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珑到医院找了老一会儿,终于在一个全都老太太的病房找到了磕着瓜子,和老太太们胡侃的任若楠。
看她眉飞色舞,沈玲/珑也是松了口气,提着保温桶过去,且道:“挺开心的嘛!”
任若楠惊了一下:“玲/珑姐,你怎么过来了?!”
沈玲/珑将保温桶一放,有些无语道:“你还说呢,我这么几天都不见你人,要不是今天池哥战友到家里吃饭,我还以为你被你娘锁在家里了,结果你到医院了,都不让人传过话,你自个在这儿不无聊啊。”
旁边的老太太听见了,连忙说道:“楠楠这几天,不无聊的,特别好,跟我们几个老家伙一起,特别聊得来,咱们还说着抽空凑桌麻将。”
其他老太太们也是跟着附和,对任若楠的感官特别好。
同时还颇为热情的问沈玲/珑是不是任若楠的亲姐,问任若楠是不是犯了什么大事儿,怎么惹得亲爹亲娘大打出手,手骨腿骨都断了。
沈玲/珑听着拧起了眉头。
“哎呀呀。”任若楠看沈玲/珑的样子,连忙打着哈哈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那都是开玩笑的,当真不得啊!”
老太太们就笑笑不讲话。
沈玲/珑看任若楠那心虚的样子,大概也能够猜到了老太太们说的事儿,许是真的,是任若楠刚进来的时候,愤懑难平,发泄出来的。
她叹了口气,倒是没在这人仔细追究,一边盛排骨汤出来分给病房里其他老太太们,一边问:“你这什么时候能出院?一个人在这儿也不是很方便。”
旁边百般推拒不得的老太太,捧着排骨汤连连点头道:“对呢,楠楠这丫头啊,自个一个人到医院来的,就没人过来看过她,有时候搞什么事儿啊,还得亏了那些个好心的护士搭把手,唉,这么年轻个丫头,跟我们这些老太太一块儿,多可怜啊!”
任若楠:“……刘婆婆。我这是哪儿惹烦你了啊?赶着我离开啊?”
这刘婆婆大概是特别喜欢沈玲/珑煲的这汤,听到任若楠的抱怨后,不仅不生气,还振振有词道:“我觉得你离开挺好的,要我有这么个亲人,会做一手好菜,我也不愿意住这儿,你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其他老太太附和道:“就是就是。”
沈玲/珑听了,顺口问了一句:“那就是可以出院了啊?要不然还是去家里住吧,你一个人挺麻烦的在这儿,我到时候成天跑过来也麻烦,还不如你回家去,我也方便照顾你。”
最后沈玲/珑跟病房里的老太太们一通劝,沈玲/珑给任若楠办了出院手续,弄来了一个轮椅,跟老太太们道了别一眼后,沈玲/珑就推着任若楠回去了。
还是有点儿远的,沈玲/珑也不着急,边走边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是就回家了一趟吗?你是说了什么天怒人怨的话,搞成这副模样。”
任若楠有点儿尴尬,她不大好意思的用完好的那只手挠了挠头说:“我就、就说,就说我那个,问了一下话嘛,之前你让我原原本本问的事儿,我一字不漏的都说了啊!”
“因为这事儿打你?”沈玲/珑不明白这些事儿,为什么能够引起一顿暴打,“可这没什么问题啊,难道这些隐秘,她不愿意告诉你?可是就算不愿意告诉,也没必要打你吧?”
就算和姚素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和任若楠一个问话的人也扯不上关系啊!
最重要的是,沈玲/珑并不觉得任雨蒙是一个好打人的。
姜德的话,沈玲/珑不清楚,不过女人的事儿,他应该不会插手吧?
正当沈玲/珑想着是什么缘故的时候,任若楠磕磕巴巴道:“我跟她说,我看上潘正立了。”
沈玲/珑:“……”
不打她才叫奇怪了。
任若楠缩着脖子,抿了抿嘴说:“就是这个原因,我娘让我滚,反正就是骂我呗,我就吵起来了,我摔了一跤,她没管我,还试图打我。”
沈玲/珑沉默不语,对这事儿不发表任何意见。
却没想到,任若楠还越说越委屈,皱着鼻子说:“我觉得很难过啊,就说了一些气话,我娘就打我了。手臂,腿骨,都折了,她……她甚至都没来看过我一眼,我觉得我跟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明明之前还说有什么事儿的话就跟家里说,家里一起解决,现在我说了,却是挨一顿打。”
她是在诉苦的,一个人沉浸在自己非常可怜的时间里。
因沈玲/珑不回答她,她忍不住偏头看向沈玲/珑问:“玲/珑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沈玲/珑冲她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且说:“你让我说什么?跟你同仇敌忾?朋友,你没事儿吧?你有毛病吗?啊!这种事儿我都开导过你,给你分析利弊了,现在你把这事儿跟你娘说?你娘不把你逐出家门才怪!”
先别说沈玲/珑跟潘正立这种关系有些缓和的了,就姜德和潘正立两个,以前可是死对头,王不见王的,任雨蒙那种护犊子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潘正立?
任若楠:“……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而且我只是说一下,跟她讲一下,我憋着我不痛快啊!我诉苦一下,她至于对我不闻不问吗?我真的是她女儿吗?”
她极其委屈,说起来并不是因为喜欢潘正立,被任雨蒙否定委屈,而是因为任雨蒙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
沈玲/珑敏锐的察觉到了任若楠所抱怨的是家事,沉默片刻后她说:“这事儿,怪不得谁