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搞不懂克雷为什么要穿着水靴来干活,他到了温泉池边看了看,随即脱掉了水靴走入池子中,蹲下身用双手在水里摸了起来。

见此陈松问道:“嘿,小子,你在摸鱼摸虾吗?”

克雷说道:“笨啊,我在清理池子底的鹅卵石积尘呢,你别在这里守着了,我会给你清理的干干净净,这方面我有经验。”

陈松蹲在池子边道:“我不是怕你孤单吗?陪陪你。”

克雷说道:“如果这样,你不如给我放首歌听吧?”

陈松想了想说道:“放歌有什么意义?我给你放个既能打发孤独又能学习到知识的。”

过了一会音箱里开始发出标准的普通话:“人之初,性本善……子不教,父之过……”

打发克雷收拾温泉池,陈松去了马场,打算骑着马转转。

结果他隔着老远就看到莱茵正趴在一匹母马的屁股后面,这马大腹便便,有些焦躁不安的踩着步子,莱茵抱着马屁股不让它动弹,姿势诡异。

这一幕让陈松心里生出不妙的感觉,他赶紧跑过去喊道:“莱茵,兄弟,你别做错事啊,那是一匹马,还是怀孕的马!”

莱茵明白他的意思,怒视着他说道:“龌龊,肮脏!”

陈松不服:“你盯着哪里看呢?你看看你两只手又是放在哪里?到底谁龌龊?谁肮脏?”

莱茵没好气的说道:“这匹马要分娩了,我正在确认它的分娩期情况,以此做准备。”

当初陈松买的母马中有一半处于孕期,其中有的处于孕期早期,有的则是中后期了,不过马的孕期长,比人还长,有十一个月之久,所以带回来后一直没有生育。

听说现在有马儿要分娩,陈松精神大振,赶紧来查看情况:“你怎么看出来的?”

莱茵回答道:“很简单老大,你看它的精神状态,冰岛马是很安定、很温和的马种,现在它变得焦躁不安,不断用前腿刨地。还有看它的前肘和后肘,看到汗渍了吗?等等,你不是兽医吗?”

陈松确实学的是兽医,也干过相关工作,但他当时上学时候学的知识主要跟鸡鸭鹅、猪牛羊和猫狗这些常见牲畜有关,压根没学关于马的知识。

后来工作了他倒是骑过马,可工作重心在野生保护动物上,偏偏工作地所在的保护区没有野马,所以还是没有学习关于马的知识。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莱茵恍然,随即带着他学了起来:“好吧你靠近我,现在我教你通过马的生殖器来判断它是否进入分娩期……”

正在学习的时候,又有一个声音响起:“上帝啊,你们在对那匹马干什么?我的天,你们在看它的哪里?”

陈松抬起头看到了安吉丽娜,女警官今天休息,照例来马场帮忙。

看着女警官牛仔服下那凹凸有致、妖娆性感的身段,陈松吞了口口水后向她解释。

这个误会必须得解除,否则他的形象就完犊子了。

然后听完他的解释,安吉丽娜也参与了学习小组,三个人一起挤在马屁股上盯着看。

马的分娩期时间很长,整个过程大致有三个时期,分别是持续十多个小时的子宫颈开口期、几分钟到半小时不等的胎儿产出期和近一个小时的胎衣排出期。

莱茵家里常年养马,所以他很有经验,在开口期就发现了情况,否则单单一个陈松,估计母马得把小马排出来后他才能有所察觉。

他们发现母马要分娩的时候还只在开口期的中期,莱茵让他们不要着急,还得持续好几个小时才能进入重头戏,他们要打持久战。

说完之后他挠挠头:“按理说现在母马应该开始腹痛了,怎么看这匹马没什么感觉?难道它是个烈士,不怕痛?”

直到中午时分,母马才开始感觉腹痛,它频频回头看向自己的大肚子,因为构造原因马要回头很难,于是安吉丽娜很体贴的去搬出一面大镜子,让它可以通过扭头就看到自己的肚子。

莱茵看的一愣一愣:“还有这种骚操作?”

“为了方便它看到自己的肚子嘛。”安吉丽娜解释道。

莱茵摊开手道:“拜托,这只是它的生理反应,它压根不是真的想看到什么。”

“好吧。”安吉丽娜又把镜子给搬走了。

罗冰心洗了两根胡萝卜来给母马吃,莱茵郁闷的抓头发:“嘿,各位,生产从来都是高危行为,请你们不要来瞎凑热闹行吗?艾丽斯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所以接下来的话我不是针对你……”

“有话你就直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说句屁话还得解释一番。”哥布尔粗鲁的说道。

莱茵道:“那我也不是针对你,哥布尔,我说的是大家、是每一位,请你们别乱来了,专业的工作交给我这样的专业之士,ok?就拿这胡萝卜来说,你们或许没有体验过分娩之痛,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吃东西?”

罗冰心委屈的说道:“我们没体验过,可我妈体验过,我奶奶说我妈当年生我的时候是顺产,没力气了就喝了一大碗鸡蛋羹……”

“是个狠人。”莱茵表示刮目相待。

听了莱茵的话,罗冰心想收走胡萝卜,结果结果看到胡萝卜距离自己远去,那正腹痛中的母马不乐意了,挣扎着走过去叼起胡萝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一行人诧异的看向莱茵,莱茵嘴角抽搐:“这这这,这不合常理。”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对,母马分娩时很痛苦,冰岛马个头小,相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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