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大街上那么些人呢，奶的嗓门您也是知道的！”
闻言，周常存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
好一会儿，他才道。“学！孩子她娘，你也跟着学，咱家人都要学会认字！不仅如此，子成过了年，也要送去学堂。”
周子悦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她家的这个包子爹，可越来越有样了！
王氏一向是以丈夫为天的，看见丈夫这样，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当即点了点头，“哎，都学。”
反正，外面的酸菜材料有云家送来，银钱从卖出去的银钱里面抵扣出来。管理上有陆氏带着，也不怎么需要费心。
一家人便就窝在家里跟着顾程昱学起了写字来了。
一开始为了培养大家的兴趣，顾程昱只教了大家写名字。
周子怡本来以为自己是现代人，本来也是识字的，肯定很有优势。结果……
半个小时后，她家爹娘，小弟，甚至就连小妹都写出了不错的字，而她的却像是乌龟爬。
周子怡，“……”
她将这一切归咎为毛笔不好用，小弟吃吃的笑，“大姐，爹娘和二姐咱们都是没有用过毛笔的啊~！”
“好了，你别说了！”周子怡无力的叹了口气。
一开始雄心壮志的是她，现在这个悲催的也是她。
周子怡咬了咬牙，“大姐我是不会放弃的，三天，我保证三天后我一定比你们写得好。”
“那咱们比赛吧！”周子悦突然笑道。“就三天，看咱们谁的名字写的最好看。输了的人呢，女的就负责做针线，男的呢就给咱们做饭。正好开业那日不是有人给咱们送了很多布匹吗？正好拿来做衣服了。”
周子怡，“……”
她一百个肯定，这个丫头是冲着她来的。
“子悦，你这促狭的小丫头，看大姐我不打你？”
“大姐，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周子悦一边笑着躲开。
“你大姐我会怕你？比就比，三天而已嘛，你大姐我还控制不了一支毛笔了！”
顾程昱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平日里这个丫头，总是无所不能的。好几次都让他以为，她其实不是个普通的小丫头。
也就是，看她做针线，写毛笔字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她也是个有缺陷的正常人。
想到这里，他弯起了唇角。“这个比赛好，可以促进大家的兴趣。”
“顾程昱，你也笑我？”周子怡不悦的嘟起嘴。
顾程昱笑的更开怀了，“不，我教你。”
大话已经放出去了，所以周子怡便赶紧练习了起来。
王氏她们练了一会儿，再一看周子怡还是乌龟爬的字，他们瞬间便胸有成竹了起来，各自去休息了。
周子成毕竟是个孩子，写了一会儿也去玩了。
只有周子怡怎么写怎么不对，她无力的呼了一口气。
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了顾程昱的声音，“不对，毛笔不能这样握。”
话音方落，一双温热的大手已经附上了她的手背。少年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有暖流伴随着少年身上好闻的味道淡淡的散发出来。
周子怡脑子嗡的一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他带着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