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陵满腔疑问,楚云笙更是一头雾水,如今她还要被顾长陵质问,更是纳闷,“有很多的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你先和我讲讲燕王的打算吧!”
她连燕王的打算都不知道,忽然起了一场火,将皇帝的赏赐烧毁的一干二净,也把皇帝推向舆论的风尖浪口,出现一波黑衣人,后又杀出一泼人……她现在是剪不乱理还乱!
顾长陵对昨夜之事有些耳闻,简单讲述道,“燕王打算等”长公主”出殡之日,制造你和楚燕璃假死,将这件事情推到陛下身上,然后携家带口去北狄。”
敢情燕王是打算等”母亲”出殡之日,那么提前十为何?她问,“那场火呢?”
楚云笙问,“那场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顾长陵也想不明白,只能说一些他知道的,“那场火并不是燕王的意思,燕王的行踪不知道被谁暴露给了皇帝,皇帝出动了死士剿灭,那些打算燕王只能提前行动。”
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她问,“那么燕王和母亲无事吧?”
燕王能耐大得很,楚云笙更想知道的是母亲如何,顺带问候一句燕王。
“那边一切安好,不过皇帝是铁了心想让燕王永远留在南秦这片土地,安排了不少死士谋杀燕王,燕王只能一路往北。”
知道那边一切安好,楚云笙稍稍放下心来,很快就想到另一件事,“所以说,燕王要回北狄了?”
顾长陵沉沉点了脑袋,郑重的说,“是,但我会让你金蝉脱壳。”
她眼眸闪动,忽然有种被遗落的感觉,沉默了片刻,她道出昨日的事情,“昨晚灵堂起火,我跑去看了,中途遇到燕王的手下,然后被劫走,后来又出现一泼人截胡,第二天醒来我就在我居处芳华院了。”
这番话,顾长陵已经从朱八口中得知,对这黑衣人他颇为不解,“是那泼人把你送回芳华院?”
对上顾长陵的疑惑,楚云笙摇了摇头,“不知,我当时昏了过去,醒来就发现在芳华院。”
“这件事我会彻查清楚,你要相信,过段时间我一定会把你送到永宁姑姑身边。”顾长陵语气出奇的坚毅,这里本来就不是楚云笙应该待的地方,若非失误……
若非失误,她们一家人早就在已经重逢了。
顾长陵心中满满的惭愧,连带着瞅楚云笙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歉意,“这段时间你且宽心,陛下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会为难永宁府,别说京城了,皇宫你都可以横着走。”
楚云笙被他这番话逗笑了,展露一个笑容,“又是丧母又是丧兄,我要是横着走,就该别人诟病我没良心了。”
“也是,但惩戒几个平时看不舒服的人还是可以,你现在可是公主之尊,就是京城品阶最高的诰命看见都要行礼,和亲王平起平坐,何况那些个世家小姐。”顾长陵提醒说。
“这话我记住了。”楚云笙笑着点头,虽然这份恩典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但皇帝现在确实不能再动永宁府。
说完她的事情,楚云笙关心起顾长陵来,“你不是颇受皇帝重视,皇帝怎么给你放假了?”
皇帝对燕王的事情上心,这个时候给顾长陵放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顾长陵苦闷酌了两杯茶水,沉声说,“也不知陛下是察觉到了我和北狄之间的来往,还是忌惮着三姑姑远嫁北狄这层关系,这段时间准我在武烈侯府休息。”
顾长陵和北狄的关系只深不浅,楚云笙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笑着说,“之前你忙于皇宫的守卫安全,我想联系你都要入宫,还要顾虑皇宫到处都是眼睛,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
现在对她来说,顾长陵就是联系燕王的唯一桥梁,顾长陵回武烈侯府修养,这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这个虚职早就不想要了,看似盛宠优渥,实则就是浪费时间。让我修养,我还多了时间查找昨日事情的蛛丝马迹,燕王对那个暴露他行踪的人可是恨的牙痒痒。”顾长陵恨恨地说着。
就这些了?楚云笙挑了挑眉。
顾长陵发觉漏了一个重点,补充说,“当然,更主要还是助你金蝉脱壳,早日去北狄,也好一家团聚。”
楚云笙犹疑望着他,见他脸上写满真诚,她才勉强点头,“这才是重点,要时时刻刻记着。”
虽然不知道北狄怎么样,但这乌烟瘴气的南秦,她可以说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不过这离开之前,可以用这公主的头衔做一些事情。
芳华院还有人等着她,正想告辞顾长陵,却见顾长陵对她挤眉弄眼,心下疑惑不解之时,听见身后响起秦祁的声音,“本王刚刚好像听你们说什么北狄,什么一家团聚?”
楚云笙骤然转身,还真就看见秦祁,就站在秋意亭台阶下面。
秋意亭设在前院,就是供客人走累了歇脚用的,也不怪秦祁会出现在这里,她心中腹诽,走路都不带声音,这丫的别不会是鬼吧!
她脸庞拉上刻意的笑容,“王爷肯定是听错了。”
秦祁途径游廊,远远就看见楚云笙和顾长陵在秋意亭里畅谈,他立在游廊瞧了许久,这两人还没有散的意思,他脸色阴沉,“本王曾蒙眼射鹰鹫,你和本王说本王的耳朵不好使?”
“王爷的耳朵自然是好使,但也有听错的时候吧!”说完,楚云笙忽然想起秦祁知道燕王下榻之处,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划过她脑袋。
这件事情她非要问明白不可,想到顾长陵对扰乱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