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马春泥面色涨红,瞪大眼睛,在地上挣扎,奈何萧素云干了几年的粗活,力气比她大了不少,死死的将她压在身下。
许孙氏准备上前拉扯,姜薇一把拉住她,“别去。”
冤有头债有主,萧素云心中的恶气总归是要发泄。
见状,许庆连忙过来扶着香荷,炸呼呼的道:“香荷,你可别去,你怀着身子,当心伤了你。”
随后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纠缠在一团的两人。
见萧素云压着马春泥不能翻身,心下松了一口气,拍拍许孙氏的肩膀:“素云姐不会吃亏。”
接着小声嘀咕道:“马春泥也该受些教训,这老妇人着实歹毒!”
“要是真掐死了马春泥,素云姐恐怕就遭了!”许孙氏着急道。
杀人对于姜薇来说太简单了,可是她也知道众目睽睽之下,萧素云掐死马春泥不是明智之举。
见马春泥开始翻白眼了,上前几步将萧素云扯开。
马春泥得到解脱,捂着脖子,“咳咳…咳”,抬头看了一眼疯癫的萧素云。
面上闪过害怕,往后退了几步,随即起身,拔腿就跑。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我要杀了她,都是因为她,我才落到这般田地!”
见她走了,萧素云抓着姜薇的衣裳,不停地摇晃,神情激动。
姜薇握住她干燥粗糙的手,冷眼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她不值得你赔上性命!”
“她该死!她该死……”
萧素云双眼无神,一直重复这句话,似乎魔怔了。
抬手砍向她的后颈处,顿时萧素云双眼紧闭,身子往后倒。
姜薇搂着她的腰肢,直接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虎子站在原地没动,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刚才那一瞬间他多希望娘从此以后不再醒来。
没有苦难,没有煎熬。
至于剩下的仇,他替她实现!
那人他决不会放过!
他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之意,手暗自握紧。
姜薇瞥了他一眼,冷声提醒道:“没有实力,算莽撞。”
这孩子心里阴郁,若不悉心教导,恐怕会走上歪路,害人终害己。
“求舅母指教。”
虎子无神的眸子望着她,接着跪下,不停地磕头,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不一会额头沁出了血珠。
因为怀了身子,许孙氏对气味很敏感,淡淡的血腥味引起了她的呕吐,“呕……呕!”许庆连忙把她带到旁边去。
姜薇冷眼瞧着虎子,也未阻止,对自己不狠,如何狠下心对付别人。
他资质算好,收个徒弟未尝不可,“我可以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日后尽全力护好萧安。”
虎子眼角瞥着旁边眼泪花花的肉团子,心软得不行,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
说完,虎子再磕了三个头,颇有些心急!“我现在该做什么。”
“上药,释放天性。”
姜薇转头看向萧安:“安儿帮他上药,然后带他去玩。”
顿时,萧安抬手用袖子抹掉眼泪,去柜子里拿了药,一边呼呼,一边轻轻地给他上药。
如同三月和煦的阳光,驱散虎子心里的阴霾,有什么异样破壳而出。
上完药,萧安谨记娘亲的吩咐,带虎子去玩。
一手牵着他,一手牵着狗子,三人往村口的大榕树走去,脸上的兴奋掩都掩不住。
……
等萧清南从镇上回来已经接近午时了,萧素云依旧没醒,也不知是姜薇力度太大,还是她不愿醒来。
从许庆口中得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歉意的看了一眼正在做饭姜薇。
大步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勺子,“娘子,辛苦了。”
“不累。”
姜薇拿出背篓的药材,都是一些补身体的药材,估摸着花的钱不少,她得找份赚钱的活。
萧清南似乎心有所感,沉声道:“银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今日药材钱便花了十两银子,这仅仅是三天的药材,萧素云和虎子的身子亏损得厉害,恐怕要喝上一个月的补药。
姜薇一脸不赞同,她不吃软饭,立马反驳道:“你待在家里照顾他们!银子的事我来解决。”而且她早就有打算做回老本行,只是怕萧清南多疑。
萧清南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笑话,他还不至于养不起妻儿!
姜薇一惯固执,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的事,不会轻易更改,但还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响午饭后,萧清南换了一身破旧的衣裳,便走了。
没隔半个时辰,姜薇同许庆说了一声,让他帮忙照看,她去镇上办些事情。
许庆左右为难,刚才萧清南走时,便让他留心姜薇,不可让她出去。
可是他哪里管的了姜薇!许庆欲开口,却见她转身离去十分潇洒的背影,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
户县
西街最大的赌场,黑色的粗布遮住下半张脸的女子,露出一双平淡却又说不出漂亮的杏眸。
她目视前方,淡定的走进人声鼎沸、乌烟瘴气的赌场。
男人云集的地方,柔弱的女子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其中不少糙汉子不怀好意打量她。
“站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赌坊的打手,伸手拦住她。
“为何不能。”
女子抬目,精致的杏眼带着冷意,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让她进。”
身着淡紫色暗花绸缎斜领宽袖长袍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