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礼,梦妍这两天是跟你在一起吗?”贾国政语气严肃地问道。
萧庭礼挺拔的身姿落座沙发,修长的双腿轻搭,视线看向了贾梦妍,贾梦妍立刻心虚地挪开了眼。
“没有。我这两天都在陪同市长招待外商。”
贾国政当即气的手指发抖,“你现在还学会跟父母撒谎了?你不是说跟庭礼出去玩两天的?”
“就是。梦妍你怎么能骗我们呢?”方琳琳也是责备道,“是不是许沐教唆你的?你以前不这样的。”
“和他没关系!”贾梦妍一听见母亲说许沐的不好,立刻维护起他来,“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自己能安排。”
“你安排什么?和许沐结婚就是你的安排?”贾国政觉得自己都要气出高血压了,“不知轻重!”
萧庭礼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他目光淡淡看着贾梦妍,“梦妍,你才认识许沐多久?你连他的根底都不清楚。”
“你反正都有甄心了,你还管我做什么?!”贾梦妍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气,赌气,“你们见面第一晚,就上床了!还是在御景苑!”
说好了留给她住的地方,他却带了别的女人回去。
萧庭礼没有否认,但眸底的神色渐冷。
方琳琳用力拍了一下女儿的手,示意她住嘴,“庭礼那还不是被你气的?不是你先弄了许沐在身边,还带着到处招摇,庭礼能碰别的女人?能让那个甄心钻了空子爬上床?”
“那他明知道我是故意气他的,他怎么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那个女人?”贾梦妍长久地憋着一口气,无处宣泄。
尤其今天,她本来高高兴兴的带着许沐回家,可父亲怒极了,她不得不先让许沐离开。
“我早劝你不要再去管那个甄心,你为什么不听?现在把人逼的躲去庭礼那儿了,尝到甜头了不肯离开了,你才知道后悔?”方琳琳数落着女儿,“都是你自己作的!”
本是最亲最爱的父母,却没有一人维护她,站在她这边,贾梦妍气的快要失去理智,“说到底,他萧庭礼心里就没有我!我在他眼里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不要他!”
她气的浑身发抖,嘴唇都在哆嗦,瞪向萧庭礼的目光里满是不甘不满,“只有许沐是一心一意待我的!我的一点喜怒哀乐,许沐都紧张的不得了!你从来都不会!我在你眼里永远都是不懂事的小丫头!”
这些话长久以往积压在贾梦妍心里,常常在午夜梦回之时,折磨的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以前她没有勇气说,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要求的过多。
可许沐给了她答案,让她知道自己要的一点都不多。
哪个女人不想被心爱的人捧在心尖,一点喜怒哀乐都被悉心关注?
可她在萧庭礼身上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些。
她以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闹,她以为自己就是被他宠坏了,所以脾气不好。可现在她才明白,就因为他对她的关注太少,所以她才要故意闹,吸引他多关注自己。
和许沐在一起就不需要这样。
许沐的目光时时刻刻都只关注她,她从来不需要刻意做什么来吸引许沐。她一个电话,许沐就能放下一切事情来哄她。
“梦妍,够了!不许再说了!”这些话说的太严重,方琳琳直接伸手捂住了女儿的嘴,厉声呵斥道,“许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庭礼每天多少事情,和他怎么能一样?”
然而也已经太迟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萧庭礼脸上升起明显的怒意,“贾叔叔,方阿姨,既然她这么坚持,你们就成全了她!”
“别冲动,庭礼。”方琳琳连忙走上前劝道,“梦妍她是不懂事。我们两家什么交情?怎么能为了一个两个的外人,伤了和气?”
“再什么交情,我也不会要一个心都不在了的女人!”
萧庭礼说完起身,提拔的身姿天然傲气,迈出了贾家。
贾氏夫妇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难看至极。
贾梦妍死死按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悲愤,眼眶通红,牙齿重重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了血。
车子驶离贾家,萧庭礼一路上一声不吭。
黎一一边开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他的表情,“萧先生,您真要成全了贾小姐和许沐?”
“难道我还要去求着她回来?”萧庭礼声音冷硬。
他没有什么第一次情节,但一个失了心的女人,他不会强留。
黎一之前就在客厅外,所以里头发生的,都听见了,“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是,萧先生,我突然觉得,您和贾小姐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萧庭礼抬头,“怎么说?”
“你们三观不合。这是最根源上的矛盾,您说呢?”黎一分析地道,“贾小姐要的宠爱,您哪一点没做到?但您习惯低调,贾小姐却想要大张旗鼓的炫耀。”
萧庭礼微微蹙眉,沉思,“继续。”
“从小到大,但凡关于贾小姐,您事无巨细都安排了人做好。但贾小姐享受惯了,反而理所当然,继而在心理上有了更高的要求--她希望您事事为她亲力亲为。”
“不仅如此,贾小姐还希望您像有些男人那样,不管她对错,您都先低头,主动认错。这便是她最近从许沐那里感受到的不一样。”
“但贾小姐没有想过,人和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她心目中的最佳恋爱模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