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廉看了一眼顾徽珠放下的杯子,他发现杯子的杯耳是朝右放的,也就是说顾徽珠应该不是左撇子吧,可是她刚刚是左手拿刀,右手持叉,为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是一个把精力主要放在自己的事情上的人,平日里对其他人的事都不怎么上心和好奇。可是唯独对顾徽珠例外,他不由自主地想知道更多顾徽珠的事情,像叫人去查她,像想方设法地要把她留在身边,像吃饭时,会停下自己用餐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等等。他现在又忽然有点想知道顾徽珠为什么左手拿刀,右手持叉,还有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就是顾徽珠为什么会用叉子叉面包,还用刀来切。
如果是乡野村妇,他当然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没接触过,不懂很正常。
可是顾徽珠不同,她不仅是盐务次长家的嫡系大小姐,她还在圣母利亚女子中学读书。也就是说她不仅出身好,连接受的教育都不是传统教育,而是正统的美式教育,所以怎么看,她都不应该是没接触过西方用餐礼仪的人。
所以,高木廉非常好奇顾徽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做的事情这样奇葩。
于是高木廉再此开口问她:“你为什么刚刚是左手拿刀,右手持叉?”
“嗯?”
“我说刚刚吃饭的时候。”
顾徽珠哪里还记得刚刚是怎么吃饭的,不过她知道她自己是肯定没问题的,因为她是完全学对面那位贵公子的做法,所以若是说她错了,那对面那位正在发问的公子也错了。
顾徽珠奇怪地看着高木廉说:“你不也是这么吃的吗?”
高木廉一愣,我有吗?
和不正常的人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有点神经兮兮。顾徽珠坦荡荡的态度,真让他觉得有问题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顾徽珠。
对自己超自信的高木廉,忽然被顾徽珠忽悠得好像真是自己也有问题。于是他不敢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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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饱了喝足了,便离开了餐厅。
顾徽珠跟着高木廉离开餐厅,看到外面天都全黑了,想着再不回去该吃棒子了,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来一趟餐厅,好像什么也没查到,不就是简单地吃了一顿饭吗?
顾徽珠刚想开口问高木廉,一辆别克停在了他们面前。咦?这辆车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请高木廉上车。
高木廉转过身,对顾徽珠说:“上车吧。”
呃?好戏从现在开始?
不得不说顾徽珠真的很单纯,她又不问缘由地上车,跟着高木廉走了。
上了车以后,顾徽珠才想起自己刚刚的问题,于是问道:“我们为什么跑来餐厅这里啊?”
高木廉没听过这么白痴的问题,说:“吃饭啊。”
“只是吃饭?”顾徽珠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然你以为餐厅是干嘛的?”
果然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心人。“喂,你答应帮我查林哥哥的事的,你忘了吗?结果你带我来餐厅吃饭,我还以为来餐厅打听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