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其实他和林枫儿都是这样的人。
“对不起。”沈若轩默了良久,才轻飘飘地说出了三个字,回首拉住了金凤将军:“凤儿,你跟我走。”
林枫儿身体颤了颤,看着那个男人留给她的那个冷漠的背影,她的指甲深深陷入她的掌心肉里,鲜血淋漓。
“王爷,请你自重,金凤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陈世子走出来横在了两人中间,眼中暴怒。
金凤将军也极力地挣扎着:“沈若轩你疯了吗?快放开我。”
“是的,我是疯了,我可以不要这个摄政王,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锦绣河山,你愿意跟我走吗?”
“做梦。”金凤冷声说道。
被当面抢妻,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这是当众打脸折算面子的事情,陈世子即使畏惧沈若轩的身份,此时也忍无可忍地拔刀相向。
两人立即刀光剑影打成了一团,没人敢上去劝架,金凤将军也只能苦苦在外喊着:“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看着自己的男人为别的女人打架,那肯定是心如刀绞般的疼,所以林枫儿最后拖着疲惫不堪摇摇欲坠的身躯,黯然离开。
突然“嗖”地一声破空之声,寒光闪动,一支冷箭从围墙外射进了陈侯府,眼见冷箭就要射向沈若轩的后脑勺,却被沈若轩巧妙地躲了开,冷箭不偏不倚地射在了陈世子的胸膛上,鲜血溅出,喷了沈若轩一脸。
陈世子倒下去那一刻,全场鸦雀无声,只有陈世子挣扎地指着沈若轩虚弱地说了一句:“卑鄙。”然后昏死了过去。
接着现场一片混乱,大家跑的跑,喊的喊,也有临危不动的,静观其变。
金凤将军抱住昏过去的陈世子,哭的梨花带雨,最后她站起来,看着沈若轩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拿起地上的剑:“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剑刺的极快,可以沈若轩久经杀场的身手躲开这一剑还是轻而易举的,但他没有躲开,他赌金凤将军对他的感情。
他自然是输了,长剑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口上,那是致命的一击,完全没有给他生的余地。
沈若轩不可置信地看着金凤将军,嘴里鲜血狂涌:“那……不是……我。”
看着倒下去的沈若轩,金凤将军也跟着瘫在了地上,已是哭不出了声。
整个陈侯府彻底乱了,空气中满是血的味道,喜事变成丧事,众人为之咂舌不已:“这就是乐极生悲。”
摄政王府内,新房的喜床上,沈若轩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地上跪了一地的仆人哭哭泣泣。
林枫儿早已脱掉了喜服,换上了往日的素白色,坐在床边看着那个男人。
窗外月色戚戚然,月亮沉下天边,一对龙凤烛早已燃尽,泪痕斑斑。
她几乎忘记了,在什么时候,他也是这样生命垂危地躺在她身边。上次为了救他,她灵力损了一大半,又身负重伤地带他出逃魅族,几乎耗尽了她的灵力。
现在的她全仗着魄珠支撑苟活,再拿魄珠去救他,她可就没了半条命,当抚摸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始终是不忍孩子的父亲就这么死了。
“不要哭了,你们起来都出去,王爷他,不会死。”她容色淡淡地说。
下人们止住了哭声,疑惑地相互间看了一眼,估摸着大家在猜想,这个王妃莫不是傻了。
如今的局势,下人们也不敢多言,鱼贯地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林枫儿对着床上的人呢喃道:“我等了你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盼了你那么多个风雨晨昏,没想到只有在你死了的时候才能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若一直这样多好……。”她的声音轻而缠绵。
许晚照哀叹道:“傻女人,你这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窗外的落叶纷落,飘飘洒洒从窗口落了进来,带着几分凄凉。
林枫儿把魄珠分给了沈若轩一半,沈若轩次日便醒了过来,一时间林枫儿的医术在天池国盛名远播。
陈世子的伤不大碍事,没有伤着要害,修养了两个月也就痊愈了。
那日婚宴上的刺客,当场抓获,刺客却立即咬舌自尽,至于幕后黑手一直查无结果。
陈世子跟摄政王均无伤亡,双方也不再追究,皇上跟着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若轩劫后余生,性子变了不少,不再去纠缠金凤将军,整日忙于政务,对林枫儿虽见面极少,但也算的上相敬如宾,不再是不管不问,每隔几日就会请御医来给林枫儿请平安脉,可林枫儿身体是日渐虚弱,嗜睡,畏冷,终日咳嗽,御医也诊不出病因。
沈若轩也不甚在意,也许是有孕的人,身子骨都虚点,总之他觉得林枫儿本身医术都如此高,这些小病应不大碍事,也没怎么上心。
孰不知,失了半颗魄珠,那是要了她半条命。
在许晚照看来沈若轩也许是在金凤将军刺他那一剑后,终于死了心,但同时也把自己的心给锁了起来。
这着实对林枫儿不公平,当初就不应该救他,让他死了,然后她一个人继承王府的所有财产,带着孩子锦衣玉食,尊享荣华富贵,一世平安才好,说不定还可以发展发展第二春。
可惜这只是许晚照的个人想法。
九月秋菊遍野盛开,阳光温馨恬静,微风和煦轻柔,风清气爽。
林枫儿肚子高高隆起,已经有五个月有余。
边境暴动,四处掠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