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不一定会爱上一条平坦的路,就像人生来不只是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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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睡的好吗?”
贝贝掐着电话听着,感觉耳朵里痒痒的,秦添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了,他殷勤的每天早上都会打来电话问候她,或许是她太敏感了,贝贝总觉得他发现她的不安了,可能也发现,那正是因为他了。
秦添会来讨好着她,会亲手做些好吃的菜给她尝尝,他总说让她尝尝,说得人没法拒绝。他有着睥睨酒店大厨的好手艺,好像也很喜欢自己下厨,烧菜似乎比当医生更令他开心,他说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去他那,他来做。
“秦医生,看来你果然就是个动刀的料,上班切人,下班切菜。”贝贝很喜欢调侃他,现在想想,还是医学交流开始的那几日好,最近他才真的是忙了起来。
“想吃什么?”秦添问她。
“吃你。”姑娘没好气的说:“你做啥吃啥呗!我上哪想得出来,你老问我,老问我的。”
“哦!”她的抱怨,秦添大多不置可否的,他呵呵呵的笑笑,也不说笑啥,也没说晚上要做啥,电话就挂了。
那个迷人的晚上,秦添炖了一条大鱼,鱼肉和汤汁皆绝,很是鲜美。贝贝坐在客厅里,透过客厅和厨房间的磨砂屏风,看着他忙碌。那是一道材质很薄的磨砂屏风,尽管如此也只能看见他依稀的轮廓。他很瘦,身材很好,这个角度模糊了贝贝的视线,她觉得秦添的腰最多也就二尺,像是眼看着就要折断的黄瓜。
他炒菜的动作极舒展,像只跳舞的大鸟,时不时的,他会侧过身子找调料,每每这样的时候,他的身体便会沿着腰的位置忸怩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在磨砂屏风上映出水墨画儿似的影子。
很快鱼便摆上了桌,秦添说是到了东北才学会用酱和啤酒顿鱼,味道好是好,就是总顿得鱼面目全非的。姑娘的高兴到不因为鱼,她偏要嚷嚷:“顿死鱼,太香了。”然后一脸陶醉的眯缝起双眼,嗅着那鱼的味道,偷偷的瞄着端盘子的男人。
“添,你太好看了,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只家巧儿,但你肯定是只凤凰。”多天真的崇拜,她瞪着赤诚的眸子瞅他,*裸的贪恋,大言不惭。
她这样说或许秦添会觉得有点恶心,所以他会羞涩的朝一侧转过脸去。他总是会不好意思,可这一回却没有,他端着盘子一皱眉:“说再多的好话也不能掩盖那句顿死鱼,是炖鱼,别加死字。”
“炖了不就死了吗。”
贝贝唧唧歪歪边说边夹了一块鱼肉先送到秦添的嘴边上。看着他张开嘴巴有模有样的品了品说:“还真不错。”
手机响了,秦添指了指包里,那里面吭吭唧唧的叫唤,又是那个乱拨电话的小子。姑娘有些抵触,她想起上次电话接通后的那一大串奔跑的空白,心里有点害怕。说来也奇怪,那之后失眠到是突然就好了。
她琢磨了一下,却还是挂断电话,又把手机扔回包里,想想又觉得似乎不妥,便又拿起来调成了静音。
有时候轻易出口的爱你,真的是因为没走心。
撑得奄奄一息的,她又吃多了,坐在沙发上,贝贝幻想着会有那么一天,头上绑着电视剧里女人坐月子时的那种布条,抱着孩子坐在床上,美滋滋看着秦添忙里忙外做饭,呵呵呵的,她能笑出声来。
最近他一有时间就会做好吃的让贝贝来尝尝,医院的工作太坑人,约会对他们俩来说遥不可及,反而是这样更好,像是过日子。
她也真是不争气,本来已经很魁梧的身材现在吃得愈发彪悍了。秦添总会笑呵呵的揪着贝贝的脸蛋儿说:“小笨,脸越来越圆了。”他似乎希望她越来越胖,或者是因为胖了以后人可以想的少点。
晚上回到家里,死鱼还一点都没有消化,贝贝撑得难以入睡,胃里就像是塞进了一块石头,鼓囊囊硬邦邦的杵着,难受极了。她想跟秦添说说话了,埋怨他就是他给自己吃撑了的,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来,才发现那上面十几条的未接来电,都是那个乱拨电话的小子打来的,她不禁有点心虚了,便又拨了回去。
打了这一沓子电话,贝贝打回电话给挂了,嘿!这暴脾气嘞!姑娘有些窝火,还没等她发作,他就又拨了回来,劈头盖脸的问:“你干嘛呢?不接电话?”
这话说得是恰如其分,语气气势皆很到位,充分起到了震慑对手的作用,咋一听下,贝贝真差一点就怂了。
“你不也没接吗?干嘛问我。”怂虽没怂,但她的声音明显微弱许多:“我去吃鱼了,没空搭理你。”
“你这是对我的背叛,知道吗?背叛!”他怒吼了,气急败坏,背叛两个字被咬的死死的,反复的重复。
“我背叛你?哪论出来的?”莫名其妙了,那简直是歪理邪说,胃里鼓囊着,姑娘满肚子的火气,她依样吼了回去。
“我就只和你一个人讲电话。”小伙子的声音里陡然揉进了一丝丝委屈。不知道为什么姑娘感觉,他像是认定了和自己吃饭的一定是个男人,因为真的是个男人,她竟然也有点心虚。
“你……”一时语塞,他口气一软了,她反倒傻了。
“我喜欢你,你知道不?”这是莫名其妙的爱呀!好比飞来的横祸,不要脸啦!
贝贝匪夷所思,她都气乐了,她当时嘴上便硬是说不信,可心里到是相信了的,人大概都得过了头脑发热的那个阶段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