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遇到了风雪!大雪把道路堵塞了,马匹已经无法通过,人踩上去,雪已经深到了小腿。
老魔法师终于发了点善心了,他们找了一个小镇子,在一个小酒馆里,老魔法师把雪无痕一个人扔在了房间里,然后就出门了。
雪无痕没法逃跑,因为老魔法师给他身体的命令是:“坐着别动,别出声。”
老魔法师是傍晚回来的,这次他带回来了一个大大的包袱,当着雪无痕的面解开了包袱之后,里面是一件厚厚的皮袄,一件皮甲,还有一顶羊皮帽子,一双雪地里行走的高靴。
此外还有一把长刀。
“穿上,我们准备出发。”老魔法师的指令很简单。
“我们去哪里?”雪无痕再次问道。
这次,老魔法师终于回答了:“雪雾森林。”
让雪无痕郁闷的是,老魔法师买的所有的一切东西,都是花的雪无痕的钱。雪无痕被抓出来的时候,他身上还带了一个钱袋子,里面多少也有百十个金币。
匆忙的穿上了皮袄,顶着羊皮帽子,厚厚的帽檐捂住了耳朵,套上了雪地靴,挂上了一把腰刀,雪无痕看上去已经很又那么几分像是经常跑来冰封森林里冒险的那些冒险者了。
出了旅店,外面已经停了一架小雪橇,四条健壮的灰色的雪地犬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
雪橇上的空间很小,雪无痕不得不和老魔法师挤在了一起,老魔法师还是那件白袍子,这家伙似乎一点都不怕冷一样。
而雪无痕和他靠在了一起,才发现了其中的奥秘。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弄了什么法术,靠近他的身边,雪无痕就好像置身在火炉子旁一样,老魔法师的身上散发着烘烘暖意。
“哼,会魔法了不起么?”雪无痕哼了一声。
不过他好奇的是,这个雪橇居然没有车夫。这个老魔法师倒是一个“全才”,连驾驶雪
橇的本事都精通,也没见他吆喝什么,只是坐在雪橇上,魔法师轻轻的说了一句“走吧!”
前面地上的四条健壮的雪橇犬立刻撒腿卖力的奔跑了起来!何处拐弯,何处减速,丝毫不用老魔法师来驾驭,那些雪橇犬就老老实实的带着雪橇奔跑,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雪橇拖出了一长条的印子,就这么朝着北方去了。
尽管捂着皮袄带着帽子,雪无痕还是觉得冷风刮得脸上皮肤生疼,眼睛都无法睁开,只能尽量的靠着热烘烘的老魔法师,汲取那么一点点暖意。
北国的寒风就是刀子做的,这种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的天气,一辈子也没见过几回。
一路上,不住的腹诽着可恶的老魔法师,还有这个该死的鬼天气!太阳依然在头顶上挂着,可是却一点儿暖意也没有,雪无痕身子缩成了一团,不多时候,他的鼻子下,鼻涕已经凝结成了一串冰棱子,用力一擦,险些撕掉一块皮肉,疼的雪无痕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
当然,这些只是明的,可是暗里的,每年依然有不少前往冰封森林里冒险的,那冰封森林里的那些可怕的魔兽,在这些人眼里就是金灿灿的金币!
些雇佣兵团队,还有一些小型的冒险小队,这些人往往都有那么点本事。
那些各种魔兽的毛皮,魔核,如果能猎取到的话,运到南方都能卖个大价钱。
对于这种几乎是半公开的“走私”活动,帝国的态度,实际上是“默许”的。
那些军队散步在冰封森林的南部边界上,其实只是阻拦一些普通人进入这片危险的地带,而那些身怀绝技的冒险者,比如魔法师,或者高级武士,往往就能无声无息的躲过军队的巡逻搜索。
而一些规模比较大的冒险团队,甚至敢于为了走私的利益和小股巡逻军队对峙!沧澜大陆风习赏武,魔法师这种强人虽然是少数,但是武士却着实不少。
面对冒险的利益,还是有不少人愿意扛着脑袋去拼一拼的。
在雪无痕和老魔法师出发的那个镇子往北,大约走了不到半天,雪无痕等人就来到了一处关卡,看着那些穿着白色皮袍的帝国士兵,这些北国的汉子们明显比雪无痕要扛寒多了,甚至有一些高级的武士,只穿着皮马甲,露着毛茸茸的胸口,光着膀子,就在关卡旁,在冰天雪地里大把大把的抓起雪来擦洗身子。
一面擦一面还大声的呼喊欢唱。
这个关卡就修建在了大陆上,没有用石头,北方的冻土比石头还坚硬,只要在每年夏天最暖和的时候,挖出一些稍微相对柔软一些的泥土来堆砌起来,然后浇上水,一个晚上的寒风,就足以冻出一道坚固的土墙了!
看着那些穿着厚厚的白色皮袍,脑袋上带着皮帽子,帽子上挂着冰棱的士兵,雪无痕心里也不知道是该惊叹还是该敬佩。
反正他只是紧紧的缩着。
老魔法师吹声口哨,四条雪地犬就在关卡前停下了。
雪雾森林位于沧澜大陆的北端,据说这是大陆的最北方了。
这里也同样是巴洛帝国官方设定的“边界”,通常情况下,是不允许帝国的子民继续往北了。
再往北,雪雾森林可不仅仅只有冻死人的寒风暴雪,不仅仅只有一望无际的茫茫森林,更重要的是,这里是大陆上仅有的两个魔兽活动极度频繁的地区之一!
帝国在雪雾森林的南端是驻扎了一个兵团的军力。
帝国的北方“暴风军团”,就这么沿着雪雾森林的南部边际线上一路散开,所有通往雪雾森林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