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的,这一次彭程很卖力气,回家的事儿搅和得他脑袋发热,身体里激荡的那些能量碰撞着,相互鼓励,他感觉浑身都是燥热的yù_wàng和无尽的力量。
想南和他真的是契合,她大概是他所有的女人中,唯一一个抱得动的,*发泄了他几乎所有的情绪,糟糕的没了,不咋糟糕的也跟着没了,等待他的唯有万物苍凉的舒坦,一切都平静了,他点了支烟靠着床头上,空虚便接踵而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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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年前回去吧!过完年你来我家。”
想南盛情的邀约,却并不让他更加高兴,他猛啄了一口烟说:“咱先别说这事儿行不?”彭程把趴在身上的姑娘拔了过去,像是挪开碍眼的被子,翻身找了个烟缸,弹掉烟灰。
“你什么意思?什么就不说这事儿了?”瘦姑娘脱口便问他,不依不饶的,她咄咄逼人,翻身又压在彭程身上,她怒瞪着他,不由得他看不见自己。
“想南呐,贝贝跟我妈关系可好了,现在她还在我家呢!我妈就认她是她儿媳妇儿,咱俩回去我妈能给你好脸儿吗?她能给我们俩好脸儿吗?他们都等着我在外面整不明白了回去呢!咱俩现在回去干啥呀?你让我回去跟贝贝过呗!”
彭程侧过身子来,面对面的跟想南理论,这是个烧刀子的接入点,说好了是锦上添花,说糟了也就死得很成功了,但彭程有胆识。如果想南说,那咱们不跟你妈妈说了,咱俩结婚那到也好,可是彭程知道想南不会这么说,自己的魅力很多都源于那个莫须有的有钱的老妈,和那张吃饭用的身份证。
“那咱还老也不回去了。”想南果然选了更遭的那条路,一语中的,幸好彭程早有准备。
“我不合计等贝贝想开了,她不这么犟了,我妈不就好办了吗?”小伙子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他轻啄了口烟,已经再不需要看她了,他拿起遥控器继续翻看这电视机。
“怎么的,她不想开,你妈还……”想南话没说完,突然冷哼了一下,把彭程也逗笑了。姑娘顿时急了眼,嚷嚷着又说:“那是你妈还是她妈呀!”
有什么重要的?彭程嬉笑着扔掉了手里的香烟,她到底还在套子里:“宝贝儿,你不知道,我跟贝贝有过一个孩子,是我们俩老吵架她才就意外流产了,在肚子里都挺大了,而且她对我妈都可孝顺了,我妈可认可她了,我跟她是没结婚,也是住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忍心伤害她。”
“那她啥时候能想开呀!”瘦姑娘的眉头越听越拧得更紧了,她憋屈极了,可想了想又觉得彭程说得对,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才对那胡搅蛮缠的前妻下不了狠手,便也无可奈何了。
“我也跟她说了?一说她就挂电话,她就不听了,再不就把电话给我妈。”彭程心沉了下来,心里放松,顿感一阵困意袭来,他有些想睡。
“老彭,你不是玩我吧!她挂电话?她挂过电话吗?我看是你舍不得人家吧。”想南突然拉直了身子,吓得彭程也不想睡了。她坐了起来,*着身子俯视着他,眼神锐利得像是能刺穿他的心:“她现在都不找你了。你找她谈,就说要分手,让她从你们家搬出去,怎么的不行嗷?”
这会儿便是考验男人的果敢了,彭程丝毫没有犹豫,他迎向她的眸子:“那能行吗?”
“有啥不行的。”
“她不能干。”
像是逮住了什么把柄,想南又是冷哼了一声,伸手掐住彭程的下巴:“她不能干?是她不能干吗?我看是你不能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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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彭程自己去了网吧,这下子整不明白了,一切都乱糟糟的。他又扯了那么多的慌,那么多那么多的慌,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罪孽深重了。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女人呐!逼着男人来骗自己,逼着逼着的,生活竟没给他留下一点点的余地。
他拉开抽屉,把桌面上的钱都整理好,规整整的叠放在里面。他漫无目的的摆弄着,本是没有必要的事儿,他抽出装钱的盒子,啪嗒!一排卡片倒了下来,最上面的那一张是个红色没字的卡片。
彭程定定的看了它很久,他有些毛骨悚然,难道这是命中注定的?
小伙子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他就是看好这红色的卡片了,他差点忘了还有它。他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摆弄了良久,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半天,和早前看的时候是竟一模一样的。或许就是同一张卡片再利用了也说不定,要不它怎么就那么一样呢?这是他的劫数,是他贪婪的因果,哪有什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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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她不能行。”
大叔盘腿儿坐在炕上卷烟,细密的日头透着黏腻的柔光,窗户上的塑料布还没撤下,大片的阳光到不刺眼了,只是张扬着温暖着。彭程对面也盘腿坐着,索哥站在他的旁边,紧挨着炕延儿立着。
过了农历年,炕就不好烧了,转了脸送来南风,屋子里时不时的倒烟,从炕上不太密实的缝子里窜出来,有一些呛。索哥不住的咳嗦,他嗓子不太好,大叔不说话了,彭程也不说话,就只听见索哥一个人的咳嗽,停不下来。
彭程就坐在那低着头,很不认怂的样子,脖子上的青筋一会儿一绷起。门突然孜嘎嘎的开了,瞄!愤怒的一声猫叫,黑底黄毛的一只小杂种旁若无人的走进来,走到炕边上紧挨着热乎气的地方趴了下来,尾巴向上一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