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崔稚一下心急起来,刚要上前再说,一把被人拉住了。
这个工夫,盛管事啪地一声,已经关上了门。
“嗯?这什么情况?放着生意不做?刚才两兄弟可不是这么说得……”崔稚一脸懵,“崔七爷的人设崩塌了吗?”
魏铭示意她到一旁来,想起她刚才跟自己讲的“人设”这个词,说人设一定要立好,把人设立住,一切照着人设行事肯定行,然而一旦人设崩塌,前后反差太大,形象就难以挽回了。
他听着颇觉有理。
犹记得初初学到唐诗《悯农》,诗人李绅一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流芳百世,乡间小儿不通诗文也能背上两句,都道李绅眼中有百姓,懂疾苦。只是后来学史,他才晓得那李绅为官酷暴,滥施淫威,其治下百姓恐惧而逃,后人读到此处,更觉不寒而栗。
正是崔稚所说,人设崩塌。
他见崔稚迷惑,道,“崔七爷人设没崩坏,也不是盛家兄弟不做生意,而是这位管事自作主张。”
“啊?”崔稚愣住,“他敢做这么大的主?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
“倒也不是......”魏铭看向盛家门的方向,道,“再等等吧。”
“难道要等到后天他们启程?”崔稚鼓着气。
见她气鼓着两腮,魏铭不禁想笑,他没解释,只是道,“作为崔七爷的家仆,应该不急不躁,更不能随意放弃,这是人设。”
崔稚仰头,惊讶瞧了他一眼。
果真是个学霸,学得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