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时一人入帐来,将这软香似玉的一幕尽收眼底。
正是奉命而来的金刃王罗布。
苏佑见了罗布,脸上有些尴尬,不得已撤了手。赫萍大大地松了口气,说了声“奴婢告退”,便逃也似的奔出帐去,那脸色红得似桃尖一般。
罗布自房中便得知苏佑待赫萍非同寻常,今日撞见这一幕自然更是心知肚明。他暗中好笑这小子如今行事已是如此毫无顾忌,果然是青春年少难把持。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之前自己精心挑选了各色美女送到苏佑御前,苏佑全然不动心,这赫萍瞧着姿色平庸,为何苏佑一而再再而三地钟意于她呢?
难道这个赫萍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这种事嘛,都是萝卜青菜心头所爱。也保不定苏佑就是喜欢这样的呢?
罗布心中胡思乱想个不停,一边又装成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低眉敛目地笑问道:“国主唤罗布前来,不知有何御意相授啊。”
苏佑清了清嗓子道:“哦,是王叔啊,无须多礼快请起。”
一声王叔唤得罗布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快,大大弥补了之前苏佑对他避而远之的缺憾之情。
“王叔啊,其实请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起咱们这血刃鹰三族各有所长,血族善战,鹰族善察,刃族呢是擅长采矿冶炼炼金之术,对吧。”
“对对对,王侄儿说的一点没错!”罗布笑眯眯地答道。
“王叔是刃族的族长,自然更是精通这些刃族的看家本事了嘛。”
“哦,是是是,呃……不不不。”罗布一时不知该不该谦虚。
苏佑却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可我手头有件奇怪的事。”
“哦,有什么事,尽管跟王叔我说。”罗布一脸的殷勤。
“是这样,鹰语王教了我一些驯鹰术,这个王叔应是有所耳闻……”
苏佑的一举一动罗布都知道,怎会不知他研习驯鹰术,当下笑着应声道:“略略……略有所耳闻。”
“那王叔可知道驯鹰术中有一种妙用,可以让鹰飞入敌阵勘查军情,有时还能叼回一些物事来。”
那可是珲英的看家本领,我罗布自然知晓的!
当下连连点头道:“对对对,鹰族的驯鹰术确实有独到之处,王叔也颇为敬佩。”
“碰巧我也学了一些,于是呢,今日我偶尔将小鹰放出去后,想要练一练手,没想到它竟然衔了一块这样的东西回来……”,说着,苏佑从袖中拿出那一块残缺的金锭递了过去。
罗布接过金锭看了一会儿,奇道:“这果然是王侄儿的那鹰叼回来的?”
“正是。”
“敢问王侄儿是什么时候将这鹰放出去的,又放往何处?”
苏佑思索了一会儿,答道:“不过就是今晨的事,我是随手一放,看鹰儿飞去的方向,应当是霖州城的西边。怎么,王叔可看出了什么蹊跷?”
罗布似是悟到了什么,又一脸疑惑,拿着金锭到灯下照了照,又拿到火光前照了照,反复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王侄儿啊,这事确实是有些奇怪。”
“怎么说?”
“王叔看这金锭的样子,应该是铸造失败厚的残余次品,且是新铸而成,最多也不会超过三日,这锭中还掺了锡,是碧海国的铸锭之法,绝非我伊穆兰的金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