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郏认为岳母做得太过了,皱了一下眉头。
吴静音好歹也是和他同床共枕几年的枕边人,自是知晓他心里的想法。
她不准痕迹责怪的看了吴张氏一眼,想给姜家人难堪,也不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随后靠近王寒郏的耳边,低头俯语。
王寒郏顿时面色好看了许多,对于岳母的行为有所谅解。
尽管吴静音压低了声音,但萧清南和姜薇皆听的一清二楚,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姜薇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吴静音,尾音轻扬:“我怎不知她如此恶毒,挑拨离间?不给饭吃?欺压?嗯?”
她不知所云的话,众人皆是一愣,吴静音顿时面色苍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她竟然听见了!
背人说是非,实在非人君子所为,王寒郏起身,对着她拱手:“薇表姐见谅。”
姜薇冷声道:“你到是个明事理之人,可惜眼神不好。”
她话里的言外之意,吴静音心知,顿时起身,张口就骂:“我看表姐夫的眼神才不好,看上你这等没脸没胸的丑人!”
若同泼妇一般的吴静音,面色狰狞,王寒郏粗眉一皱,呵斥道:“静音!”
“人各有志,比起五颜六色的山鸡,我家娘子貌比天仙。”
萧清南眼神一冷,说话比往日刻薄了不少。
众人听见五颜六色的山鸡,下意识看向吴静音,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像五颜六色的山鸡。
王寒郏出声道:“表姐夫,这话似乎太苛刻了。”
吴李氏见自家闺女被羞辱了,张口就骂:“你一个穷酸破落户,满身的酸气,我闺女好歹是五颜六色的山鸡,你充其量不过是一只没毛的野鸡。”
这话吴桂芬不爱听了,她家女婿那那都好,出言反击道:“我女婿……”
话没说完话,就见姜薇冷着脸,在众人的错愕下,将吴李氏甩出院子。
天啦,闺女暴力倾向又出来了!
吴桂芬眼里焦急,看向姜武汉,眨眨眼,咋办?
姜武汉哼了一声,闺女做得好,吴李氏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往几年上吴家门,总能憋一肚子的气,今年闺女给出气了,他心里也舒坦的不少。
反应过来的吴永兴连忙跑过去,扶起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的吴李氏。
吴益民看向姜薇,眼里不喜,沉声道:“薇丫头这是何意。”
吴张氏再怎么也是冠了他吴家的姓,姜薇这是在扫他吴家的脸面。
姜武汉立马上前,将姜薇掩到身后,满脸歉意道:“岳父,小婿管教不严,自家薇丫头就受不了委屈,若受了委屈,脾气就容易暴躁,暴躁就容易动手。小婿在这里给岳父赔不是了。”
其话里话外就是表达姜薇受了委屈!
眼看吴益民脸色越来越难看,吴桂芬责怪的看了姜武汉一眼,年纪一大把了,还学闺女不懂事。
“爹,别生气,薇儿快给阿公赔个不是。”
“子不严父之过,小婿在这里给岳父赔不是了。”
姜武汉那肯闺女给别人低头,何况闺女也没错,为何要委屈闺女。
女婿说白了就是客人,吴益民不好发作他,闷声道:“回家可得好生管教薇丫头,这般不知礼数,别丢了我吴家的脸面。”
姜武汉顿时就想反驳他,吴桂芬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连忙道:“一定管教。”
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爹的心都偏到天边去了。
随后抱歉了看了闺女一眼,让她受委屈了。
……
等饭菜重新上桌时,已是半个钟头后了。
姜家人草草吃了几口,以家中有事告辞了。
吴益民今日也不太高兴,好好的气氛都被姜家人给毁了,便没有挽留他们
回程的路上,气氛有些低,吴桂芬低着头,红了眼睛,低头默默地流泪。
姜武汉叹了一口气,揽着他的肩膀:“桂芬,今日这是怪我冲动了一些,对不住了。”
“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每年都让你们受委屈了。”
吴桂芬再也压制不住,嚎啕大哭,想当年爹娘对她那般好,时过境迁,如今她恐怕抵不上吴张氏。
……
萧家,姜薇将怀里的熟睡的萧安,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她看向在院子里扫雪的萧清南:“烧香。”
萧清南眼里含笑,原来这事她记心里了。
放下扫帚,大步走向她,自动的揽上她的腰,“累了就休息一会。”
“不累。”姜薇就这样站着让他搂着。
“娘子,委屈你了。”
今日在吴家,别人家的娘子穿金戴银,唯独他家娘子一身麻衣,全身最贵也只是那根簪子。
“等家里的田地耕种了,我便去小码头帮工,给你买几身好衣裳。”
“不委屈。”
姜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漂亮的杏眸盯着他,认真道:“已经足够了。”
衣裳再好,对她而言只是装饰。
萧清南不再说什么,心里打定主意要多赚一些银子,将娘子养得白白胖胖,然后生个闺女,最后给她挣个将军夫人,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嗯!再将韩轩文那膈应人的东西给解决了。
……
两人去了一趟山上,给萧立强烧了香,下山时天已经黑了。
回到家时,发现萧安坐在家门口等他们,见他们回来,就开始抽泣,“爹、娘。”
姜薇抱起他,替他擦掉泪水,握了一下他的手,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