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苍白的王益,商徵羽却知道,自己的掌劲只伤到了皮肉,未能进入经脉脏腑,被这王益飞退中化于无形。
商徵羽微微一笑,这家伙,还在装!
“商兄厉害,王某甘拜下风,可否告知出身,待王某功成之日,必定登门拜访一血今日之耻!”
“商兄弟,你万万不可放他离开,那样定会给你的家族招来弥天大祸的呀!”
柳长风再也忍不住,快步抛入场中,对商徵羽抱拳道。
“我商某,从不轻易杀人,更何况这件事本与我无关,我只是好奇,你这一身须臾无量决已然高出那大燕落平沙不知多少级数,何必揪住这点不放,难道这柳家与你有血海深仇?”
“哼!”
王益一直在暗自运功疗伤,此刻已然好了九成,不惧一战。
他指着柳长风,还有这一众柳家家眷,长声喝道:
“你问问那柳长风,他们柳家,过去可曾是我南岭王家的附庸?受我王家庇护,却在我王家陷落之时,不但不出兵相助,反而举族逃离到这云州偏远之地偏安一隅只求自己富贵,哪有这般道理!”
“这大燕落平沙,便是当年柳长风的祖上进见我祖爷爷时,为表示两家交好由我祖爷爷送与他柳家之物!虽然已过百年,我王家此刻已然不在,我也无意再追究什么对错,但这《大燕落平沙》我王益誓要取回!替父亲完成心愿!”
见着王益这般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述,商徵羽皱了皱眉头,回头怒视柳长风,喝问到:“你老实说来,可有此事!”
虽然商徵羽未作出任何动作,但柳长风还是当即下厨了一声冷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可依旧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少侠息怒,柳某实在不知啊,只要商少侠愿将这不知从哪里来的狠人赶出绿柳庄,我许诺的白银千两,美酒千斤依旧有效,如何?”
商徵羽望着满天星斗,突然做了一个对所有人来说无比意外的决定。
他拔开青竹酒筒的木塞,将里间千翠芽尽数倾倒在地。
“难怪这千翠芽我总觉得少了一股什么味道,原来是这酿酒的人心坏了。”
“这样的酒,商某喝着不痛快!”
说完,商徵羽拂袖而去,但当走过王益所立的墙头时,商徵羽顿了顿。默然说道。
“王兄,能不伤人的话,还望不要伤人。”
“王某自有分寸。”
“那好。”
说完,商徵羽头也不回的离去,再不管那柳家人半分。
——
太阳初升,商徵羽在树叶间稀疏的阳光下转醒。
摸着身边已然空了的青竹酒筒,商徵羽苦笑,这一段路,怕是要难捱啦。
“商兄竟醉卧在此,当真是好雅兴啊。”
只见树下立一男子,正是王益,他面带微笑,扬了扬手中的一本旧书,上面赫然写着:
大燕落平沙。
“恭喜啦。”
商徵羽翻身下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径自朝庄外走去。
“怎么,千翠芽不对味,这就要走了?”
王益赶上来,两人并肩而行,皆是器宇不凡,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这里无酒,我自然要离开,否则这酒虫造反,当真是要去掉半条老命。”
“以你我的轻功,往南只需半日便会到达涿州益阳城,到时我请商兄喝那里出名的鹊酒,如何?”
“你这小子,昨夜还和我打生打死,今天就要请我喝酒?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好声讲来!”
王益嘿嘿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只求商兄告诉我你是何人,所归何处。”
“然后功成之后找我报仇?”
商徵羽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清风抚月阁的人。”
“涿州渝州城的清风抚月阁!”
没想到王益竟然立时大惊,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商徵羽,奇怪的说到。
“这些年清风抚月阁声名鹊起,楼中有七大高手,号称风月七子,不知商兄……”
“在下不才,舔居第四。”
“那当真是失敬了。”
王益目光认真,转身对商徵羽拱手一拜,起身道:
“这次我能知道柳家偏安于这云州一隅之地,还是多亏了清风抚月阁的帮助,没想到此刻又能遇见商兄,王某与清风抚月阁真是有缘啊。”
“哦?你是在阁中买的情报?莫非是秦风(见三篇番外)卖给你的?”
“正是秦长事。”
这个家伙,让他掌管这阁中情报消息还真是没有放错地方。商徵羽不由得一笑。
“此次我正是要去渝州城向秦兄道谢,看来我与商兄是同路啊。这一趟酒,王某是请定了,就不知商兄肯不肯赏不赏脸。”
“有酒有肉,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哈哈哈哈,快快出发。”
说完,脚下立时一动,整个人如落叶般向庄外飘去,身法缥缈,一跃数丈,霎时就与王益拉开了距离。
“商兄等我。”
王益也不慢,他化作一道残影急追而去,路上众人纷纷伢然,这两位少年,竟是两个江湖中难得一见的高手!
——
“哈哈哈,王兄,可否需要歇息一下?我看你已经有些疲惫啦。”
“勿需商兄挂怀,王某所修内劲与别家有所不同,内力充盈,尚可再奔十里。商兄若是累了,大可歇息一下,再行前进。”
说话的两位年轻人自然是商徵羽与王益,他们打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