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是觉得这秋意亭的风光好,那就留在这里吧。”楚云笙很想开口赶人,但这话提到嘴边,说出来就完全不是刚刚的那番话了。
秦祁往楚云笙那边瞥去,真好逮着楚云笙要站起来的时候,她冷语问,“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凉瘦瘦的目光,楚云笙险些双腿发软,摔回刚才的位置上,她站直了身子说,“去别处走走,王爷你就好好的留在这儿欣赏这里的风光吧!”
既然这边已经被秦祁占了,她走好了,兰珠去了有一段时间,琢磨着差不多该回来了,她顺着去正堂的那条路走,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碰上兰珠。
秦璟见她迈开腿,要走出秋意亭,他蓦然出声,“这是等的人还没有来吧!”
楚云笙心头一颤一颤,嘴里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秦祁的又一道声音响起,“不用等了,他不会来了!”
“你做了什么!”楚云笙心中一收,下意识的问。
秦祁怎么知道她在等人。
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祁那句他不回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祁做了什么!
楚云笙扭过头去看秦祁,希望秦祁可以给出一个答案,只听见他不急不缓的说,“没什么,就是把人赶回将顾长陵,或者是叶安澜给赶走了?
得知只是将人赶走,而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她心下似乎安定下来。但很快,她心中就被怒意占据,语气不善的问,“谁给你的权利赶人?”
这是她的永宁府,秦祁凭什么把人赶走?!
面对楚云笙的怒火,秦祁显得异常平静,简单答说,“你说的啊,将永宁府的调动大权交给了我和秦澜,让苏伯辅助。”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楚云笙现在算是感受到了,她非常想不明白,她当初怎么就傻傻的把调动之权给了秦祁呢?
胸腔一阵涌动,心上更是难平。
再留在这里,她怕是要夭寿,楚云笙走下白玉石阶,快步逃离这个地方。
秦祁从石墩上起来,“站住!”
楚云笙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听从,脚步反而更加的快起来。
凭什么啊,你要我站住我就站住,这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她现在就要去找苏伯他们,将秦祁的调动之权撤了,看秦祁以后还怎么在永宁府擅作主张。她在秋意亭吹着冷风等顾长陵叶安澜他们,这秦祁竟然直接把两人拒之门外。
亦或者说,秦祁是直接将人给轰走了!
她脸色一黑,一边快步走着,牙缝里恨恨咬出两个字,“秦祁。”
“嗯,喊我做什么?”秦祁倚在楚云笙要途径的甬道上。
楚云笙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恨意,没想到叫曹操曹操到,她内息郁结,“你……”
她不是在秋意亭吗?
“别去了,去了也见不到人。”
秦祁本来是倚在甬道上,楚云笙走近,他就挪动步子,走到甬道的中间。永宁府的甬道要比寻常甬道宽一些,秦祁即便是拦在甬道中间,楚云笙完全是可以绕行过去。
楚云笙在距离秦祁两步远的时候停下脚步来,目光瞪着秦祁,“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祁将顾长陵也叶安澜拒之门外,这丫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秦祁不紧不慢的说着,“没什么,就是看不惯顾长陵在楚燕璃丧仪期间,不去正堂拜祭,反而是找上你,这是在不像是来祭奠该有的样子。”
楚云笙气红了脸,秦祁恍若未见,又补充一句,“昨天是我失误,将叶安澜放进来了,今天不会了。”
终究是她给了秦祁调动永宁府外宅的权利,楚云笙对秦祁恨的牙痒痒之余,又气自己,秦祁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她不清楚吗?怎么还将永宁府的大权交代秦祁手上?
秦祁这样的语气,她心中更是郁结,紧张的问,“你将叶公子怎么了?”
看到楚云笙这幅关切的样子,秦祁心上不舒服,沉默了片刻,他还是答了,“叶安澜算得上是贵客,让末炫陪着他在正堂走了一圈,上了一炷香就送出去了。”
原来叶安澜是来过永宁府,楚云笙想到在秋意亭吹了两个小时冷风,将这笔帐全部记在秦祁的身上了,她继续问,“那顾长陵呢,你将顾长陵赶出去了?”
既然对叶安澜是礼遇,那么秦祁针对的人就是顾长陵了。
这丫的将顾长陵赶走,要是顾长陵误以为这是她授意的,心中不平,然后将她丢在南秦不管不顾,这怎么办!
她不想死啊!
楚云笙不再顾及那么多,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秦祁,你是不是要将我所有的好事都搅浑,这样你才安心!”
顾长陵是她现在唯一和北狄联系的桥梁,秦祁居然将人家赶走,简直不要太过分!
“好事?怎么说呢?”秦祁眼角上挑,语气透着继续压抑,“难道说你打算和顾长陵再续前缘呢?”
楚云笙愣了片刻,不明白秦祁说的是什么东西,但很快就明白了,“不是你想的这样,总之顾长陵现在就是我的活祖宗,你不礼遇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人赶走!”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她要是那口气没喘过来,就可以直接去见外祖母了。
秦祁将顾长陵拒之门外,一半是意气用事,另一半……总之就是不想楚云笙去见顾长陵,“你不就是想去北狄么,见不得需要顾长陵送你过去,我前几日看见顾长陵身旁带了漠九,漠九大概是你哥哥留在南秦保护你的,和漠九商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