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知道邵南初有一个很护着他的二叔,却没想到这个二叔会是和她有过一面之缘,还给她留下很好印象的邵二爷。
她也知道李芬雅就是邵南初的那个恶毒后妈,那个囚禁折磨了孙瑞瑛十多年的变态。
听到邵晋维是因为护着邵南初而被李芬雅给抓伤的,白秋落的面色顿时一变。
她忙对着两人道:“在门口说话不方便,咱们屋里说话吧,二叔这伤也要处理一下。”
两人随着她一起进了医馆。
邵南初怕白秋落提起孙瑞瑛的存在,便对着邵晋维道:“二叔,你且在这里稍候片刻,我和落落有两句话想说。”
“这么片刻都不肯放过,南初你真是……”邵晋维以为邵南初是想和白秋落腻歪一下,不由得失笑。
不过他也是爱过的人,也知道当着爱人时是一种什么滋味,那种想要时时刻刻黏糊腻在一起的感觉他也是感受过的。
所以也没有多说,淡淡道:“我在这里坐着等会儿吧,你们去说话吧。不过说话归说话,可别忘了帮我准备伤药啊。”
面对邵晋维善意的调侃,白秋落不由得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她扯了扯邵南初的袖子,又悄悄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他有什么话就不能留在后面说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挤出时间来,害得她都丢人了。
邵南初假装没有看到白秋落的抗议,和邵晋维说了一句之后,便牵着白秋落的手往楼上去了。
到了二楼,白秋落这才甩开邵南初的手,气呼呼的说:“说吧,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邵南初见她生气,也不在意,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好啦,别生气啦,刚刚二叔在,有些话我不好当面说,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白秋落听到他轻柔的声音,心里的气也就散了大半,又听他说和邵晋维有关系,不由得惊讶的看他。
“什么话不好说?你不是说你二叔是邵家对你最好的人,是可以相信的吗?如今却防着他,这是为何?”白秋落有些不解。
“不是防着二叔。”邵南初低低的开口。
拉着白秋落在一旁坐下,这才开口道:“是为了二叔和我母亲好。”
白秋落听得更迷糊了,睁大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迷茫。
“事情有点复杂,我长话短说,你且听好。”邵南初开口道。
随后他简单的说了一下邵晋维和孙瑞瑛是青梅竹马,可是孙瑞瑛却因为受伤而将他给忘记的事情,随后又说了邵晋维对孙瑞瑛一往情深,为了她多年未娶的事情。
末了道:“如今母亲一身上下千疮百孔,便是一颗心也早已被伤得剔透,二叔深爱母亲多年,我也想帮母亲做点什么。此番二叔为了护着我被李芬雅抓伤,我想让母亲私底下先知道,这样或许能让母亲留下一个好印象。”
白秋落听得眼圈泛红,眼泪汪汪的,完全的被邵晋维的痴情给感动的。
当然,对于两人那么挫折的故事,也是很同情。
闻言忙道:“嗯,这个咱们必须帮,那你想怎么做?”
“也没想怎么做。如今母亲已经救出来的事情还不适合让二叔知道,所以我想先去后院,带母亲在房里避一避,然后你带着二叔在后院的院子里上药,这样我也好让母亲偷看一眼,再告诉她二叔对我的好。”
“母亲和邵晋东之间早已没有了感情,等此番事了,肯定是要和离的,所以如果到时候,二叔知道母亲的遭遇,还是深爱母亲,愿意和母亲在一起的话,也能给母亲留下个好印象,二叔的机会也能大一些。”
白秋落特别惊讶的看了邵南初一眼。
随后她轻笑一声,道:“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开明的心思,竟主动操劳起自己母亲未来的婚姻大事起来。”
“这些年如果不是二叔一直护着我,陪在我的身边,我的日子肯定还会更加的难过。二叔很好,对母亲也很神情,如果过尽千帆之后,他们两人还能够在一起,我愿意成全他们。”邵南初坦然道。
或许是和白秋落相处得久了,受她身上开放的现代思想影响,邵南初并不觉得孙瑞瑛和离之后就该一个人孤独终老,如果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她的身边,他自是开心的。
虽然邵晋维和孙瑞瑛此时的身份尴尬了些,两人是叔嫂,但是如果当初不是邵晋东臭不要脸的冒名顶替了邵晋维救了孙瑞瑛的功劳,那么也就不会演变成眼下的局面。
孙瑞瑛当时想嫁人,嫁的就该是邵晋维,而不是邵晋东。
“是啊,二叔那么痴情,伯母那么好却受尽磨难,如果你二叔能不嫌弃她满身的伤疤和满心的疮痍,他们能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好事儿。”
邵南初闻言微微点头,低声道:“所以,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好,这事儿我知道了,我会帮忙的,一会儿你先去后院就是,我过一会儿再带二叔进门。”白秋落说。
“还有伯母的病,我也会尽力帮她治好的。我之前还问过伯母,她的头有没有受过伤,有没有失过忆,伯母当时说没有,照你的话来看,恐怕伯母对当初的事情是真的一无所知才是。”白秋落道。
邵南初闻言目光一凝,“能治好吗?”
“不一定,只是尽力一试。”白秋落摇了摇头,说。
见邵南初眼神挣扎,面色不断变化,白秋落心里恍然明白他在挣扎什么。
抓着他的手道:“南初,虽然想起过去可能会让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