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过于劲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撞破的那一瞬间,楚云笙就感觉她没有以后了,忽然记起一事,她紧紧拽着秦祁的衣袖,“你知道昭王扮作小斯,潜入你书房的事情吗?我猜测,他应该也知道隔间里面的事情。”
她知道不打紧,必竟她掀不起什么大浪,但是昭王不一样啊!
中,昭王好歹也是男二,虽然很多方面都比不上秦祁,但他也有难人可贵的地方。原本应该在瀛洲岛“修养”的太上皇,忽然出现在秦祁的王府,若是事情闹大,肯定不会善了。
秦祁明白她担心什么,眸底一片暖意,点头说,“知道,如今已经把他关起来了。”
“昭王此人,你……”不得不防,他日后会和你抢媳妇。
说到一半,她忽然收声。
秦祁好奇的目光投过来,楚云笙脸上有些挂不住,补上刚刚的话,“昭王和王爷不对盘,这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王爷还是多提防较好。”
关心的话从楚云笙嘴里说出来,秦祁脸上绽放久违的笑意,伸手去帮她掖被褥,“这个我知道,你这两日什么都不用想,安心在这里养病就好。”
秦祁让她安心养病?
秦祁不杀她,让她养病?
楚云笙狐疑眨了眨眼睛,眼底泛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秦祁又交代了几句,负手往外面走,楚云笙忽然喊住他,“隔间的事情,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
她撞破了这等机密的事情,不知道秦祁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但刚刚他脸上的关切都是真的。她相信秦祁现在没有对她起杀心,可要是忽然某一瞬间,秦祁要是忽然想不通,不动声色就可以结果她,那时她就真的要奏一曲凉凉了。
秦祁自是不知她脑袋里这些无厘头的想法,他脚步一滞,“你好好养病。”
楚云笙目送着他离开,心中谈不上什么滋味,想到他关切的模样,脸上露出傻笑。
秦祁此人杀伐果断,留下她活口,是不是关心她,不忍她死掉?
她伸手抚上脖颈上的疤痕,嘴角扬起笑容。
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连续几天时间,她都闷在屋子里,日日药补。
这天,她总算是提得起一些精力,在屋子里呆久了有些胸闷,突发奇想,想去看看肃王府的景致。
侍医的话犹在耳边,她找来一件秦祁的披风,帽沿处滚了一团黑色貂毛,貂毛略硬,风一吹动,搔得脸上发痒。
才走到院子门口,就被拦下,“王爷吩咐,公主这几日需要静养,不可出去。”
闲在屋子里这几日,她没什么感觉,只想早点把伤养好。
如今出院门就被拦下,登时感觉被限制了自由,说想出去散心肯定会被挡回,她找找个了说法,“我是想出去找王爷。”
府兵公式化的说,“公主若是有事,属下可以代为传达。”
“没事了。”她摇头,折返回院子里,背影有几分失落。
养伤的这几天没什么感觉,如今想要出去走走散心,竟然连院门都踏不出去。
用晚膳时,秦祁来了。
楚云笙心头一动,随后继续伸动手中筷子,当做没有看见这个人。
秦祁何等警觉,自是发现了不对劲,走到楚云笙旁边坐下,“外面的人都和我说了,说你今天想来找我。”
“嗯。”她淡淡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后话,心思都放在面前这桌子菜上。
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秦祁禁不住皱眉,她是在怪他,怪他把她圈禁在这院子里吧,“你要是觉得在王府里面不自由,你可以和我说,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楚云笙手一滞,抬眸看他,“当真。”
秦祁很快就点头,“自然,你想去哪里,我都由你。”
peng——
楚云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探寻的问,“王爷,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他摇头否认,笑着问她,“何出此言?”
秦祁完全一副没事人那样,楚云笙的猜测开始有些动摇,逐渐又转为坚定,“王爷答应陪我去外面散心,为何不让我出这院子?”
“怎么会!”秦祁笑着,长长的睫羽下,闪动着幽幽光彩,不过这些都是楚云笙看不见的。
“是么?”楚云笙对上他漆黑的眸子,似是探究。
为何出个院子不行,出府就可以?
秦祁兀自笑起来,“你这是什么话,我是担心你身体不济,就让外面的府兵守着,不让你出去。若是你身边有我陪着,这样我也好照看几分。”
楚云笙将信将疑,“那好,用了晚膳,你陪我出去走走。”
“嗯。”秦祁应下,目光落在她淡薄的身子上,经常闷在屋子里的不出门,所以她只穿了中衣,因为要用膳,就多披了一件罩衫。
“身体本来就不行,穿的还这么单薄,我让末炫给你拿几件衣服过来。”秦祁起身,将屋子里半掩着的窗台合起,往外面走去。
楚云笙自知穿的淡薄,没有说什么,目送秦祁离开后,垂头继续吃着药膳。
秦祁走出屋子,末炫便迎上来,脸上是焦急之色,“王爷,您真的不能再瞒着公主了。”
“她身上的伤快好了,到时候我送她去鄞州,但在这之前,这段时间都留在这里养伤。”秦祁的话不容置疑,补充一句,“这件事情不许声张,尤其不许传到她耳朵里,违者斩。”
“可是……这隔两日一道密令。”主子虽然不把皇位上那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