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男人神秘地笑了笑,“那一晚,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等到你。”
方若宁看着他狡黠暧昧的笑,明白其中深意,瞥了瞥眼道:“可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已经睡过你——哦不,强过你,也不知道你是轩轩的爸爸。”
大概是“强”那个字眼让他不爽了,男人脸色顿时一沉,“那一晚我在故意报复你,惩罚你,你不知道吗?”
“……”这个话题越来越歪,方若宁意识到之后,突然不说话了。
霍凌霄知道她不好意思了,顿时笑起来。
“笑什么笑!”霍太太恼羞成怒了,故意从水煮鱼里面夹了一筷子红辣椒喂给他,“不能浪费食物!给我全吃了!”
霍凌霄看着那红辣椒,控诉:“你这是谋杀亲夫!”
两人还在讨价还价,霍凌霄的手机响起来。
拿出一看,是陈航打来的,他立刻正色:“喂,陈航。”
“霍总,李权有苏醒的迹象,医生正进去检查。”
“是吗?那我马上过去。”
电话还没挂,他已经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了下要离开。
方若宁知道是李权的消息,连忙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已经急忙走到门口的男人回头道了句:“算是好消息……我去看看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拖着伤腿闪得比兔子还快!生怕再被抓回去吃辣椒!
“霍先生,病人求生意志力很顽强,的确有苏醒的迹象,但因为失血过多,伤势太重,现在还没法醒来。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密切注意病人的情况,尽全力照料。”霍凌霄赶到时,医疗团队已经给李权检查完毕,正好出病房。
走廊里,李权的父母都焦虑激动地等待着。
听到医生的话,得知儿子还是没有苏醒,李母顿时又忍不住落泪,掩面而泣。
霍凌霄看了眼二老,又看向医生,威严不失客气地点了点头:“好,谢谢医生,辛苦你们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父揽着老伴儿,见她又哭哭啼啼,不由得叹息着安慰:“哭什么,医生不是说了么,儿子求生意识很顽强,还坚持着,我相信他一定会醒来的。”
“可我还是担心啊……我就这一个儿子,那么年轻就被你送去当兵,连着几年都没消息,好不容易等到他退役了……我想着不用提心吊胆了,可现在又这样——儿子若是有个好歹,你叫我可怎么活啊——”李母哭倒在丈夫怀里,抬手在他肩头拍打着。
陈航眉目紧缩,看了看二老,又看向霍凌霄,低声道:“这两天,阿姨就一直在哭……李家就这一个儿子,阿姨担心……叔叔是个硬汉,从过来到现在,最多只是红红眼眶,心里难受时就出去抽抽烟。”
霍凌霄点点头,转而走向二老。
没等他先开口,李父连忙拍了拍怀里痛哭的老伴,看向霍凌霄略带拘束地道:“霍先生,安慰的话就不必多讲了,我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我明白,他这出身断然不可能见死不救,即便是豁出性命去,他也会毫不犹豫。所以,不怨你,也不怨你夫人。”
霍凌霄原本的确是想安慰几句的,听闻这话,念头一转,感激地道:“谢谢您的宽宏大量,那安慰的话我不多说了,请您二老放心,不管李权以后是什么情况,我都会负责到底,您二老往后的生活,我也会照料周到。”
李父一听,微微吃惊,“霍先生,这——”
“李权是我兄弟,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照顾您二老是我应该做的。”
李父有些激动,笑了笑道:“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
霍凌霄还有事得处理,跟二老道别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
病房里,方若宁吃完饭午饭后又有些犯困,霍凌霄打电话说要去见见格里菲斯家族的代表,商谈公司股权问题,晚点再来病房,她落个清静,便又睡觉。
可是,没睡多久,手机便铃铃唱起歌来。
看着来电显示,居然是许久未联系的方秉国的电话。
坐起身,她盯着手机压下心中淡淡的反感,平静接起:“喂。”
“若宁,你还在医院吗?”方秉国态度听起来还不错,一副慈父和蔼可亲的样子。
可是,她都住院这么久了,他才打电话来,这个和蔼可亲也让人难以信服,她直觉里认定,方秉国肯定有事找她。
“嗯,还在医院,过两天就出院了。”
“听说,你又怀孕了?”
“嗯。”
方秉国笑了笑,“霍家上下高兴坏了吧?他们这种豪门世家,就喜欢多子多孙,你有没有去查一下胎儿是男是女?他们肯定喜欢男孩的,将来男孩多好继承家业。”
方秉国这话,原本是带着讨好意味的,可偏偏没讨对地方。
方若宁怎么可能在乎胎儿是男是女,又怎么可能强求一定是男孩,这重男轻女的思想让她听着就反感。
“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直接说事吧。”寒暄与关心都不适合他们父女之间,她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索性开门见山。
方秉国讪讪地笑了笑,“那个……我,确实有点事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你说吧。”
“是这样的……我跟徐美慧不是离婚了么,就涉及到你弟弟的抚养权问题。徐美慧不肯把孩子给我,说我要是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就得一次性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