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莜彻夜未眠,只是在窗边坐着,看着这月光如水的。倒是开始有些怀念起在忘川的日子了。在忘川的时候的自由自在,倒是让人想念的很。
“将军,夜深了,早休息吧。”固儿看着子莜还坐在那儿,自从从沐霖上神那儿回来之后便是不太对劲的,瞧着倒也真是让人担心的打紧。
子莜勉强的笑了笑,“不必管我了,你早些去睡吧。”
固儿瞧着,觉着自己的心里不踏实极了。只是看着子莜的样子,只怕也是想要一个人好好的呆着的。“那固儿先告退了,将军有事叫固儿便好。”
子莜没有回应,固儿看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将门带上了。黑夜漫长,独守着的又是谁的孤寂难忘。
明天,该出事儿了。
不是吗。
天还未亮透,将军府便是传来了噩耗。
这是这消息倒是同子莜猜的没有什么不同的,甚至连时辰都相差无几,如若不是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子莜的安排。
只是现在,倒是没有人有心情去顾及这一位将军又是怎么样的了。
天帝是在吵闹声中被吵醒的,翻转了几声倒是睡不着了,索性起来问罪,床旁倒是跪着不少的人,只是这架势,如若不是自己现在呼吸的不错,还以为他快要神归混沌了。
“一大清晨的,怎么回事,成何体统。”
没有人敢回答,即便是事实,也难保一开口就被拖出去斩了的。天帝扫视了一圈,看着不远处天后快步走来,接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扑倒他的床边,“陛下。”
天帝看着天后这副模样便是更是来气的,这到底还让不让人安宁了,他最恨的,便是女人在哪儿哭,成什么样子,“哭哭哭哭,做什么呢。”
正烦着,沐霖就来了,这一个接一个的,倒还真是及时,不过沐霖倒是没有这么多戏想要去做的,直径走到了天帝跟前,行了礼,“陛下,娘娘。”
天帝看着沐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只怕是也是真的出事儿了,揉了揉太阳穴,指了指沐霖,“沐霖,你说,出什么事儿了?”
沐霖看着身后跪倒的一众人,还有看着就快要哭断气的天后,“陛下,墨沥将军,没了。”
天帝的手一顿,看着沐霖,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指着沐霖,“你再说一次,你方才说什么?”
沐霖不紧不慢的跪了下来,只是跪的笔直,没有附身,双眼看着天帝,“陛下,沐霖接到消息的时候也不相信,沐霖去过将军府了,墨沥将军是自尽的。”
“自尽?”天帝冲到沐霖的面前被绊了一下,看着沐霖,指着沐霖,“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
沐霖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段白色布料,只是上面可见的,是血红色的痕迹。“陛下,这是墨沥将军留下来的血书。”
天帝伸出手,带着些许的犹豫,接着快速的拿了过来。只是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该不该打开。
“陛下,您不看看吗?墨沥将军这样的人,为什么,就这样,没了。”
“闭嘴!”天帝突然吼出了声,吼破了嗓子,他不信,他不听,他不要。天帝死死地拽着白色的衣布,指着门外,“现在,你们,立刻马上,给我滚,都给我滚!”
胆小怕事的下人快速的连滚带爬的出去了,沐霖没有理会需要人搀扶着行走的天后,而是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沐霖走出主殿,便是看着子莜穿着鲜红色的衣裙站在那儿看着她。只是在看见她的时候,子莜便是笑了,“方才我到将军府的时候,说,墨沥将军的遗体已经被带走了,说是,姐姐吩咐的。”
沐霖看着子莜的神情,没有丝毫的退缩,“是我说的,怎么了吗?”
“姐姐不觉得此事是有人谋划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子莜看着沐霖这雪白的衣服,弗修的丧气过了,不必再穿白色的衣服,只是今日为什么又穿起来了呢。“姐姐,真是未卜先知,倒是知道今日会有人去世,所以便是穿了这么素净的衣裳吗?”
沐霖袖子下的手,颤抖了几下,看着子莜微微红润的双眼,“陛下震怒,你还是快回去换件素净的衣裳吧,会被陛下娘娘责怪的。”说着便是望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子莜看着沐霖的背影,“子莜自是明白的,只是方才不知道而已,姐姐这又是要去哪儿,天泽宫,可不是在这个方向。”
沐霖回过头看向子莜,笑了笑,“妹妹,不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多了吗?”说着,便是再也太也不回的离开了。
春默倒了子莜的身后,带着些许的着急。“将军,上神做事向来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将军一定要相信上身啊。”
子莜笑着,看着沐霖远去,直到没了身影,“我怎么会不相信她呢,怎么会呢。”
墨沥站着高处,看着那外表沉寂实则已经混乱的不行的地方,微微笑了笑,也好,在这儿本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了。
今后再无天族墨沥将军,只有魔族的臣下笠墨。
一回头便是看到了沐霖站在那儿,对着她行了个礼,“上神今日的恩情,笠墨定当报答。”
沐霖摇了摇头,双眼是胭粉掩盖不住的红肿,“是我,在报恩。”
笠墨对着沐霖行了天族的大礼,“上神的恩情,笠墨没齿难忘,今后如若再见,只怕已是陌路人,还望上神珍重。”
沐霖看着他,蹲下身子扶他起来,“墨沥,不,笠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