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柳长青的心中,现在很多的事情已经非常的清晰,毕竟在以后的任何时刻,他都可能会让当朝的一些大佬们觉得心惊胆战,毕竟他要做的,就是北凉,甚至可能整个大汉王朝的信息的搜集,北凉王要的事情,他实在是很清楚。
而已经在大汉王朝沉积这么多年的柳静,岂能不知道的这其中的猫腻,他有些担忧的看着柳长青,叹息一声说:“人就是如此,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就走下去吧,作为父亲,我只能说,好自为之,我们做的事情,无非是在为君王谋!”
柳长青笑着说:“父亲,我依旧是为汉皇谋,相信你以后会明白,只是,既然以后的立场不同,你做的事情,就要隐晦些,我这个做儿子的,就只能给你说这些!”
在柳長青看來,很多事情在以后都会紧随着改变,而且以后柳家将会在朝廷里备受关注,他们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满朝文武的口实。
他这话无非是在提醒着柳静。
以后在朝堂之上难免会受人掣肘,其实在柳长青的心中非常的清楚,这都是拜他所赐,毕竟在柳家突然出现一位侯爷,而且还比作为大汉王朝三公的柳静地位高,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对外界也是这样。
柳静想了想,他最后还是开口说:“长青,以前我一直都觉得,你就是我们柳家的异类,换句话说,我对你的期望很高,所以……”
“所以你对我就会责备的更多些,要求就更严格,父亲,这些我都能理解,而且我相信你做的是对的,只是,在以前,我没有意思到而已!”柳长青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然后认真的看着柳静,说:“父亲,都是我不好,让你们跟着担惊受怕,不过,这次我可能会……”
说到这。
他欲言又止。
况且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要是放在平常人的身上,或者说是一个刚刚因为中了状元,被委以重任的人身上,可能会沾沾自喜。
可落在柳长青的身上。
这个自己的父亲已经是位列三公的官宦人家的孩子身上,他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的不仅仅是福分和荣耀。
更多的其实是让他们柳家以后在大汉王朝的路会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稍不注意,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
柳静让柳长青回屋,明日还要进宫。
在柳长青离开的时候。
一个妇人出现。
“老爷,你说这侯爷还真的是烫手山芋啊!”妇人的语气中略显无奈的说,“我们不要就是了,
难道当朝陛下还要强求不成?”
柳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夫人啊,这些年,我们做的实在是太多了,换句话说,我们越是让他不做,他反而要做,如今,他真的走了这条路,我这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你说我怎么就一点都不觉得轻松呢?”
妇人此刻的心情十分的沉重,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当朝三公之一的男人,她的丈夫,以后的路可能会更加的艰难。
她可不是那目光短浅的妇人。
耳濡目染。
朝堂上的种种事情,都让她知道伴君如伴虎,权利、地位越高,其实面对的危机就越多,也很容易一步错,步步错,直到陷入无尽的深渊。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妇人最后还是给柳静披上一件披风,搀扶着他朝着屋子里走去,两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
而这时。
站在一处角落的柳长青望着二人的背影,眼眸中闪烁着丝丝的泪花。
他非常的清楚。
这次离开,可能再也不相见!
翌日。
唐缺很早就到了承德门前,等候着司礼监太监的一声喊入朝,在门前早就有人排成长队。
这长队中也是泾渭分明,文武百官,文官和武官分别站立两对,以文官为首的是杜如晦、柳静等人;武官为首的是程咬金和尉迟敬德。
而在这两支队伍的最前边,自然是太子唐纵和齐王唐元两人,很多的大臣正在与这两位眉来眼去。
见到晋王前来,都站好自己的位置,不在嘀咕。
有些人则是朝着晋王施礼。
距离上朝的时间还有些长,唐缺看了一眼四周,没见到柳长青,他也不着急。
毕竟这时候在这里。
柳长青的出现肯定会引起一阵的骚乱,这样不出现也好,至少能让这里安静些。
唐缺走到最前边的位置,停留在唐纵的身后半步的位置,比齐王唐元要稍微多出半步。
“哟,这不是晋王嘛!”唐元的语气中极尽的挑衅,“听说你现在可是很得宠于父皇啊,哎,我还听说,柳家的那位侯爷,的亏你在父皇面前力荐,才能得到侯爷这个名讳,而且还是实权侯爷!”
说到这时,唐元就有些咬牙切齿。
面对唐元的这些话,以及他的不忿,唐缺根本没在意,只是很平静的说了句,“齐王啊,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至于我,你是真的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再说了,我们两家虽说是兄弟,但素来都不怎么友好吧?”
“齐王如果非要显得很亲切,那么我倒是可以请齐王去我的府上喝茶,看戏,或者是嬉戏都行!”
“你……”唐缺的这话说的很轻,但是他所说的,都是齐王在自己的府邸中所做的事情,他如何不气愤,唐元咬牙切齿的说,“你在监视我?”
“监视?”唐缺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