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周元晖望着龙椅上的白衣男子,面色十分恭敬。
“楚家之事,你太急于求成了,现在你我的人要再想进楚家难上加难。”白衣男子漫不经心道。
“还请公子指点。”
周元晖正为此事烦心,他安插在楚府十年的棋子,昨日断了联系。
打听之下,才知道他打碎了姜薇的杯子,直接被当场杖毙。
现在楚家一丁点的消息他都打听不了。
“等。”
白衣男子抿了口茶,随后又放置在案桌上。
周元晖犹豫了一下,又道:“你答应我的事,何时才动手?”
白衣男子狭长的眸子微眯,嘴角半边勾起,冷声道:“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自然会替你解决,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暂时牵制住他。”
“楚家之事,希望你尽快。”
……
此刻御书房只剩下周元晖一人,眉头紧皱,楚家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人惦记。
……
之后姜薇去凝秋宫找周元毅和姜凝秋,却得知两人一早便出宫了,索性只得回了楚府。
结果踏进门口便听见一道久违的声音,“我虽然是你养母,但是我也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若是把我们赶出府,我就去大街上宣扬,你是如何对我这个老婆子。”
“萧强你看看,你捡的是个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
不用看也知道是马春泥,不过她是怎么得知萧清南回京,更何况她们回京不过几天时间。
萧清南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泼马春泥,又看向她身后萧实和萧果。
无意瞥到门口走进来的姜薇,神色才柔和了许多,大步走了过去,抬手提她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没寻到人?”
姜薇出门不到两刻钟,从这里到凝秋宫光来回都需要两刻钟左右。
“嗯。”
姜薇轻飘飘看了几人一眼。
萧实和萧果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萧果小声询问道:“大哥要不我们走?”
“就娘那个性子,我敢说话?”萧实也想走,虽然富贵险中求,但他一点也不想险中求。
“你们自己走,还是我送?”姜薇冷声道。
熟悉的话,不同的人,却给他们同样的恐惧感,两人很没骨气道:“我们自己走。”
马春泥见他们这样没用,顿时手指着他们骂骂咧咧道:“没用得东西,没有银子,老娘看你们滚那去。”
萧实和萧果两人本不想来,但是马春泥只给家里留了半两银子,剩余的全在她身上,他们没法只得护送她来京城,
这一路上马春泥冲撞了不少贵人,他们两兄弟大半条命就去了,哪还敢想其他。
闻言,萧清南看了罗管家一眼,罗管家会意接下腰上的荷包,拿了三十两银子给他们。
“银子是当作你们回村的路费,但若是想收了银子又要闹事,把你们送官轻而易举。”
萧实和萧果不敢置信,随后感激道:“谢谢老爷,我们这就走,绝不再楚府多留,至于娘,我们就没法管她了。”
萧实接下银子和萧果两人转身就走。
“萧实、萧果,你们两个挨千刀的,把银子给我留下!”马春泥见他们拿着三十两银子走了,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
萧实和萧果也不笨,拔腿就跑,马春泥起来时,已经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顿时气得脸都青了。
对上姜薇的眸子,马春泥心慌了一下,但是还是嘴硬道:“儿子养娘天经地义。”
怕他们不同意,又加了一句:“你若是让我在这里住下,我就将你的那块玉佩还给你。”
姜薇和萧清南对视了一眼,其中的意味两人心知肚明。
萧清南不动声色道:“那块玉佩早就不见了,若是想用这个谎话就在楚府,绝无可能。”
马春泥见他不信,连忙从怀里掏出玉佩,“你看,这是不是你那块玉佩?这里还有老头子给你刻的字。”
萧清南细细看了一眼,眼神一暗,冷声道:“这玉佩为何会在你手中。”
马春泥心里微微收紧,将心里早就准备好的措词拿出来说:“家里快揭不开锅了,我就将老头子弓卖了。”
“谁知在易久居看见这块玉佩了,铺子的掌柜说这块玉佩不好卖,就送给我了。”
“我千里迢迢为了给你送这块玉佩,鞋子都磨破了好几双,没想到你还不让我进府。”说着马春泥还抹起眼泪,那样子甭提有多伤心。
“这么说,不让你住在楚府,确实是我的不孝。”
“罗管家,收拾一间院子出来,再拨两个婆子伺候她,你也要多加“关照”。”
随后萧清南示意马春泥将玉佩拿给她,马春泥一点都没迟疑,这就这样给他了。
……
书房内,萧清南看了几眼玉佩,递给姜薇,“这玉佩是真的。”
姜薇摸了一下,这玉通体雪白,入手冰凉,质感极佳,恐怕费了不少银子,她道:“姜薇当年当给久易居了,我也曾经去赎过,当铺的掌柜说玉佩已经传回京城的总铺了。”
她确实去问过,不过因为没有,便没同他说起。
书房静了半响,然后响起萧清南低沉的声音:“这久易居恐怕得查一下。”
“不急,寻几个人关注一下马春泥,我估摸她的目地不简单。”姜薇道。
……
次日清晨,天色昏沉,小雨淅淅,空气中传来一丝丝凉意。
希源小院,院子竹叶哗哗做响,屋内一室静谧。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