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名能当汉奸,全都是这两人一手操办,一步步的给王兆名和日本人牵上线的。
可以说,王兆名之所以会走上汉奸的道路一去不复返,全是这两位一点点的牵着王兆名的手引上来的。
反倒是他们两个先反了水?
操作太骚了!
但两人最后的结局都不错。
一个随委员长去了台湾,做了高官,一个弃官经商,成了巨富。
接下来是委员长一系:顾祝同,朱绍良,陈祖燕,陈布雷,熊式晖。
前四位是委员长心腹中的心腹,顾祝同和朱绍良在抗日战争中,均担任过战区总司令。
陈祖燕和陈布雷不用说了。
最后一位熊式晖,现在还不是委员长的心腹,但马上也会是了,后来成了委员长的铁杆。
他与钱大均一样,娶的老婆都是姐妹花。
妹妹是宋夫人的干女儿。
得知中日开战后,本已与委员长断绝父子关系的蒋太子从苏联回国,请求参战,委员长把蒋太子交给了熊式晖调教,这一调教,就是七年。
另外,蒋百里将军提出对日“持久战”之后,“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移民清物,坚壁清野;避实击虚,昼伏夜动”的抗战主张,就是熊式晖提出的。
剩下的,还有一个极为出名的人物,胡适!
这几位都是威名赫赫,在史书上留下过极重笔墨的人物,但在现在,却也如王兆名一样,认为中国必败,忧心重重。
可见抗战之初,国民政府内部人心之浮动到了何种程度。
方不为也没有那个能力,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他知道会当汉奸的人物一网打尽。
那不是睿智,是找死。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先把黄浚撂倒再说。
姚堪走了之后,又有几个人陆陆续续的出了黄公馆,方不为全都让冯家山安排人去招呼了。
……
走出去了上百米,姚堪依旧气愤难平。
黄浚是着金钥匙出生的,一生顺风顺水,不像他一样,一路坎坷,跌跌绊绊的走到了这一步。
黄浚根本不知“敬畏”二字是何物。
哪有密探头目把手下所有的密探全部集中在一起谋事的?
万一其中有人反水了呢?
姚堪越想越害怕,他甚至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日后的结局。
怎么办,马上跑路?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姚堪实在是不甘心。
对了,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将功赎罪!
姚堪猛的咬了咬牙。
正当他心思急转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黄包车的响动。
“人力车……”姚堪用力的挥着手。
“去瞻园!”姚堪坐上车之后,给车夫交待道。
他的直接上司,作战计划厅第二厅厅长刘裴就住在瞻园附近。
车夫心里一乐。
好嘛,连半路的埋伏都可以省了。
刘裴家和宪兵司令部就隔着一道墙。
……
十二点半,方不为正在交待行动细节的时候,齐振江这里又发生了点状况。
有一部电话想要打入黄公馆,齐振江将黄公馆的电话设置成了占线状态。
这个号码不是第一次出现。
下午的时候,就是黄晟接了这个电话之后,黄浚才通知姚堪,再次偷拍了最高国防会议记录的照片。
特么的,怎么把这个电话给疏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公共电话,应该是日本人设在丹凤街的一处据点。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想要把须磨弥吉郎也引到局中来,现在就必须动手,马上控制住黄浚父子。
“行动!”方不为咬牙吼道。
冯家山和边从军架起了满头都是冷汗的内奸,给他戴上了礼帽和墨镜。
徐汉江,特务处狱管股的一名组长,黄浚在特务处买通的唯一一位内奸。
“刚刚交待过的,都记住了没有?”方不为厉声问道。
“记,记住了……”徐汉江哆嗦嗦的说道。
“舌头捋直了!”方不为冷笑道,“想要活命,就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遵命!”
徐汉江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总算是能站稳了。
这样已被控制的内奸还有一个:宪兵司令部总务处的那名处长。
这两个是方不为用来开门的。
黄公馆墙高三米,他肯定能爬的上去,但手下的队员上不去啊!
可惜,黄浚太谨慎,打电话召集人员之前,就把府内的下人全部撵出去了,不然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十几分钟之后,徐汉江来到了黄公馆的后门。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铁门早已关死,院子里的狼狗听到有人敲门,顿时狂吠起来。
“谁?”
门后有人喝问道。
方不为一听就知道是黄晟的声音。
“说话的是黄晟,尽量活捉!”方不为附在冯家山的耳边提醒道。
冯家山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是徐汉江!”徐汉江不但报上了身份,还把特务处的证件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黄晟打开了铁门上的小窗口,拿着手电在徐汉江的脸上照了照,又不满的问道:“徐兄怎的这么晚?”
“临时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