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看到沈玲珑紧握的手,嗅到一股子血腥味时,他脸色一变,也顾不得自个手脏的问题,一把拽住她的手,掰开看到她掌心四个月牙印子渗着血丝,他气急败坏的凶道:“你干什么?!”
沈玲珑本能得要把自个得手抽回去,不让陈池看到自己的不堪。
可她哪儿是陈池的对手,单手摁着她,她便是没法动弹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摊着手让陈池看。
陈池越看越气,直接是将她扛起来往房里去。
她不过本能的争扎,陈池竟是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像收拾小孩一样道:“你给我老实点!”
“陈池!”沈玲珑恼羞成怒,“你、你简直——”
她讲不出来,陈池却肆无忌惮,冷呵道:“我简直怎么?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老子不舍得揍你,你就自个折磨自个?!”
沈玲珑张嘴就反驳:“我没有!”
她本就没有,只不过是习惯性的忍耐,习惯性的将苦与闷藏起来,习惯性的用疼痛让自己理智,清醒。
陈池不理她,到了房里直接是把人往床上扔,他们房里的床软得很,这一甩上去根本不会摔疼,但沈玲珑依旧受不了这个待遇,她从床上爬起来恨恨的等着陈池道:“陈池!你竟然摔我!你这是暴力!”
甫一说完,陈池不晓得从哪儿寻来一条布带子,又快又利落的将沈玲珑压倒在了床上,双手分开绑在了床头,让给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沈玲珑懵了,她瞪大了眼睛,死命反抗却无能为力,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大叫:“陈池!陈池!你疯了吗?!放开我——”
叫而不应,沈玲珑也不会执着于叫陈池了。她知道家里的孩子都在,转而又喊道:“二福!二福——”
这孩子最是聪慧,定然晓得能够想法子给她解开。
可陈池就像是预料到沈玲珑的想法了,也不晓得给那些孩子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们没有回应。
沈玲珑气死了,她恨恨的甩了自己被绑住的手,那些矫揉造作的心思也是散了个干干净净,什么愧疚,什么踌躇,都去见鬼!
在她放弃挣扎,冷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的时候,陈池进来了。
沈玲珑想该是给她解开手上的玩意儿了吧?
却没想到这男人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起东西来了。
“陈池!你放开我!”沈玲珑被绑着很不舒服,一脚将床上的枕头踹向了陈池,但由于力量有限不仅踹不了那么远,甚至就就算踹到了也对陈池不痛不痒。
好在刚踹完,陈池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碗酒走过来了。
沈玲珑闻着酒味,蹙起了眉头,想着难不成陈池真要家暴?还打算喝酒壮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陈池竟然在她手心抹起酒来了,破皮的伤口被酒涂上去以后,刺痛感立马就是从伤口上迸发了出来。
她痛叫:“疼——”
陈池冷呵:“你还知道痛?”
“知道痛还掐?”
沈玲珑现在才是明白,陈池是因为她手上的小伤口而动怒,是因为怕她胡抓才将她绑起来,一时之间所有的愤懑全堵在了喉咙口,上不得下不去,很是不快。
她闭了嘴,陈池却是没有。也不晓得是不是被逼急了,气急了,他竟是骂道:“说我不站在你身边的人是你,因为我站在你身边而愧疚的人也是你!你想要我如何?你说啊!”
沈玲珑顿了一下,转过了头去。
她拒绝和陈池谈这件事。
陈池却是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说:“你不说对吧?我来说,我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没必要愧疚,因为这一回是事已至此,我选择了最快最迅速的解决方法,并不是因为我违背我的原则。以后你有胆子再做这种不道德的事儿,我就——”
沈玲珑以为他会说要揍死她。
可完全没想到,陈池竟是会俯身在她耳边,咬了一口她敏感的耳朵说:“我就干死你。”
沈玲珑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又惊又恐。
见此陈池也是松了口气,他故意凶神恶煞道:“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之前不是答应你不能管你工作的事儿,不能家暴吗?干你总是能的,这可是夫妻之间你该受的。”
沈玲珑愣愣的看着陈池,她不傻,她知道陈池是因为晓得她愧疚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就连故意的谎言,都没有说日后再做出这种事儿,决然不会再站在她身边,没有说不会管她了,而是说要惩罚她。
陈池看她发愣,不由蹙眉,捏着她的下巴问:“听见没有?”
沈玲珑嘴角慢慢上扬,她突然明白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对待这突如其来的‘珍宝’。
她冲着陈池微笑道:“我听见了,听的可清楚了。”
踽踽独行可放任自己,但当携子之手时,只愿正衣冠,正言行,从此让自己变得更好,从而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