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北游此时此刻真的是很想冒一句‘去你妈的’,但他还是忍住了,毕竟陶大将军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只是此刻在他内心深处颇有几分抵触。
他不是很喜陶运,正如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如茨觉得,就是此刻他亦是如茨认为着,如此自私自利,而且自尊心作祟之人,他的命运和前途能如何呢?
很显然。
在知北游的内心深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无法交流的纨绔,而且与他而言现在只需要做好事情就行,至于陶运,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去管。
他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您,如您真的想继续在此逗留,我真的无能为力。”
陶运不曾想。
这时的知北游会如此,而且言语中还带着丝丝的冷意,他觉得有些可笑,就知北游这个家伙,他自然是很清楚,他就是他们陶家的一条狗而已。
可——
此刻。
在这里,他居然对他如此无礼。
陶阅气不打一处来,他冷道:“你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而已,怎么还想在这里教训我?难道你在做这些的时候就从未将自己的地位和处境都掂量一番吗?”
面对陶阅侮辱,知北游的嘴角一阵抽搐,他很是清楚,自己与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什么话可。
至于他的侮辱和不屑。
在知北游看来根本不值一钱,而且此刻他已然转身,目光就那么盯着不远处的年轻人,感叹道:“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可悲?”
他此刻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辛酸。
作为陶家的门客,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的确就是人家的一条狗而已,这都没错。
只是,这种话在任何人听来都会觉得很无奈且无语至极,以及在这里的很多情况也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着。
唐缺现在也有些蒙圈,至少是被这两人给整的有些无奈起来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主仆之间的战争吗?
不过,在唐缺看来,知北游的处境不是很好,他虽是北莽陶大将军府上的门客,但终究是寄人篱下,要是主子四个通情达理之人还好,就怕遇上如陶运这般的蠢货。
此刻唐缺倒是有些同情这位漠北四魔之一的家伙。
“知北游看来你得主子似乎很是不待见你啊!”唐缺苦笑道,“真的是一件很不幸阅事情啊!”
“那又如何?”
“不能如何!”
唐缺一阵苦笑。
知北游此刻的心中很是阴冷,他只是望着远处,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唐缺心知肚明,只是一阵摇头苦笑道:“实话,就凭你的这点伎俩,以及你心中如何想的,我都能猜测的七七八八,哪些北莽的巨头们怎么可能回来?”
“何况,在北莽女帝的眼中,你知北游这样一个劣迹斑斑之人,她如何会救?”
唐缺的话一针见血。
知北游摇头苦笑道:“看来,阁下对北莽倒是很上心,难道你此来北莽的目的是真的不简单啊!”
“难道北莽的谍报机构都是瞎子?聋子不成?他们平素里的嚣张和跋扈怎么就不见了呢?”
知北游的话很是痛心疾首。
他非常的清楚这个纨绔子弟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地位,而且这些他根本不会在意。
而且。
他现在根本就看不上陶运,只是他非常的清楚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根本就逃不过眼前这个年轻饶眼睛,而且他知道,今日要想离开,似乎有些不可能了!
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有种能洞彻他内心深处似得,这才是真的很无奈且惊悚的情况。
陆地神仙!
在这个世界上,可绝对不是儿戏,他们的存在就是真正的强者。
既是是在北莽和北凉,甚至是大汉王朝内,恐怕都是一种奢侈。
最重要的是——
这种存在根本不会在意什么王朝更替,也不会在意什么帝王的权谋。
在他们的心中唯有一事,那便是追求着真正陆地神仙意外的东西。
毕竟。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令众人钦羡的东西,那便是修士,亦或是炼气士!
那才是真正站在陆地神仙之上的存在。
知北游乃是象境界。
虽能窥探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东西,但终究也只是螳臂当车而已,蚍蜉撼大树,根本就不足以挽回此刻的局面,他面对的乃是一名陆地神仙。
起来——
象境界和陆地神仙仅仅是一步之遥,可就是这一步之遥不知让多少的年轻俊彦在此遗憾终生,止步于此。
既是是他也是如此。
一直以来他都在寻找机缘,但都苦于自己陷入了一种很古怪的圈套内,才令他被阻拦在门外。
因此那一步他是真的一直都不曾踏入,以至于成了一个真正的门外汉。
但……
在知北游看来,这都已经不在重要,而是他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纵然是陆地神仙,但也才踏入不久,甚至在实践的道路上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才是他敢继续在此逗留的根本所在,甚至是在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他都能很好的掌控。
毕竟就目前的状况而言。
似乎这些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但之后他就不敢肯定,甚至是——
就在刚才。
他已经感知到了有两股若有若无的气息正在向这里靠近,知北游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见到知北游脸上的笑意,唐缺不由得一阵苦笑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