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平阳郡主一个外孙女,事事为了郡主考虑,即便一时的强人所难,也是为了长远考虑啊!
太后拿起绢帕,拭了拭眼角,“云笙丫头脾气从小就倔强,和她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让她嫁给秦祁,如同当年让年让永宁嫁给楚孟天一样。”当年把永宁的人留下来了,永宁的心却随着燕王到了北狄。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莫再去想当年的事了。”长公主错嫁楚孟天是太后的心头刺,太后最不想提及的事。瑜岚姑姑换了个话题,“太后,若是肃王真的把流言平息了,该当如何?”
竹林里,楚云笙一震。
在长乐宫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要是流言平息了,那么赐婚就此作罢。
听瑾瑜姑姑提起这事,她感觉,事情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她倒吸了一口气,望着亭子里模模糊糊的身影。
想起那五日期限,太后眯了眯眼,“这铺天盖地的流言无从查起,要是秦祁真的可以把这些流言压下去,恰恰就证明了他的能力,哀家就更要撮合这两人了。”
一直都知道秦祁能耐大,如今满京城都是秦祁和楚云笙的流言,秦祁有几分本事,五日之后就可以见真章了。
瑜岚姑姑一愣,“太后这样撮合郡主和肃王,武烈侯府那边,恐怕颇有微词。”
太后偏帮外孙女无可厚非,可肃王和顾伊棠已经订婚,而且太后当年还是靠着武烈侯府才有如今的地位。
武烈侯府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太后迟疑了一下,笑着摇头,“哀家那侄子望女成凤的心情哀家理解,侄孙顾长陵却不愿顾伊棠卷入这场纠纷之中,有顾长陵在旁劝阻,无碍。”
说到顾长陵,太后还不忘称赞一句,“哀家这个侄子资质虽差,生出的儿子却不错。”
瑜岚姑姑也点头,“顾世子懂得隐藏,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
……
太后没有再谈赐婚的事情,而是谈一下宫里的琐事,楚云笙听着无聊,就离开了竹林。
在竹林听到那番话后,楚云笙整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
她没有想到外祖母会出尔反尔,即使秦祁平定的那些流言,她还是要给两人赐婚。
但她开始变得理解起来,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责任,永宁府就是她的责任。
父亲早年战死沙场,永宁府地位一落千丈,若非有太后和陛下眷顾,恐怕早就堕落了。陛下特许哥哥未及弱冠就在朝为官,已经是恩典;而她的责任,就是嫁一个在朝堂上有一定实力的人。
永宁府给了她十几年的荣耀,现在换作她为永宁府做贡献,她义不容辞。
外祖母看来,秦祁不错,她看透了整个的朝局。在她看来,除了秦祁,京城还有很多有才干的贵公子。
皇帝倚重的秦祁、秦澜、权倾朝野的懿亲王府小王爷、隐忍不发的顾长陵、钦安候府世子、还有宣世子……
“你没张眼睛啊!”
楚云笙在心里把有才干的公子都筛选一遍,蓦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刺入她的耳膜。
楚云笙猛然会神,发现身边站着一位素衣美人,容貌出彩,却少了股灵气,瞅着这身打扮不像是公主,估摸着是哪宫的妃嫔吧!
此时,这个宫妃正怒冲冲瞪着他。
楚云笙来皇宫的次数不多,而且来皇宫基本都是去长乐宫,面前这个宫妃她没什么印象。
瞅着那身装束,即便是宫妃,品阶也应该是正四品往下。她还是礼貌的问了句,“敢问你是?”
“踩了本主的镯子,竟然头也不回就走。”宫妃扯了楚云笙一把,指着落在鹅卵石路上的玉镯,语气不好的问,“你是哪家的小姐,尽然如此没有规矩。”
宫妃打量着楚云笙,装束还说的过去,偏偏身边一个侍女都没有,想来是来宫里省亲的吧。
尤其是看到楚云笙头上的钗环后,宫妃脸色很不好看,省亲还穿戴的花枝招展,恐怕心思没那么简单,定要好好教训一顿,教她收了这野心思。
楚云笙顺势看去,鹅卵石路上,果然有一只玉镯,玉体剔透,想来是个名贵的东西,“走路没留意,对不住了。”
宫妃半点都不给予理睬,趾高气昂的说,“一句道歉就完事了?这可是御赐的东西,你还不给我捡起来,然后跪下赔罪。”
楚云笙眉头拧起,刚才这位宫妃拉扯自己,她就已经不满,现在还要自己道歉?跪下道歉?
看这身打扮,定然是正四品往下的宫妃,即便是正五品的才人,见到她也是点头哈腰行礼,她胆子太肥了吧!
楚云笙问,“你什么品阶,这么对我说话?”
宫妃没理会她,斜了眼身旁的侍女,“樱桃,看来这位姑娘不懂规矩啊。”
楚云笙等着宫妃回答,不防被那个名叫樱桃的宫女摁到鹅卵石路边。
她心下屈辱,好歹曾经也练过跆拳道,她手使上几分力道,把那个宫女给推开了。
楚云笙扫了眼面前的镯子,伸手拾了起来。
她走到那位宫妃面前,扬了扬手中的桌子,“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它拾起来,然后给你磕头道歉?”
“这是自然。”宫妃看了眼发髻凌乱的樱桃,厉声说,“打本主的人,罪加一等。”
“本郡主无意踩你镯子,如今就给你戴上。”楚云笙勾了勾唇角,抓起宫妃的手,不顾宫妃的哀嚎声,使劲的给她撸进去了。
戴进去后,她瞥眼宫妃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