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余奢怒火满面,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冲着余笙大发雷霆:“他们父女才回来半个月!半个月!除了将商队做生意的钱都交出来,人家连屋门都不出!
“你们竟然连这样的兄弟侄女都容不下!那我们呢?我们这些吃白饭的,在你们心里是不是早就该赶出去!?”
银白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二太爷几乎要掀了桌子!
余绾在屏风后头紧紧地抓着那个荷包,脸色苍白地打了个寒颤。
贰氏冷冷地看着她,寒声问:“六妹妹如今可满意了?”
余绽咬了嘴唇,眼泪再度落了下来,一转脸,躲进了亲嫂嫂王氏的怀里,呜呜咽咽抽抽搭搭,小声哭泣。
“散了吧。”余笙在外头半天无言,听见屏风后的哭声,终于疲惫开口,“小六跟我来。”
余奢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稍缓,仍旧让余经搀扶着,慢慢地回房。
众人散去。
阿镝飞奔着话。”
外书房?
正在抄经的余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馔堤到的余笙和余简的谈话。
搁笔。
起身。
“我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阿镝心领神会:“婢子给您加件斗篷罢。外头冷。”
今年余绽新添置的斗篷是一件狐皮的大氅,纯黑色,黑得没有一丝杂毛,如墨夜一般。
特别适合偷听壁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