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营销的势头铺开,腾逊在某种意义上正战略性的考量放弃移动互联网时代的s,这使得微拓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些。
不过事情有好有坏。
以前有外部压力,微拓内部是拧成一股绳,所为的都是如何在腾逊的高压之下生存下来,不断的烧钱、不断的扩大用户规模,这都没问题。
而这份压力一撤,再加上马总的确给了一个变现来源,微拓内部也开始争论以后的方向,本质上是打赢了如何收割以获得利润的问题。
温晓光既然说了不合作,那大家自然遵守,可后面怎么办,总该是有个方向。
这种时候便能看出当初召回陈北、另外推进那个项目的意义了。
因此不论下面多少种对微拓未来的担忧,温晓光一直稳坐钓鱼台。
之前反对声最大的投资部经理李一丹找来陈北,公司高管倒是知道温晓光让陈北率领了一个团队开发一个新的产品,内部有些声音还认为有了还要其他的产品做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温晓光是重生者,但不是神,无法避免那么多人心的不同想法。
“温总,到底是和你怎么说的?”李一丹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老神自在的陈北。
“你想问什么?”
其实没人要反对温晓光的权威,大家都是出于对微拓未来的关心,因为在乎才想要了解它每一个动态的细节。
“温总否决了腾逊的合作议案,虽然从经济上来说有些亏,但既然他坚持……不过我还是没能懂,如果那些领域真的都不涉及,微拓用什么来盈利?”
陈北摸了摸已经半光的脑袋。
“与腾逊走不同的路,这个决定不是早就已经公开说过了吗?”
李一丹笑着摆摆手,认真道:“那就是说说而已,当时那个条件只要足够聪明当然会选择那么说,但是说了就不代表要做啊?”
陈北愕然,“你是华尔街待久了吧,既然说了,而且是公开说的,怎么能不做呢?”
“这和华尔街没关系,商业上本来就是如此,那不然要契约要合同干什么,而且这也不算丢脸,很多大人物他们都推翻过自己过去说的话。”
陈北还真的不这么认为,“我所认识的晓光还不是那样的人,这不仅涉及到面子,也涉及到同行的态度,而且他当初那样讲,不单单是为了赢得行业内的伙伴支持,也是看到了腾逊的霸道所带来的弊端,甚至微拓可以运用自己的流量地位,支持其他的小公司给腾逊添麻烦,而不必亲自介入那些领域与腾逊竞争,这怎么会是说说而已?”
李一丹来的晚,与温晓光的私人关系没那么深,大多是工作上的接触,她也不像其他年轻一些的美貌女子,心里总是盘算着一些歪门邪道。
其实她真的以为就是说说而已。
如果现在当真的话。
李一丹问:“那微拓的未来的盈利之道在哪里?”
陈北劝道:“对晓光有些信心,和他在一起工作,有时候会受累,因为他毕竟年纪小,有代沟的情况下不太能百分之百理解他,但有时候也很轻松,那就是你所忧虑的问题,其实在晓光的脑袋里都有答案,当然我知道,你是出于对微拓的认同感,所以无法对此视而不见。”
李一丹心里稍微舒坦一些,最后的一句话算是说道她的心里。
“那是和你正在负责的项目有关吗?”
陈北点头,“算是吧,而且现在就急于盈利其实为之过早,移动互联网正是待开发的蛮荒之地,包括你一直负责观察的那些企业,我们这些人在未来几年之内都不会真正做到盈利的。我呢,算是一次探索,失败了也没关系,时间还是有的。”
关于内部的这些声音。
陈北也都传达到了温晓光的耳朵里。
拒绝马总,就会带来这些副作用。
说白了,公司内有些人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某个梦想,但多数人都是为了钱在工作,甚至于发展到但凡公司老板光谈远景、梦想不谈钱的都是耍流氓。
因此拒绝了这么明显的利润,要说一点波澜都没有,那应该就是ceo自己蒙着眼睛骗自己。
不过温晓光也不会被下面的意见裹挟。
温晓光对陈北说:“我之前便预感到会有一些声音,但不会有问题,微拓还是发展势头最猛的企业。”
“那那些声音……”
“ceo的工作不是听下面人的话,而是叫下面人听话。”温晓光讲了很直接的话,然后问:“你甭操心这些了。你负责的项目那边呢,进展如何?”
陈北坦言,“设想很美妙,但做起来有难度,单纯的新闻类app太过简单,而要说到你说的个性化推荐……又太难,你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应该知道模型这俩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不容易。”
“具体,难在哪儿?”温晓光问道。
陈北仰着脑袋想了想,他那个头发是越来越少了。
“按照你的要求和设想,我们要根据用户的社交行为、阅读行为、地理位置、职业、年龄等挖掘出他的兴趣,如果要真正实现大致上要分成两步,第一步就是通过用户的阅读行为,计算出用户兴趣。第二步,要在用户的每一次动作之后捕捉其动态,然后更新用户模型。”
“你不必和我讲这么专业的东西,我并非计算机出身,听不懂你说的用户模型的内涵,你只告诉我,难在哪儿?”
“哪儿都难啊。”陈北都要眼含泪水了,“要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