狞险恶的人心!”
“我沈家上下一百七十八口人,如今就剩下青蔼一人。这些年青蔼经历了多少,你根本无从想象,若是你当初也能像商徵羽这般果决,将青蔼一并带走,青蔼哪怕是立时赴死也心甘情愿。可惜,你没有。”
“青蔼恨过,怨过,而此刻这一切已尽皆消亡。”
花飞雨脸上露出一种疯狂般的决绝,她遥望北方。那里有一个人,一个她心心念念一辈子也忘却不了的人,一个置她于不顾也要北上一展抱负的人,一个负心人,却也是大魏的中流砥柱。
“呵呵,你既要护佑大魏江山,青蔼就偏要逆天而行!哪管身后洪水滔天、遗臭万年,青蔼也无悔!”
“郑屏翳,你自去保家卫国,青蔼自去祸乱天下,从此你我再无瓜葛,再无……瓜葛……”
花飞雨向北遥望,目光决绝。
清冷的月光洒下,照在燕京,也照在遥远的云州。
一个威武的身影站在城头,身披金甲,对南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