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无第一,那么自然地第一个不服的,就是这天下儒生了。
被教训一次没够的孟州书院和湖广书院两处,又自联合到了一起。
孟广道和祖大千,又自带人来了,名义上是来道贺,可实际上他们是何目的,早就昭然若揭。
孟广道道“恭喜许大人啊,虽是于许大人面前献丑,但是好歹是手书的楹联一付,唯如此才能表一番真心。”
跟着命人直接取出盒子,然后将楹联展开奉上。
这一打开不要紧,直接他一个掌掴过去,道“你们怎么办事了,有送人单幅楹联的吗,俗话怎么说来的?”
“是是是,师傅教训得是,是弟子疏忽,打包时忘记把下联一并带来。”
这一听就是演戏,堂堂孟州书院要送人楹联,居然弟子会弄出一个单幅出来,这说出来谁信啊。
而孟广道也是脸上露出尴尬道“让许大人见笑,不过没有关系,咱们正可现场作对,也好让我等见识一下许大人的墨宝。”
许仙一看这阵仗就是知道这孟广道是用得文斗之法,毕竟以武力来说,他们也不敢相斗,只能用这样的文斗示威,自古孟州多才俊,而且孟州道所辖,有几处乡里,都自称楹联之乡,皆言孟州道三岁孩童,都可出奇联奇对。
但是这四字就足以证明,他们把楹联的本意给带意。
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才是真正的楹联之美,而他们把奇联奇对视为标榜,本就是有违了初衷,更多的都是卖弄成份在里面,而今次孟广道来此,自然也是后者,可是卖弄归卖弄,许仙算是看出来了,听他这话头的意思,如果许仙现场对不出他的下联,那他孟广道可就有话说了,就这水平,还配统领天下六道。连他们孟州书院这关也通不过啊。
――这样的话是一定的。
所以许仙今天必须把他对上来,而且还要让他哑口无言才是。
如此他定睛开始观联起来。
有许公,奉帝命,骑奇马,张长弓,率部众,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单戈挑战擒妖。
表面这是说许仙此番与重光一役,说许公战功如何,但是这联的难度可非一般人能对,如果不是许仙是重生到这一世,还真给他难住了,但是既然是重生于这一世,以现下许仙的知识面,那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因为这一联对于原本重生前的许仙来说,太有名了。
“哼,居然给这东西,想来斗我许仙,你太天真了。”
心念至此,许仙道“拿笔来!”
孟广道未想到如此快,许仙就命人取笔来,心下大骇,心道“此上联我是想破了头才想得如此精妙,至少我未曾想出下联,这许仙难道真是如此本事不成?”
接过弟子田七和杜仲奉上的文房四宝,许仙开始刷刷点起来。
但见得字迹龙飞凤舞,落纸如云烟,许仙这字写得真是漂亮,要知道这个世界,字迹好坏,亦是一个人门面。
只见得许仙于纸上疾书,几尽一气呵成。
今孟兄,假道贺,伪为人,袭龙衣,带弟子,魅魑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合手即拿为何?
待许仙书完,孟广道一下子落个半红脸,他简直被打脸得不要不要的。
“这……”
许仙道“献丑了!不知孟兄还有何赐教?”
孟广道尴尬一笑,道“许大人果然个中高手,孟某汗颜。”
吃了哑巴亏的孟广道,只好退于一边,把希望寄于祖大千身上。
哪知祖大千接下来的表现,就像是天生叛徒一样,反自把礼物奉上,开始无尽献媚起来,可是把孟广道气坏了。
而这时候,法海跟李晋也来道贺。
尴尬的孟广道,借故离开。
他对于许仙心中更加恨起来,前番的事情因为有奸相在,他认为那是斗不过奸相,可是如今直面许仙,被这样当众打脸,他岂能咽下这口气,想来想去,他虽然离开现场,却并未走远,而是到了金山寺边上转悠起来。
――他在等法海。
法海与许仙的不对付,现在怕是尽人皆知,他就想从这方面下手,现在法海的势力也不算小,他可是皇封的释道老大,现在被许仙压过一头,他会咽得这口气?
待得那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法海才晃荡着归来。
“法海禅师,你好。”
对于今日出尽了“风头”的孟广道,法海就算以前不认识,今天可算是认识了,现在这孟广道,可以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是你这小鬼!”
法海这嘴也是够损了,明明知道,他孟广道现在就怕听到这个字,却故意这么说,因为法海也是不爽他这样的人,虽然他与许仙是敌人,按理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可是法海才不会正眼看一下这样的人,就算是要找合作者,也轮不到他这道号的吧。
尴尬的孟广道,有求于法海,只好厚着脸皮,道“禅师莫要取笑,莫要取笑。”
法海道“我哪有空取笑你这样的家伙,说吧在我金山寺门口转悠,所谓何事?”
孟广道,道“禅师,现在许仙压您一头,你真的甘心?”
听他直奔正题,法海哼了一声,道“关你何事,凭你也想来与我法海谈合作?”
直接法海把门封上了,尴尬得孟广道酝酿了一肚子的腹稿,到这里直接只好闭嘴,道“那么唐突了,看来我不该来此。”
“废话,你本就不该来此,如果是我的话,我现在找回我的孟州了,不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