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甘沛霖面无表情的说:“让陈锐拿住证据,收网吧。”
“是。”脆芯欢蹦乱跳的退下去,不多时陈锐就拧了个婢子走进来。
“大小姐,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奴婢没做错事啊。”被揪回来的,正是春燕。“大小姐……”
脆芯嗤鼻:“你没做错事?这摘星楼的下院里就属你错的最离谱了。洋水仙的干花有毒,接触肌肤会导致红肿。我记得我晒干花的时候,你有打听过花效。怎么这样东西,居然就出现在大小姐的云净粉里?还是在太尉夫人来做客当日?”
柳如媚这下明白了,眼底透出了些许薄怒。“好大的胆子啊,你这是想要毁了大小姐的容颜不成?”
“不是的,我没有。”春燕连连摇头:“奴婢只是在摘星楼做粗活,哪里知道这么多!”
“是么?”脆芯挽起袖子,一副和她理论的架势:“昨个儿才让你给大小姐收拾的妆台,你这么快就忘了?还有方才,你亲眼见我为大小姐扑了那盒旧粉,转身就去了鸽子笼撒了鸽子。难道不是为了向旁人传递消息吗?。被抓个正着还敢欺瞒大小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双温婉动人的眼眸,如平时一般清澈。尤其当窗外的阳光透进来,染亮好一抹明朗。仿佛所有污秽的事情都和她沾染补上分毫关系,叫人看着心底舒服。
柳如媚喜欢甘沛霖那双灵动的眼睛,禁不住在想,这个小小的姑娘,怎么会生的这么聪明。可她的心思,哪怕近在咫尺,也让人猜不透。
“奴婢没有。”春燕不肯承认,倒是狡辩的快:“脆芯姐姐,你真冤枉奴婢了。大小姐喜欢侍弄花木调制香料,既然在这里伺候着,奴婢当然也要跟着学一些。这才像你打听各种干花的药效。昨天收拾大小姐妆台的丫头可不止我,还有秋叶和红霜呢。她们方才也看着你扑粉了,难道就没有嫌疑吗?”
说到这儿,春燕摸了一把眼泪,委屈的不行:“至于那鸽子,原本就是奴婢在喂。这时候天气不错,奴婢撒出去让它们飞一会儿,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噗嗤。”甘沛霖笑出声来。
脆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哎呀大小姐,这蹄子太能言善道了。奴婢是治不了她,还得您亲自来。”
“陈锐。”甘沛霖睨他一眼。
陈锐恭敬行礼才道:“奴才叫人追了鸽子,看见它飞进了雍华园。”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甘沛霖问。
“小姐,甘府这么大,鸽子要飞去哪里,奴婢怎么能意料。”春燕一个劲儿的哭,样子格外可怜。“再说了,鸽子飞去雍华园也证明不了奴婢在您的脂粉里下毒啊。”
“果然是个厉害的丫头。”柳如媚也不禁啧啧:“牙咬得还真硬。”
“无妨。”甘沛霖却不以为意的笑了下:“就把那盒云净粉给她抹上,权当是赏她办事伶俐吧。”
“不要啊,大小姐,不要……”春燕想要躲避,却被陈锐死死按住。
脆芯早就撸起袖子等大小姐吩咐这句话了,一圆钵的云净粉,用扑棉全摸她脸上了。且她叫的太厉害,脆芯一生气,直接把粉扑子塞进她嘴里去了。
眼见着水灵灵的脸蛋刹那红肿,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春燕的哭声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