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梦妍吓得一个哆嗦,眼眶内泛出酸意,“是他自己要寻死,药名也是他跟我说的。”

“然后,你肯定不答应,因为你发现许沐的现状,比他痛痛快快死了还要难受,可是许沐也有他的办法,他说可以留下一封遗书,说是我害死他的,那对你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你自然就同意了。”

贾梦妍轻摇下头,“不,不是这样的。”

“我听你的解释听够了,我现在只相信我的判断,”萧庭礼冲着不远处道,“黎一,把她送出去。”

“是。”

贾梦妍伸手去拉萧庭礼的衣袖,“我不要离开这,庭礼,许沐在害我啊,你看不出来吗?我中了他的计!”

萧庭礼挥开手,大步往外走,贾梦妍不甘心地跟过去。

到了院子里头,还有些积雪没有化开的地方,萧庭礼的脚步踩在上面,一个个脚印碾压着向前,贾梦妍脚踝扭伤了,追不上他。

黎一就在身后,看着贾梦妍哭着、喊着,他仿佛看到两三年前,有一次贾梦妍也是这样:那是萧家家宴,来了不少的客人,有端庄秀雅的女子给萧庭礼敬酒,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却被贾梦妍撞见了。

贾小姐发了脾气,转头就让人把那女子拖去了僻静的花园里狠狠收拾了一番,还差点毁了对方的脸。

萧庭礼暴怒,拂袖而去,贾梦妍也是这样一步步追在后面的,追了大约好几百米吧,最后贾梦妍被自己的裙摆绊倒在地,那一次,萧庭礼是轻易回了头。

贾梦妍几句软话一说,几滴眼泪一掉,这件事惹出来的后果,就变成了萧庭礼替她收拾。

黎一抬起脚步跟上,萧庭礼并没有走出御景苑,而是来到了院子尽头的小楼前。

这是独立于主楼的一块地方,旁边还有凉亭,木质的地板用了上好的原料,一块巨大的圆石上有汩汩水流淌落,下面挖了个不大不小的池子,里面漂着几株睡莲。

萧庭礼走到小楼前,玻璃门自动打开,他几步进去,贾梦妍紧随而入,她面上流溢出惊喜,“庭礼,原来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你说等我们结婚过后,这个小楼就归我,喜欢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搬。”

“你确定你喜欢这?”

“喜欢,当然喜欢。”贾梦妍忙不迭点头。

萧庭礼下巴轻抬,看向贾梦妍的视线里多了些冷漠,“贾梦妍,如今你们贾家落败成这样,我没有非要管你的义务。说到底,我们没有订过婚,结婚这一说就更加荒谬了,我萧庭礼不欠你什么。”

“我们两家……”

“别说什么情分,那都是空的,即便真有,我前前后后替你做的事也都足够了。”

贾梦妍极力想要挽留,她现在不去妄想跟萧庭礼能回到从前,但至少要让自己留在御景苑,这样以后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她垂着头,面色发白,一语不吭。

“你要留在御景苑,也可以……”

贾梦妍听到这,眼底陡地发亮,她就知道萧庭礼不会不管她。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向四周,然后抬腿往里走,这说是个小楼,其实就是底楼能住人,贾梦妍跟在他身后,萧庭礼经过一层隔断,贾梦妍也站到了他身侧。

“许沐有心求死,但药却是你给的,追究起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贾梦妍,你就住在这吧,以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身份,门上我会让人加锁,你可想清楚,进来了,以后就再也出不去了。”

贾梦妍睁大了双眼,潭底布满惊恐和难以置信,“庭礼,你,你说什么?”

“你如果要接受不了,那你就从这离开,我不是不给你选择的机会。”

贾梦妍感觉到绝望正扑面而来,“你要把我当成精神病,关在这是吗?”

“你之前几次犯病,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贾梦妍,这是你的一层保护膜,你如今却反而接受不了了?

“你说过会让我治愈,让我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我不信你这样绝情,非要关着我。”

萧庭礼的脸色严肃,却根本就不像在开玩笑,“你身上背了那么多事,你如果是个正常人,你也早就失去了自由,我是给你选择的,留在御景苑和出去,你自己选吧。”

贾梦妍欲哭无泪,强咬着牙关,“这就是你念的旧情。”

“旧情终究不是爱情,我还没到为你能赴汤蹈火的地步。”

贾梦妍彻底惊呆了,这算是萧庭礼说的最彻底最绝情的一次,她唇瓣哆嗦着,整个人丢了魂似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黎一站在门外,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贾小姐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开始呜呜呜的哭,双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

然而萧庭礼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提脚就往外走。

贾梦妍现在满脑子都乱七八糟的,很多事情她都想不到了。但她唯一确定的,就是她一定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

所以她看他走,自己也亦步亦趋地跟上去,萧庭礼却停在了门口。

“贾梦妍,”男人面向着黎一,但话是对着身后的人讲的,“你只要从这里迈出去一步,就代表你决定离开御景苑,你自己想清楚。”

贾梦妍的一只脚本来已经跨出门,听见他这句话,吓得立刻缩回去。

她不能离开御景苑,就算暂时被他当成疯子关在这里,她也不能走,萧庭礼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她不能失去他。

贾梦妍眼睁睁的看着玻璃门在自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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